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登基,”严子墨似笑非笑,抑扬顿挫道,“非助不可,为夫心意已决。”
“如今先皇子嗣中,三皇子小皇子都先后而去,能继承大统的,除了大皇子,不会再有别人,”严子墨忽地话音儿里带了些Yin狠的意味,“为夫又有何理由,不助大皇子一臂之力呢?”
看严子墨严肃的样儿不像是在故意糊弄她,唐诗又瞧了眼对面坐着的裴旭,却见裴旭面上并无惊讶的神色,反倒是认同地点点头。
不对!就龙椅就算他严子墨不想坐,他也断断不会能忍下那口气让给大皇子,严子墨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就凭那日大皇子在林中刺杀他们一事,严子墨没给他活剐了都是严子墨在忍气吞声,想寻个更好的折腾大皇子的法子罢了。
他到底……又瞒了她什么?
唐诗顺着他问道:“那助了大皇子登基以后呢?相公也不怕日后有朝一日被蛇咬,这大将军的位置都坐不牢。”
严子墨和裴旭对视了一眼,一脸不可说的神秘,严子墨起了身,走到唐诗面前,没头没尾地问道:“娘子你,想不想看一出狗咬狗的大戏?”
狗咬狗?我担心你我二人的前途未来,你就和我说这个?
“我才不想,”唐诗也不顾裴旭还在场,这娇纵惯了的小脾气就有些上来了,说着拍了桌子恶狠狠道,“相公你再不从实招来,妾身就让你看一出妾身是如何咬你的大戏!”
“噗——”
唐诗语不惊人死不休,严子墨还未作何反应,喝着茶悠哉悠哉地看着好戏的裴旭倒先一个大惊,口中咽了一半的茶水尽数喷出,还有几滴溅到了严子墨宽大的衣袍之上。
“咳咳——咳——小弟,”裴旭好一阵咳嗽,忙用折扇挡住,“小弟失礼了。”
严子墨眼神冰冷,笑得温润:“一件袍子而已。”
裴旭松了口气。
“不过是锦绣庄量身定制的,十几两银子而已,裴兄这个月领了月钱给我就是。”
十两?!你怎么不去抢!裴旭庆幸自己没有再饮一口再喷一次,他心里大惊,面儿上还得做出谦卑知错的模样,笑嘻嘻地和严子墨打着哈哈,不敢应声。
唐诗“嗤”了一声,手下暗暗使劲儿拧了把严子墨腰间的rou,严子墨常年锻炼,哪里有赘rou可让唐诗掐?唐诗不死心,又拧了把严子墨手臂上的rou,可还是硬邦邦的,无从下手。严子墨知道自家娘子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只好懈了一身绷紧的劲儿,给了唐诗个着力点。
知道严子墨这是服软让着她呢,唐诗欣喜了些,大发慈悲地给裴旭解了个围。
“行了,相公就别再戏弄裴大人了,你还没说这狗咬狗是何意呢!”
严子墨看准时机,突地出手钳住了唐诗作妖的一双柔荑,放在自己胸前玩弄。唐诗挣脱不开,小脸儿又气又羞,红了两颊,又不好在裴旭面前恼羞成怒,也就吃了瘪放任没脸没皮的严子墨在她手上的肆虐。
“这戏是要一点点看的,”严子墨偷了个空在自家娘子的指尖下落下一吻,“太早知道了结局,这戏还有什么意思,嗯?”
唐诗这次连脖子上都染了一层绯色,嗔道:“知道了!你还不放手……”
“不放。”严子墨狡黠地笑,真真是只披了人皮蛊惑人心的坏狐狸。
手上一阵痒意传来,唐诗收手,却在下一刻对上了严子墨弥布欲望的视线。严子墨这厮,不知什么时候趁着她只顾娇羞,竟然敢轻轻浅浅地在她的指尖上咬着!
唐诗气极,就算严子墨宽大的身子完全阻隔了裴旭的视线,他这般孟浪,裴旭也算个人Jing,又哪会猜不到他们在这儿胡闹的什么!
“裴大人还在呢!”唐诗捶了严子墨胸口一记。
严子墨愣怔道:“裴兄还没走?”
按以前,只要提到银钱,这小子溜得比千里马都快啊。
裴旭:没眼看没眼看!我就不该来这里找虐!
第70章?
先皇已去,?诏书钦定的未来的新皇却惨死于自己的皇兄手下,这种大骇之事纵是翻遍史书也绝再找不出第二例。
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西北一派势力蠢蠢欲动,?南边虽然刚结和亲,?但目前本国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难保南边小国会不会群起而攻之,?也实属危险。
一时间,关于立不立新帝一事,?朝中又分了两派。
一派是以严子墨为首的坚决拥护立大皇子为新皇的一派,另一派则是坚持先专心先皇下葬一事,至于新皇,之后再议。
而老国公,就偏偏好巧不巧地站在了严子墨的对立面。
一时间,?先皇仙逝,国无新皇的担忧的气氛冲淡了不少,?各个朝臣又开始了站队看戏的无聊日子,尤其是,看的还是这京城里最最传奇的一家人在朝堂上互撕。
老国公虽然并无实权,但好歹国之功臣的地位是在那儿呢,?再加之他还是严子墨的亲岳丈大人,?怎么也不好太过冲撞。是以不管在朝堂上俩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