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才放心的出门去,前几次都没有问题,这回估计是因为跌了一跤,又找不到平时依赖的人,才会哭成如此。
曹大笔兄弟三人拿来东西,陶氏替小女儿擦过药,曹小宝此时就一点都不哭了,曹宛乔哄着她道:“我们家小宝最勇敢,好厉害呢!”
曹小宝那丰嫩的脸蛋露出害羞的笑容,没多久,搂着曹宛乔睡过去,陶氏见状奇道:“记得小宝刚出生时,与妳最不亲的,如今反而找妳,不找我了。”
曹宛乔有些心虚,拍着曹小宝的背说:“我就是觉得小宝越来越可爱,讨人喜欢,所以越来越疼她。”
陶氏点点头。“家中就妳们两个女儿,感情好也是应当的。”
曹宛乔也觉得很奇妙,上辈子都不曾有过兄弟姐妹,这一世要把那三个熊孩子当弟弟都觉得别扭,可对于曹小宝,却是极疼爱的,若自己上辈子有这样的亲人在身边,也不至于父亲过世就觉得活在世上那么无趣了吧?
到了晚间,一家人吃过饭,陶氏一反常态,早早就催孩子们去睡觉,曹大牛听了,心中惊喜,只当妻子难得主动要与他亲密,却没想到陶氏苦着脸对曹大牛娓娓说出今日回娘家的事。
之后,连曹大牛都忧郁起来,只是在孩子们面前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过了几日,八叔公又忽然上门,曹大牛跟陶氏这回却彷佛早有心理准备,也不让孩子们待着,都赶回房去。
曹宛乔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八叔公可是一进门就往她瞧,她让三个弟弟顾好曹小宝,自己悄悄的往前厅去,站在廊下从窗棂望进去。
只见八叔公这回脸色特别和善,与曹大牛、陶氏同坐一桌,喝了口茶,才说:“近来听说你们多卖了什么rou干的,生意还不错,是吗?”
陶氏虽如临大敌,听了这话,还是拿出自己做的rou干来。“八叔不嫌弃,试试看。”
八叔公果真吃了,双眼一亮。“大牛媳妇真是好手艺!”
陶氏却淡淡谢过:“八叔太客气了。”
八叔公没发现陶氏的态度有异,话音一转:“可要我说呢,这也不过多几个钱罢了,你们家如今状况还好,可等到那三个男孩娶媳妇,聘金从哪里来啊?你们应该还是要早做打算!”
曹大牛闷闷的说:“大笔才七岁,不急,等到他们长大,自然就攒出钱了。”
八叔公耷拉下眉,不高兴的说:“你们这些小辈就是不知道为将来着想,谁晓得以后会如何?还是钱财握在手里最好!”他故意装作忽然想起某事的说:“上回我说的你那京里当典簿的三哥,他家老四不是要参加选秀吗?原来他家老四早已和人交换了庚帖,却还没有订亲,明面上还是得去选秀的,你三哥他在京中想了各种办法,都无用,就是得送女儿进宫去,你三哥可是愁烦了!”
曹大牛夫妇闻言,却没有露出惊讶的意思,陶氏表露无辜的神情问:“三哥他是京官,为皇帝做事,既然女儿符合选秀的资格,就送进去呗!想来换了庚帖的人家也会理解的。”
八叔公一时语塞,嗫嚅着说:“人家也是心疼女儿……”
陶氏很快接着附和:“那也是应当,谁家不心疼女儿呢?”
八叔公更加气闷了,可他就天生脸皮厚,硬是继续说:“若本来没有和人说亲,那进宫也罢了,这亲事也不知相看多久了,弃了岂不可惜?是这样,大牛,一家人里有能参加选秀的超过两人,一个人去就行,所以你三哥他想从族中选个年岁符合选秀的姑娘,让他收养在名下,让这个姑娘进宫去!”
岂料曹大牛硬梆梆的回道:“这不是欺啥君的吗?现在才收人当养女,应该骗不过外人吧?”
八叔公连忙说:“哪里这么严重?大家都是亲戚,收养的日期跟族里说一声,很好改的,大牛,我直跟你说了,你三哥他寄信回来说了这事,我就想到你家大闺女能行,已经回了信过去。”
曹大牛夫妇脸色双双一变,陶氏在桌子底下按住曹大牛的手,阻止他跳起来,她装作十分吃惊的模样。“唉呀!八叔您怎么就先回了信?也不问问我们?”
八叔公却不甚在意,理所当然道:“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我还怕你三哥嫌弃呢,我也是等他回了同意的信,才来跟你们说,你三哥说了,让你大闺女上京去,给你们家一百两银子,你们听听,有这一百两银子,以后三个儿子的聘金都有了,还能娶顶好的!”
陶氏另一手握紧了拳,面上却十分为难道:“八叔您实在应该先同我们商量,您不知道,我们夫妻已给乔乔说了亲事。”
八叔公一愣,满脸不信的问:“我怎么从来没听说,是哪家?”
曹大牛立即回答:“是我媳妇娘家侄子!”
八叔公见曹大牛不加思索就答了,想来不是临时才编出的借口,他皱眉还待再问,陶氏就补充道:“因是嫁回我娘家,事情也才刚谈定,还没来得及把好消息通知族里。”
八叔公迟疑起来,自己确实很久不曾把主意打到曹宛乔亲事上来,仔细想想曹宛乔已十六岁了,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