洋我还能开车?”
“……”
楚越飞觉得林笙今晚似乎有些反常,喝得有点多了。
“其实吧,你跟小妹妹分开是对的。你们要真在一起,老司令得雷霆万钧吧。到时更麻烦。”
林笙冲他斜了个冷笑,“好听点的,会说吗?”
楚越飞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辜。
他们聊了一会儿医院的事,林笙请了职业经理人管理,他现在抽身做其他,去国外走走看看。
两个人安静了一分钟,楚越飞玩着打火机看旁边,灯光晦暗里,林笙英俊的侧颜,鼻尖挺拔,眼睛是五官里最漂亮的,但眼神暗藏的锋利有谁也不能驯服的傲。
他想起那次送徐写意,在后视镜里看见暖黄路灯里,少女安宁秀气的身影。
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
林笙这匹谁也收服不了的狼,或许会自己趴在她脚下收好利爪,也说不定。
这么多年,他就从没见过林笙对哪个女人这么耐心,收敛自己。牵牵扯扯这么久。
-
酒喝到一半,酒吧的门突然被推开,竟然是关月皎来了。她漂亮的眼睛一下定在林笙那。
一群人慢慢安静,看着她走过去。关于两个人的传闻,圈子里多少传开。
无外乎又是个,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的故事。
反正大家从小跟林笙玩,早就习惯了这种事,连同情都懒得多给一分。
“阿笙没感情,这又不是秘密,搞不懂这些良家闺女前仆后继的干嘛。”肖育锋小声感叹。
“这你就不懂了吧。”楚越飞笑一声,用手指把打火机在茶几上转了个圈,“大部分的好女人,都觉得自己是能拯救坏男人的天使。”
陈侠笑一声:“殊不知有一些男人,根本是没法拯救的。”
“比如我们家笙。”
楚越飞说完,几个人一起笑了。
反正各种女人都遇到过了,白玫瑰、红玫瑰,不是对方不够好,可林笙都是那副样子。
关月皎闷闷不乐坐了一晚上,也没几个人搭理她,自己红着眼睛走了。
到凌晨,聚会散场。
林笙默不作声买了全场的单,叫了个代驾,楚越飞不放心地站在车窗:“要不要我送你啊阿笙?都醉成这样了。”
“你觉得我醉了?”
“…不是,我看你Jing神不太好。”
林笙靠着座椅揉揉鼻根,确实不舒服:“可能昨天有点感冒,酒上头吧。没什么大不了。”
他不喝低度酒,今晚又喝了不少,说话有点鼻音。
“要不要…我叫个女的跟你回去啊,照顾照顾你。”
林笙系着安全带,闻言瞥他一眼:“行。”
“那叫谁?”
楚越飞一时还想不起来,“安妮和李可可身材是挺好的,但照顾人可能不太行。哦那个谁,艾米莉好像回国了,啧,温柔贤惠、成熟懂事,要不就她?”
“多少岁。”林笙投去一瞥。
“二十二,还是二十四。”
“有小点儿的吗。”
林笙手放在车窗,手指轻轻敲边沿想了下,“17的,有吗?”
_
看着林笙的车,红色的尾灯渐远,楚越飞还在原地消化他那句话。
“……啧,17是不是小了点儿啊!口味也有点太重了吧。”
然后,他才想起车开的那一瞬间,林笙微微勾起的唇。
回过味来。
林笙是在开玩笑,耍他呢。
“靠,这个妖孽。”
他想起刚才林笙衣冠楚楚地,说要17的话。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感叹:所以男人啊,看起来越正经的,才越可怕啊!
冷风灌过来,楚越飞醒了下酒,他往回走,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林笙远去的方向挑眉笑出来——
“要17的,有啊。”
--
入睡前,徐写意把作业写完后,去卫生间把林笙留下的用品都擦去浮尘,收拾了起来。
他马上要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家,这些东西短时间都用不上了。
她一个一个的,整整齐齐放在洗漱台旁的柜子里。以便下次林笙回家,可以直接拿出来用。
很方便。
徐写意收拾到那瓶法文香水时,捧在心口发了很久的呆。
许多心事,在心里打转权衡。
她默默擦掉眼泪,把香水也好好地放进去。
那就,这样吧…
祝你以后幸福快乐。林哥哥。
好在平凡的人或许没有过人的特长,但一定擅长忍耐。
她也会。
安于平稳,去忍耐渴望和接受失去。平平顺顺地过下去。
收拾好林笙的所有物品,徐写意默默去睡了。
她只能做到这里,再往后,一切都交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