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倒是放松了不少,对程妄说道:“程班,周末有新电影上映,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去看电影啊。”
殷之遥耳朵又提了起来。
“不只我一个人,我们班好些同学都要去,乔正阳也会去,程班,你要不要也一起?”
程妄视线一直盯着殷之遥,本来刚刚都说好了给她补习,不过这时候他心里有点不爽,顺口应道:“行啊,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殷之遥紧紧握住了中性笔,骨节都泛了白。
和她约好的事,不重要...
殷之遥越发不开心,索性收拾了书包准备离开,程妄叫住她:“还没有抄写完。”
“不写了,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
说完,殷之遥背起小书包,起身离开了,走的时候还把椅子硌得很响。
程妄自然也没什么好脾气,推开了手里的高一英语练习册,沉着脸低头做自己的题。
殷之遥一走,格子裙女孩本来很高兴,但是见程妄垮着一张脸,浑身上下冒着森然的寒意,眼见是很不爽了。
她也不敢打扰他。
程妄做完了试卷之后,也收拾东西跟着离开了,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她和程妄当了三年的同学,还从来没见他这么不爽过。
*
殷之遥不想在回家的路上又遇到程妄,索性给苏文芮发短信,准备回哥哥家里住几天。
苏文芮虽然不愿意,但是没有勉强她。
殷之遥坐上公交,在天桥站下了车,径直去谢渊的大排档。
谢渊正开着大火炒河粉,暖黄的灯泡光线照着他麦黄的皮肤上,男人味儿十足。
殷之遥什么也没说,走过去端起河粉,按着桌号递到了客人面前。
谢渊回头望见小姑娘气鼓鼓的脸蛋,看着又像是生气了。
“谁又惹你了?”
殷之遥没有回答。
谢渊放下抹布,解了围裙挂在杆子上,穿过热闹的大排档,径直走到殷之遥身边,拉长调子喊了声:“狗妹。”
殷之遥利落地擦着桌子,没搭理他。
谢渊连忙接过了她手里的抹布,压低声音道:“不就是没来学校给你冒充家长吗,还生气?”
殷之遥将shi润的抹布扔谢渊身上,气呼呼道:“特讨厌你们这些食言的男的。”
谢渊回身挂好了抹布,顺手从书包里摸出了一盒榛粉巧克力夹心糖,递给殷之遥:“给你买的,赔罪了。”
殷之遥是个特好哄的女孩,谢渊当然也知道怎么样讨她开心,不过这一次,殷之遥看到巧克力糖,也没有显出多开心的喜色,恹恹地撇嘴:“不想吃。”
心里苦,再甜的糖也没胃口。
殷之遥背了书包,朝着梧桐巷走去。
“至于么。”谢渊追上她,背着她沉甸甸的书包往回走:“虽然没有来学校见老师,但电话里表现还不错吧。”
虽然殷之遥并不是因为谢渊的食言生气,但听到这话,也还是说道:“表现不错?你害我要罚抄课文二十遍,还要背诵全文!”
“自己上课不认真听讲,吃点苦头算什么。”
殷之遥没有和他辩驳,迈着懒散的步子,走在雨后shi润的青石小路上。
一晃眼,忽然看到他藏在夹克衫里的手臂,缠着一圈白色绷带。
“贱哥!”她惊呼了起来,抓着他的石膏板:“你手臂怎么回事!断了吗!被人砍断的?!”
“断你个头。”谢渊扯开她的狗爪子:“只是骨折而已。”
“怎么会骨折呢!你跟别人打架了吗!”
“没打架,骑自行车摔倒了。”
殷之遥松了口气,用力捶了捶他的肩膀:“真的假的,骑自行车还会摔,你是小孩子吗?”
“雨天路滑。”谢渊轻轻松松地带了过去:“对了,你家里那个继兄,还有欺负你吗?”
“这几天他还挺乖的,就不搭理我,但是没再跟我吵架了。”
“那就行。”谢渊点头:“无论是谁,对你不好,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知道啦,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拉勾。”谢渊固执地说。
殷之遥跟谢渊打了石膏的手臂小拇指拉了拉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
殷之遥回到房间,打开了书包,翻找了半晌,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完了,英语练习册忘在程妄那儿了!
刚在Miss张面前赌咒发誓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学英语,明天要是交不了英语练习册的作业。
后果简直不敢想。
殷之遥摸出手机,翻开手机通讯录,看到那个名字后加了小心心的号码。
*
雨后的夜空如洗,空气清新亦凉爽。
程妄推开了窗户,望向对面的小洋楼,却发现二楼的窗户,漆黑一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