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便宜他。毕竟佳人放到酒桌上,多少得是暴殄天物。”
副驾上的人回眸掠温童一眼,不搭腔,良久才发落刘,“开的车!”
车子曲里拐弯地开过两个路口,赵聿生目视后视镜的视线,渐渐凝来。不多时在一条辅路边,他敲敲手边车窗知会刘,“停车,我们交换。”
“啊?那不好吧?”
“叫你换就换,恁多废话呢。”
后座人也茫然发生什么,温童眼见着某人利索车,揪开西装扣上到驾驶座。
先嗡嗡地发动了油门,再快速打旋方向盘,临时且突兀地改了道,一系列动作结束后他才说:“有人跟车。”
“卧槽,真是,”刘经理盯紧后视镜里,尾随不掉的全白大众,“不会想来什么杀人灭口吧?”
“嘴里有好话吗?”
那车#所以可疑,赵聿生从上路伊始就注意到,它一直在跟,他们停它亦然,拐弯或等红灯它都复刻他们。
且牌照还是沪字头。
这次招标虽说铭星不在,但投标单位里有几家是和铭星关联生意的。论眼下它跟车究竟要作甚,明日正式投标在即,就不得不警惕。
“必须甩开,大概率明天会场前会跟,到时候没准就不是跟车这么简单。”赵聿生一面肃穆神情,一面极其防备地迂回路线。
然而大众照旧黏得很紧。
温童回头观察对方许久,倏地趋向前挨近某人,“赵总,听我指挥,我对湖州熟悉,知道有哪些小道能抄。”
关键时刻他也没赘言,就紧着她怎么指示他怎么走,几条巷弄小道过去后,当真大众扔掉。
温童不由雀跃地同其他人庆功,刘经理也夸她,“亲女儿初长成,出息了!”
她一张张脸笑迎过去,到赵聿生这头又顿住,嘴角笑被他毫无波澜的脸拍落。
车子新上路,某人折回副驾拨通手机,“老孙,最近好吗?是这样的,能帮忙查个车牌吗?”
客套话里他拜托大队供职的老友,务必在今晚#前查清楚来路,他好找人解决,“也知道的,总有人乐于歪门邪道。成我请你吃饭,正好我们也许久未聚。”
撂电话,赵聿生降窗燃根烟,火机掷去中控台,垮到椅背上松泛领口。
温童能窥见他眉眼间的Yin云,那是种劳神苦思的心理折射。
她禁不住想,兴许该复盘一,对那份不太能站住脚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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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聿生陪康宇老总饮酒的档口,在对方兜里按封红包。
二人一口闷后互晾杯底,会心一笑。
三巡五味之后温童有些醉,不知是否醉眼看人的缘故,她觉得某人也醺了脸。康宇这边送红颜去他跟前敬酒的时候,他每一个都故意歪在椅背吊对方片刻,等她们架不住他视线玩味,才迟迟举杯。
又不知怎地,每次喝完打发人走,余光都有意无意地带一眼她处。
康宇老总酷好开嗓,宴罢于是换去续摊。
夜上后的纸醉金迷,蜂巢般格局的包厢过道尽数汩没在音律里。四通黑,温童酒劲被訇耳膜的魔音又催起些许,她勉力捂死了耳朵,好不听那老总洋泾浜的粤语、吊诡的唱腔。
在唱陈奕迅的《歌#王》:
谁人又相信一一生这肤浅对白/来吧送给叫几百万人流泪过的歌……
是啊,难听到叫人流泪。
赵聿生出门净手后折回,就见她独自缩在拐角,西装脱了,饶是灯照半明半昧,吊带也难掩她姣好的白肤。
在这种浮躁光景里,金风玉露一相逢,来什么一晌贪欢的戏码似乎都不意外。他再往里间觑一觑,康宇那几个随扈早同佳丽勾缠起来了。
好不捻风弄月。
赵聿生三两步坐到温童边上,后者良久才发现他,又目光一环扫,她醉后失言地问他,“为什么不带女伴啊?”
某人双臂环胸,远开些距离将她打量,随后才凑去她耳边,“不算吗?”嗓音呼着热,揉进她耳软骨,侵略性地直抵人心。
立时温童弹离他,“我怎么算啊……”
彩球灯光去她灵俏眉眼上弧了一转,赵聿生由心里一瓮火,他几乎本能地扽住她要逃离的手,“我问你,来南浔见那前男友了吗?”
面前人拨浪鼓般地憨憨摇头,又苦中作乐地笑应他,“见个屁!我巴不得他死了,死了好歹我不至于天天想。”
“天天想?够长情的。”
“那是,谁像你铁打的身躯流水的花。”
一语击心,赵聿生和她气息胶着间应言,“总归,不往心里存放就没那么累,对不对?”说着虎口托住她下颌,要更直观地审视她当容颜。
温童好像懂他意思,又好像很迷糊,“就像周老板那天说的,他和聿然姐清算关系的时候,都不必堂皇地提‘分手’。”
“耳朵真灵光,就是脑子不灵光,”某人笑着数落她,“但偷听就是小贼行为。”
话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