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和他们交手,因此只是闪躲。
恰巧这时,戚然明赶了过来,从姜羽手上接过老太太背着,两人肩并肩,一起从万千兵马中杀出一条血路。
因为怕南宫绰追过来,两人片刻也不敢停留,只攻不守,只前进绝不后退,即使刀斧加身,也只是以自己的血rou之躯硬扛。
这么个不要命的打法,很快两人身上都多了一些伤口。
可临近的齐军也都被两人吓到了,一个个汗毛倒竖,毛骨悚然地想:他们不要命了吗?为什么一刀砍下去都跟没事人一样?
要不是有血流出来,他们还以为自己砍的不是活人。
因此,两人前进的速度非常快,就好像根本不受影响。
两个老人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直哆嗦,老太太气息奄奄地在戚然明耳边颤声说:“放我们下来吧,你们俩' 走吧,别管我们两个老东西了。我们都活了一大把岁数了,就是死也无妨。你们不必为了我们两个老家伙,搭上自己的性命……”
戚然明一张脸冷得像石头,脸上溅了不少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对老太太所说的话不闻不问,只一味拼杀。刀剑刺入□□发出轻响,一声接着一声,“噗噗”作响。
老太太见此,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大约是姜羽在战场上面临的最凶险的境地之一了,慢一步就是死,今晚还远没有过去。
两人浑身浴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早已经杀红了眼,彻底化成了只知杀戮的修罗。
姜羽的身体愈来愈疲倦,但他像不知疲倦似的,手掌上全是粘腻的血,滑得他几乎握不住剑柄,步伐也越来越沉重。
戚然明身上的伤口早已经崩开了,血从伤口里渗出来,且身上不断增添着新的伤口,不过这根本不重要。于他而言,除死无大事。
齐军的包围圈被他们两人渐渐撕开了一条口子。
之前为了引诱戚然明过来,南宫绰把老夫妻的囚车安排得靠近营地外围,此刻正方便了两人逃走。
杀出包围圈时,姜羽和戚然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着不同的方位逃离开来。
这样追兵也就不得不分成两个方位。
当然,他们的目标仍是一致的,还是郭公山。
至于郭公山能不能藏住他们,这是之后的事情了。
在两人逃离之时,在齐军驻地以东不远处,正有一个身穿甲胄的使者,星夜兼程,朝南宫绰的驻地而来。
那是齐侯的使者,至于目的,自然是来命南宫绰休战的。
楚军有备而来,齐军却毫无防备,而楚军兵马众多,各个强悍,比燕军要强上许多。只一发兵,就接连拿下齐国数座城池,比燕军还要惊人。
同时遭受燕国和楚国的南北夹击,齐侯顿时坐不住了。他才上位,肯全心全意听他命令的将领本就不多,因为燕军来得急,他紧急派了南宫绰前来应战,五万人却久久没有把城池夺回来不说,还三番四次折损兵力。
齐侯听到时恼火之极,现下楚军比燕军还要势不可挡,齐侯匆匆派去的人全部被亲征的楚侯打得落花流水。
年轻的齐侯慌了。
他的三弟主动请缨,愿领兵前去抗楚,可齐侯根本不敢让他去,谁知道三弟带着人跑去抗楚,抗着抗着是不是就变成抗齐了?
而这时,朝野之上对他的异议也越来越多,三公子姜平带头,公然质疑他,质疑南宫绰。
不仅仅是朝堂上,百姓们对新君亦颇有微词。
在这种外忧内患的情况下,齐侯不敢再继续打下去了,他怕越打越不利,只好向南北两方都派了使者谈和。
年轻的新君本也想靠大杀四方扬自己的威名,但是现实太残酷。
使者赶到南宫绰的驻地时,南宫绰正想放火烧山,把姜羽几人从郭公山里逼出来。
听到临淄来人,南宫绰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想起夜里姜羽对他说的话,他心想:难道姜羽说得是真的,三公子真的掌握了政权,要按楚侯的意思和燕国交好了?
想到这些,南宫绰出于谨慎,没有再放火,只是派人围着山,先回去接旨。
郭公山里,姜羽与戚然明、老夫妇两人正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