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婆婆似乎并不在意唐诗的反应,又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张纸递给了唐诗。
“今儿我让徐大夫开了点调养女子身体的方子,正正经经的好东西!你且一日三次地饮着,万不可落下!”
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搂上自己的乖孙了!也省得她老姐妹成日里拿自家的大孙子让她眼红!
唐诗半信半疑地接过来,纸上写了几味她不熟悉的草药名字,应该都是便于女子受孕之物,不过恶婆婆就这么肯定是自己身体有问题?
“娘不是身体不舒服吗?竟还如此关怀儿媳,儿媳惭愧。也不知道娘的病好些了吗?”
恶婆婆明显心情不错:“一点小痛小病……”
唐诗根本不在乎恶婆婆说的什么,直接唤了齐嬷嬷进来。
“娘近日身体不好,这些什么零食果子就通通收拾起来放在我那处去吧,娘还是要按照大夫嘱咐的少吃油腻的才好。”
不再看恶婆婆一眼,唐诗收了方子,“感恩戴德”地带着几个家仆退场。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
周末啦啾咪各位小天使!
第10章?
老国公呷了口茶,在逐字看完一大早刚送来的信后彻底黑了脸,“砰”的一声响,原本正握在老国公手里茶杯已经被一下砸在了桌子上,周围的下人都屏着呼吸不敢言语。
最后,还是头发花白,见多了大场面的管家走上前去出声道:“老爷,可是小姐今日有事,不能亲自来参加你和老夫人的相识纪念宴?”
老国公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忧伤地再次拾起被他一掌拍到桌上的信,虽说不是他宝贝女儿亲笔写的,倒也是个慰藉不是。
事实上,依老管家之见这什么老国公和娘子相识之宴纯属滑稽。
他在这府里做了三十多年,看着当年年轻气盛一表人才,还只是一个小官的老爷娶亲,又亲眼看着小姐是如何从一个小粉团子长成如今这派亭亭玉立之姿,家里等我大事小事全都经由他手,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时日起还有这样的节日。
看来老爷啊,还是想小姐想得紧了,天下父母的心,可不都是缠缠绕绕系在了自己儿女的身上?
将军府里,萝儿带了三四个丫鬟正往西边的方向去,眼前正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马夫。
“书信可有送到?”
“送到了。”
萝儿紧锁的眉头有所松懈,在听见屋内自家夫人虚弱的咳嗽声连忙掀帘而入,手里还小心翼翼地端着小厨房刚刚煎好的药,黑乎乎的好大一碗。
“夫人,药煎好了,快快趁热喝。”
雕花木床上一额头敷着白巾面色惨白的女子半坐起来,她以手覆口剧烈地咳着,胸腔里传来的沙哑咳声令人不忍再听,可怜得紧。
唐诗烧得眼睛都有些发红发酸,酸得她有想流眼泪的冲动。低头看了眼递到她面前的瓷碗,唐诗不确定地开口道:“这是……老太太那日给的方子还是治伤寒的?”
刚开口,一股子中药特有的难闻气味就窜进了唐诗的鼻子,唐诗苦着脸掩住口鼻又是好一顿咳嗽。
唐诗一直以为春冬之际才会感冒,想不到在炎炎夏季她也中招了。唐诗想,一定是最近几日白月光和恶婆婆来势太猛的缘故,连原主这样的金刚铁骨都驾驭不住。
嗯,总之一定不是她昨天夜里喝了三大碗果子茶的原因。
萝儿不明所以,将手里的碗又往前推了推:“这是刚刚徐大夫开的,治伤风的,夫人喝了就能好了。”
啧,小命重要。
唐诗眼里迸发出一线生机,二话没说就着萝儿的手将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喝了个干干净净,眉头都没多皱一下,看来萝儿特意备好的蜜饯都用不上。
她可惜命得很,这才穿到书里一个多月,婆媳关系没处理明白,白月光还是个不小的隐患,自家相公和自己如同路人,她是绝不能先在伤风的路上倒下?。
唐诗喝完只觉整个屋子里都是苦味,她躺好,将被子拉到脖子的位置,留了个小脑袋在被子外,双目紧闭。
如此萝儿便收了碗,给门口的丫鬟使了个眼色,而后轻手轻脚地关门离开。
***
“将军,今儿夫人房里的丫鬟来了消息,说是夫人染了风寒,这国公府的宴怕是赴不了了。”
严子墨刚上完朝回来,一身的朝服还未脱就听见黑虎如是说,语气里还带着一点的谨慎小心。
“那边真这么说的?”正拧着扣子的一双大手忽然顿住,严子墨给了黑虎一个怀疑的眼神。
黑虎低着头:“是这么说的,一字不差。”语气更为小心翼翼了。
一个多月内足足病了两次?还是在炎炎夏日,这说出去谁能信。他二人夫人感情不和一事京城里主要是有心的都能窥得一二,消息要是传了出去旁人不了解的还以为他虐待了自己的妻子。
严子墨换下朝服,一身月牙白长袍衬得他整个人都儒雅淡然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