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家里打架了,你和俞雅姐姐今晚住我家好不好啊?”
“这真不好办啊……”坐稳出租车,陶文昌一惊一乍,“等等,家里打架?谁把谁打了?”
妈的,渣男祝杰又要家暴了吧!
“我去看看哦。”祝墨爬下床,探出半个小脑袋做转播,“我哥哥,打薛业哥哥。”
“我就知道那人死性不改!”陶文昌悲痛欲绝,看向俞雅,“看看,又动手了。墨墨别怕,昌子哥哥和俞雅姐姐马上到,司机师傅麻烦您前面掉头,簋街不去了。”
“哥哥把薛业哥哥压住了,打得好惨。”祝墨嘟着嘴。
俞雅噗嗤一笑:“天啊……”
“啊?”陶文昌傻了,“不是,这个……这个打啊,墨墨你不要看。”
“薛业哥哥想起来,杰哥不让他起。”祝墨悄悄地听,“薛业哥哥又笑又哭,杰哥还不让他起来,杰哥欺负人,你们快来救命。”
陶文昌和俞雅绷不住笑了,笑完俱是尴尬。这真的尴尬。
“这个就不是……打架了,小孩子别看。”陶文昌又请司机师傅再掉头,“明天昌子哥哥替你教育他们,听话。你回屋看星际宝贝。”
“哦。”祝墨乖乖地缩回卧室,“打架不好。”
“咳咳……”陶文昌冷汗直流。
“给。”俞雅拿出自己的手帕。纸巾时代,这种东西很少见。
“谢谢啊,这俩王八蛋。”陶文昌捂着话筒,又Cao心嘱咐,“墨墨,昌子哥哥的手机送给你,你记得带在身上,有事打给我。”
“真的吗?我们可以打电话啊。”
“打啊。”
“什么事都可以打吗?”
“打,随便打,手机没钱了叫你哥充值!”陶文昌总是隐隐不安,“墨墨,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总说哥哥不好啊?”
这一问,电话那端咯咯的笑声没了。陶文昌和俞雅都有预感,确实有什么事是祝墨知道,但是别人不知道的。
“墨墨,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你哥哥不好,是他受伤了啊?”陶文昌给俞雅使了个眼色,俩人紧紧贴着一部手机,等回音。
电话那端有了动静,一声细小的嗯。
完了,完了,绝对有大事。陶文昌的预感愈加强烈:“是不是你哥哥在外面打架,被你看见了啊?”
电话那边安静得如同断线,只有小女孩急促的呼吸声。
小孩子不会隐藏,她害怕就会大声喘气。
“我哥哥不在外面打架。”
“是吗?”陶文昌的大脑飞快运转,“那你想告诉我们什么啊?昌子哥哥给你保密。”
那边又安静了,突然电话被祝墨挂断。
“她挂了?”俞雅不解,“你怎么猜到她话里有话?这么厉害,帮话剧社写剧本吧。”
“直觉吧,可能因为我从小和两个表妹一起长大。”陶文昌装好手机,簋街到了。一下车,迎面扑来的大风把两位臭美人士吹成了冻冰棍。
“小姐姐冷吗?”陶文昌怀念妈妈硬塞的秋裤,“我身体强壮,外衣给你。”
俞雅的面颊泛着青色,用豪迈的姿势,把围巾甩给了陶文昌:“我?我们维族吃牛羊rou长大,冷才怪。”
“厉害厉害,女中豪杰。”陶文昌唏嘘不已,“其实我也不冷。”
1分钟后,俩人钻进最近的火锅店里搓手心。服务生接单:“请问喝点什么饮料?”
既然话题抬到了民族高度,不能输。俞雅狠着心说:“冰水。”
“这位先生呢?”
陶文昌怀着民族大义,咬着牙说:“冰可乐,冰给我加满。”
同一时间,薛业在床上笑岔气了,十字锁再挠痒痒,人生酷刑。
时间一天天逼近期末,迎来陆陆续续的考试。晚饭后,祝杰陪同薛业在健身房耗着,周桦一边带薛业做复健,一边指点祝杰增肌。
他们一起回宿舍,像两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体院男生。回到412,祝杰再陪着薛业背体育新闻的考试科目,那些要背的书,他看着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