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爱情之间做抉择了,何况乔烬。
他顾虑乔烬的想法,不愿让他难过,所以希望杨芹在他心里的形象一直是他想象中的慈母,很爱他。
饶是陆衔洲也一时不知道乔烬为什么隐瞒,无论是听他妈妈的话还是其他的原因,这都是他的猜测,不能代表乔烬的想法。
“默默。”
“啊?”
陆衔洲说:“这件事先别告诉婶婶说我知道了,他要瞒着,你就帮他一起瞒着我,知道吗?”
“为什么?”陆默再早慧,也只是个半大的小孩儿。
陆衔洲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不想逼他做选择,他傻,但还不至于是非不分,知道该怎么做。”
陆默点点头,“哦。”
陆衔洲挂掉电话,抬手捏了捏额角,他以为杨芹只是单纯的觉得他给不了乔烬幸福,没想到还牵扯了这么多。
他再次给宁蓝拨了个电话过去,问她:“上次我让你查的牧霜岚去探监,见的是谁查出来了吗?”
宁蓝一拍脑门,“我靠,我把这事儿给忘了。”顿了顿,她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衔洲压抑着将当年的事情讲了出来。
当年他接手陆氏,和乔家的那个项目算是最后一根支柱,但是乔震骅却选择了临时撤股。
他登门多次,乔震骅都避而不见。
后来乔家的公司出事,陆衔洲看在他当年对陆氏的恩情,接手了他出手的项目,不过他最后依然没有挺过难关。
乔震骅要找他理论,然而他那天临时有事没去公司,秘书开着他的车替他出席一个会议,结果在停车场满身是血。
他承认自己失手杀了人。
陆衔洲愤怒至极执意将他送进了监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杨芹带着一个孩子每天跪在他的公司和家门口,求他放过乔震骅。
那个孩子胆子很小,从来没有抬过头看他,又瘦又小的缩在母亲身边,看起来比同龄的小孩瘦小不少。
陆衔洲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基因管理局分配的时候我只粗略扫过一眼文件上他父亲签名是冯玉生。”
宁蓝听完,过了会才说:“结婚手续都是我去办的,我没有详细调查清楚,对不起陆总。”
“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没想到杨芹能恨这么多年,连这么乖的儿子都舍得拿来陷害人。”陆衔洲含着点冷笑,道:“果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看这个信息素契合度造假的事,多半真是有人动了手脚。”
宁蓝说:“乔烬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杨芹今天下午带他去见了乔震骅,想必也给我安排了一个血海深仇的人设,让乔烬适时给我一刀。”
宁蓝一惊,“那?”
“不碍事,我相信乔烬。”陆衔洲攥紧手指,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心里有几分自信,乔烬太单纯了,对方还不是普通人,是他妈妈。
他怎么敢要求乔烬无条件爱自己。
他只是奢望罢了。
奢望自己付出的那些,终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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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衔洲要回来了,乔烬特地跟宁蓝打听了他飞机落地的时间,问能不能去接他。
宁蓝迟疑了下,然后微笑说:“当然。”
宁蓝正好过来看见他抱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站在门口,沉默几秒指了指花问,“您这是干嘛呢?”
乔烬低下头,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没说话。
宁蓝也没再追问,“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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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衔洲的飞机晚点,落地比原先晚了半个多小时,宁蓝说在外面等就可以,乔烬却执意到里面去,要在陆衔洲出来之后第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宁蓝跟在他后面,若有所思的想,就乔烬这个智商和情商,好像也害不了陆衔洲什么,但他却有一个致命武器。
只要做个选择题,甚至连话都不用说,就能把陆衔洲伤的体无完肤。
宁蓝仰头叹了口气,他这个老板看上去挺坚强的好像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