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然明将左手伸给他。
“生辰?”
姜羽:“连自己生辰都忘了么?”
戚然明笑着摇摇头:“也不是,毕竟日子特殊,只是我从小,就不怎么过生辰。”
“那以后我给你过,每一年都过。”姜羽说,“等日后天下太平些,每年都给你举办盛大的酒宴,邀请很多人来参加。”
戚然明:“那倒不必了,人多吵闹。”
“若嫌吵闹,就咱们府里闹一闹也行,都依你。”
姜羽将玉指环戴到了戚然明左手的中指上:“戴上这个戒指,就说明咱们俩定了亲。”
戚然明:“定亲?还有这说法?”
“有的。”姜羽把自己的左手伸出来,“你给我戴。”
大小都是早已与工匠沟通过的,绝不会过大或过小,一定是刚刚好。
戴上后,姜羽才回答说:“有的,我在一本书里看到,说在东方有一古国,男女定亲时,便要戴一只指环在左手中指上。如果是成亲,便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旁人见你戴了指环,便知你已经成亲了。”
“并且这指环不能随意摘下。”
“摘下会如何?”
姜羽道:“摘下不戴,旁人就会以为你们夫妻不和,甚至和离了。”
“原来如此,”戚然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睢阳君真是博闻强识,看过的书可真多。”
姜羽总觉得戚然明认为他在编胡话。
可他真没有。
“那我们现在……算是私定终身了?”戚然明看着戒指道。
“我们这是名正言顺,不是私定终身。”姜羽说,“我现在长辈都已离世,只有舅母,还在孝期。因此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戚然明:“不能摘的话,我在战场上被磕碎了怎么办?”
姜羽琢磨了一下:“你可以戴在脖子上。”
“等你从战场回来,”姜羽的指腹摩挲着戚然明手指上指环,“我就带你去见我父母。”
戚然明笑着点头。
乞巧楼的月色甚好,河面上景致也好,上有画船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倒映在微微漾起涟漪的水波里,河中游鱼穿梭,水草摆动。丝竹之声顺着水面飘过来,旖旎的曲调如晚风一样拂动人心弦。
两人喝着小酒赏夜景,随意说些趣事。姜羽脑子里像是有说不完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戚然明听着觉得荒唐,可看着姜羽讲那些东西时的神情,又不禁觉得向往。仿佛他说的都是真的。
真有那样一个海晏河清的盛世,他们便不必分离。
明明之前也不是没有分离过,但不知为何,这次离别之意却格外浓重。
在乞巧楼赏完夜景,姜羽牵着戚然明的手回府。
月上中天,路上街市却依旧热闹。两人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行走,纵使被人看见了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也没有放开。
反正如今男风盛行,看见便看见。
因为都饮了些许酒,姜羽酒量并不太好,目力在夜里也不好,竟觉得意识有些混混沌沌的,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戚然明半扶着他,见前方有一株很大的老柳树,长长的枝条在风里摇摆,便将人扶过去靠着。
风一吹,姜羽便有些清醒了。
听闻一旁有个老头在叫卖着磨喝乐,便上前问:“老伯,这磨喝乐怎么卖?”
老伯把姜羽上下一打量:“小伙子被喜欢的姑娘爽约了?”
姜羽:“……”
戚然明忍不住笑出了声。
姜羽搂住戚然明的肩,将他带到怀里:“没有姑娘,他,”他指指戚然明,“是我媳妇儿。”
戚然明:“……”
老伯:“……”
姜羽:“照着我俩做一对儿,做Jing致些。”
所谓磨喝乐不过就是泥塑的小偶,穿着荷叶半臂的衣裙。
老伯靠手艺过活,几十年做下来,这手上功夫自然没得说,他看看姜羽,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