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恨他啊,让他牛逼,配速再高还不是禁赛了。”
恶言恶语包围着薛业,把他的恐慌往极限逼迫,脸Yin沉得可怕。一个运动员的骄傲、心血,十年如一日的磨练、伤痛,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他经历过,他感同身受。无能为力的痛苦压住了他,薛业望着天空,喘不过气来。
那不是别人,那是杰哥啊,怎么会……
“那个就是,我哥哥。”祝墨看不懂这些字,哥哥的照片在前面贴着,急得身体倾斜要往前凑。薛业立马清醒,抱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祝墨不喊也不反抗,任他抱着走远,一直走进食堂。可无论走到哪儿都逃不开这个噩耗,总有人眉飞色舞谈论着,传听体院恶名昭彰的祝杰终于被禁赛的好消息。
都他妈闭嘴,杰哥不是坏人啊。薛业愣在原地,出神地看着外人的表情。
杰哥从来都是学校人缘最差的一个,被人误会也不解释。那些人都等着看他出事,等着看他有多惨。可杰哥不是坏人啊。
鼻子不争气地酸了,切肤之恨。
“哥哥不好。”祝墨抱过来,摸了摸薛业的下巴,开始闻他喷过香水的脖子。
薛业心里一沉,找到座位把祝墨放下。她不说话的时候和杰哥很像,像对什么都没兴趣,其实什么都想看。
“你哥哥……”半晌,薛业终于有了表情,牵强扯动嘴角,“你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别记错了。”
祝墨眨了眨眼,肢体动作很少。“哥哥坠好。”
“嗯,哥哥坠好了。”薛业呆看着她,不争气地想要抽烟。他和旁边的人要了一根,叼上却没有点。
不一会儿,他把狠狠嚼瘪的过滤烟嘴吐出来,以为自己撑得过但他错了,低头的时候,眼眶烧得通红。
祝杰走过公告栏只瞥一眼,看笑话的人不少。他一向冷漠,轻蔑地扫回去,没人敢和他直接杠。
唯一担心薛业,脑子里一根筋,比赛的事看得很重。祝杰摸着手机,电话心有灵犀地响了。
“杰哥。”薛业面前两碗馄饨,自己吃一个,给祝墨喂一个,“祝墨突然说……想你。”
“她想我了?”祝杰问,“你呢?”
薛业第一次主动打给自己。
“我……也想。”薛业给祝墨擦擦嘴,“杰哥,公告上……真的假的?”
“没事。”祝杰又路过一个公告栏,“半年就好。”
“真的?”
“真的啊。我骗过你么?”祝杰说,“历史月考AC选BD那次不算,我他妈又没背答案。”
“哦……那行,杰哥你放心,我没事,你也别往心里去。”薛业看旁边,“小粉丝要和你说话。”
“谁?”祝杰没听清。
“哥哥坠好。”祝墨nai声nai气地强调,“我捶洗他。”
祝墨。祝杰放下手机,仍旧不相信她将来能长过1米5,小不点。他继续往前走,再一次摸出手机,打给张权。
“小孩你至于起这么早吗?”张权打着哈欠。
“运动员,习惯了。”祝杰持续逆行,“明天去,给我留个位置。”
张权坐了起来。“你他妈来真的啊?死了不负责啊。”
“死不了。”祝杰与旁人错身而过,“给多少钱?”
“按积分和场次结钱。不过打拳的都有诨名,没人用真名。”张权又躺回大床,“小孩,叫什么啊?”
祝杰看向了天,并不是很蓝。薛业很喜欢看天,高中经常望天发呆,眼里存满了不甘心。“sky,海报上那笔奖金,我要定了。”
薛业刚刚擦好桌子,祝墨指着胸口看他:“衣服没洗。”
衣服?薛业仔细一看,黑衣服上有牙膏渍,肯定是陶文昌带她刷牙不小心。“没事,能洗,等我上完课带你回去洗……”
上课?薛业一开始是这样打算的,瞬间变了口风:“带你去买新的。”
祝墨持久空洞的黑眼珠有点亮了。
带着祝墨逃课,搁在昨天完全是不可能的事。薛业清楚自己的本事,和成年人相处都有问题,小孩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