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应对她的招式,甚至无暇去思考池西招式的漏洞在哪里。
约是招架,他就越是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池西的招式比他的更为随心,仿佛是想到哪里就打到哪里,完全没有规律可言,甚至看不出到底是哪一流派的剑法。
这种随心的剑法,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对方与眼前这人同出一门,也不无可能。
不能再这么下去!
这种剑法下,如果只一味的防御,输,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当年他就已经彻底领会过了。
他再一次挡住池西的攻击后,却没有再后退,而是更快速的调动起灵力,找准了空当,直接挥出一剑,想要靠着这一下攻击翻身,不说一下子扭转被动防御的劣势,至少能够有一丝喘息的空间。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在对面池西的时候,他刚开始的那种想法已经转变了。
但是这一剑,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池西左手掐诀,随手招来一片鬼气的屏障,轻松地挡住了他的攻击,反而是抓住了他防御的这一波空当,数道剑气同时攻击,他根本应对不了。
在挡住一部分剑气后,他身上的白衣有两三处地方被剑气刺穿。
如果这是一场生死搏斗,这几道剑气就不是刺穿他衣服这么简单,而是会直接命中他的要害。
白衣男子:“……”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池西。
他不能接受池西这么一个小姑娘居然能够有如此的实力?!
池西脸色不变,又一下消失在对方眼前,一秒后,她重新出现,这一次的感觉又隐隐发生了变化。
白衣男子没有能够反应过来。
池西撤去了周围的灵气屏障,浓厚的灵力被她快速吸收,补充着身体刚才匮乏的灵力,显得她的脸色略有些苍白。
随着浓雾的变化,擂台周围的人终于能够看到擂台上的情景,只见池西快速靠近白衣男子,对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就没有一点反应。
本来还有人在想,池西之前在面对长老级别的攻击时也经常是站着不动,好像被吓傻一样,白衣男子的反应,说不定也是……
这个念头在他们脑海里一闪而过。
下一秒,他们就看到池西的腿准确无误的踹中了对方,后者连退三步,在最后一步时,刚好踏出擂台的边缘,一脚踏空。
白衣男子在一只脚踏空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池西早有准备,又怎么会给他绝地反击的机会,周围还没有被吸收的灵力屏障化为一股强大的冲力,在他运功的同时,一下子就把他推下了擂台。
在其他人看来,他就是被池西结结实实地踹了一脚,而后,直接摔下擂台。
全场哗然!
被池西踹下擂台的白衣男子,并没有狼狈摔倒在地,他只身站在擂台边缘,抬头望向站在擂台上的池西,看着对方那种镇定,好像任何事情都没法让她产生波动的样子。
强烈的熟悉呼之欲出。
当年,他第一次惨败,同样是败在了这么一个人身上。
但是那个人分明死的透透的。
他还是嘲讽过,再怎么厉害,该死的时候还不是死了,活的也没有他那么长。
他想到对方与那人同出一门,心道难道他们归元派全都是这样的怪物不成?他呆滞地站在原地,一直都没有回过神。
满场的人在最初的寂静后,早就回过神了,他们想过两位大佬之间如何激烈的厮杀,斗法时的灵力冲撞都能幻化出十几个灵力旋涡,那掀起的狂风都让他们心chao澎湃,然而,他们怎么都没有像想到。
池西的胜利来的如此之快。
甚至,明明几分钟前,她还处于劣势的防御的地位。
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起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浓雾,等到浓雾终于散开,白衣男子怎么就被这么轻而易举的踹下了擂台?!
好歹,也让他们看到大佬之间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啊!
这什么都没有,他们光是看了开头看了个寂寞,却完全看不到池西是怎么反击求得胜利的?!跟看了个寂寞有什么区别?
如果说,周围的人只想要知道池西到底是怎么获胜的。
那么宗门事务所来围观的高层们,却是一众的面黑如锅底一样,脸色难看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甚至,还有还有种想要冲到白衣男子的面前,好好的质问他。
——到底是为什么,他就被毫无技术含量的一脚,踹下了擂台?!
输掉的这一场比赛,何止是一场比赛而已?!
他们企盼了这么长时间,甚至不惜大费周章转移场地,不就是为了让更多的玄门弟子看到他们宗门事务所的实力吗?
但是现在,马失前蹄。
无极宗竟然败了!
白衣男子竟然输了!
他们宗门事务所的脸呢?
彻底没了!
池西的视线扫过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