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受不亲我怎么能和最后要将我一箭穿心之人有过多接触的想法,她现在满脑子就来回滚动着一句话:你,为什么不抱我!
得了得了,严子墨本就看不上她,她自己也不找那羞辱了。唐诗抽了抽鼻子,正欲装作刚刚睡醒睁眼,一只宽厚而有力的大掌已经绕过自己的臂膀牢牢环住,而那人的另一只手自她的腿弯处穿过。
严子墨没费什么力气,只一挺身,唐诗已然稳稳落在他的怀里。
!!!
整个人腾空之时唐诗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被公主抱了,还是被最不被她寄予希望的严子墨!唐诗心里卧了个大槽,小脑袋一歪,柔柔地倒在严子墨胸口的位置,听着那人胸腔里剧烈的跳动。
砰砰……砰砰……
一时间唐诗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更快一些,还是这臂膀如山般结实的男人心跳更快一分,又或者,他们二人的心跳早已混在一处分不太清。
严子墨一脚掀开帘子半背过身将唐诗掩在怀里,而后大步下了骄,黑虎早已侯在一旁。
“爷,这是……”
黑虎瞠目结舌,明明上车前夫人还是如平常一般,怎么下了车就被他家爷抱在怀里了?
这般亲密的姿势确是可疑,黑虎一时摸不准他家爷的心思。
今儿风也大,唐诗穿的外衣着实厚重,黑虎担心这一身的重量压在他家爷身上,怕他家爷受累,黑虎犹豫着走上前要去搭一把手。
严子墨一个错身,半边身子对着黑虎,将唐诗严严实实地裹在怀里,沉声开口:“去把今日粮仓的剩余结算下。”
“小的遵命。”黑虎点头,连忙走人。
***
严子墨不愧是练武之人,身形步伐都极为稳当,明明有几处需上下楼梯之处唐诗在严子墨怀里也不觉颠簸,反而是更为平稳舒坦。
比软骄都为舒适。
领子上厚重的软毛将唐诗本就Jing致不大的脸堪堪遮了一半,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正好挡了点风,一来二去唐诗的睡意又涌了上来。
半梦半醒间唐诗已经被严子墨轻放到了床上,唐诗叮咛了一声,又咂巴了下嘴,惊得严子墨连忙撒了手。
“娘子醒了”严子墨隔了些距离问道。
唐诗嗯了一声,她这哪里是睡醒了,分明是才要睡。不过现下她也只能装着如此,不然两个人都是尴尬。
刚要坐起来,臂膀处的酸痛就让唐诗不住**出声,因为是布施的最后一日,来的人比前几日多了不少,工作量也大了戏多,唐诗便有些受不住。
“我去书房处理些杂事,这是上好的药膏,用手捂热了揉在酸痛处便可。”
话音未落严子墨已经自怀里掏出一小巧同小拇指长的一个瓷瓶,而后姿势潇洒地冲唐诗掷了过来,头也不回地便拉开门离开。
对于严子墨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唐诗还有些懵,那句“那妾身就多谢夫君了”还未传到唐诗耳里,一声痛呼就自唐诗嘴里冒出。
那小瓷瓶虽是不大,但在没防备的情况下砸到人身上还是很痛的一击,唐诗委屈巴巴地捂着肩膀,愤愤地瞧着已经从她肩膀滑落滚到床边的“凶器”。
她真想知道严子墨是想让她早点恢复还是特意过来雪上加霜的,瞄得可真准!
严子墨身子一僵,似是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看唐诗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又觉好笑。
“是为夫失了分寸,娘子莫见怪。”
她哪敢!
唐诗皮笑rou不笑:“不碍事的,相公快去忙吧。”
真的,你快走,我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打的,就问你怕不怕!
***
严子墨回来的第三天,恶婆婆从萃荟楼订了一桌子好菜,破天荒地邀了唐诗一道用膳。
一早唐诗才从床上爬起,严子墨已经端了茶立在窗前看书,俨然起了好一段时候的样子,消息就是在那时知晓的。
唐诗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去,她宁可饿死也不想虚与委蛇地和那恶婆婆坐在一处吃饭,俩个人都不痛快又是何必呢。
然而话一出口——
“好啊。”
真不是她答应的想,是她的嘴先开的口!
……
唐诗这么痛快真是难得,就连严子墨都放下了书一连看了她好几眼,唐诗也不好解释,多解释多错,就起身去里间换了衣服。
木施上俩人的衣物各占了一边,还真有几分过日子的意思。
***
晚膳自然是在恶婆婆屋里用的,桌上的一道rou菜做得极好,唐诗下了筷子一连夹了好几口,越尝越有滋味。
严子墨见唐诗专攻眼前这一道菜,眼色暗了暗,似有不快。
“娘子对这道菜可真是钟情。”
唐诗又是夹了一筷子入口,也没顾及恶婆婆频频递给她让她给自己儿多加点菜的眼神。
“这菜做的真是入味,府里的大厨手艺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