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初中那会儿,就很好。”
是真的很好。
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敌意,也从来没有因为得不到而变得像乔唯一那样偏执,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她总愿意先开口道歉,也会对别人给予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帮助而真诚地致谢。
最嫉妒她的那一阵子,自己也曾费尽心思找过她的缺点。但就是找不到,并且认命一样绝望地想,自己要是男生,也会喜欢她。
要是世界上有另一个姚星河就好了,就可以把那一个给这么温暖这么好的孙茹了。宋杞望着床头蚊帐架上新挂上去的星星珠串,暗戳戳地假设着。
但怎么办,世界上只有一个姚星河。
是她喜欢了这么长时间的姚星河啊,她怎么舍得放手呢。
想到这里,便又开始患得患失了。那会儿还因为姚星河出尔反尔而赌气,故意不回复他的消息,这会儿就赶紧点开,积极主动道——
【不用来找我,明天我去找你吧哥哥。】
*
晚上快12点了,刘森雨着急忙慌地跑到景大附属医院烧伤门诊。
先看到了个换药的小护士,又看到躺在床上、亮着胸膛、唇角青紫的姚星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打算捶他一圈呢,就看到他肩膀下、胸膛处血忽淋拉已经没了皮肤遮掩伤口。
“这就是你说的受了点小伤?”刘森雨盯着那片拳头大小、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皮rou,尽管是个大老爷们儿,但还是被吓到了,“我了个大槽。你可真行啊。”
他想起二十分钟前自己给姚星河打电话:“不是说今天回学校吗,怎么还不见人,跟你家小朋友出去玩了?”
姚星河在电话里一边倒抽凉气一边丧气地笑:“没敢去见她,脸上有印子。”
“啥印子?”刘森雨的脑子里自作主张地蹦出来个不好的想法,“被其他女的亲了还是咬了?”
“……那会儿打了一架,嘴角出了点血。”
“……”
本来以为是小伤,没打算过来找他的,但听到电话里医生提到了什么“破伤风”,什么“植皮”,就觉得事情不对,赶紧问了一句他在哪儿,挂了电话跟宿舍阿姨求了个情后出来,骑上自行车奔向医院。
来了之后才知道,情况比他能想到的还坏。
男生从上到下都有伤。唇边有个拳印,皮下出血很厉害;胸前这处是被严诺用打火机烧坏的,刚做了创面清理;小腿上被钉子划了很长一道,打了破伤风后又缝了十五针。
明明身上这两处更糟心,但他在电话里只提到了脸有伤——他藏不住的、他家小朋友一眼就能看到的伤。
刘森雨也不想吐槽他了,提过一把椅子坐他旁边,看着小护士给姚星河涂上药、包扎完伤口后,才指着刚处理好的这片,问小护士:“这个面积需要植皮吗?”
小护士还没回答呢,就见姚星河摆了摆手:“不需要。你看着是一片,其实只有几道而已。”
小护士也帮忙说了几句话:“医生那会儿是看出他打架了,所以故意说得很严重吓唬他,这个是浅二度烧伤,应该能自己恢复,就是要注意别感染。”
刘森雨:“多久能好?”
小护士:“2到3周吧。”
“腿上这个呢?”
“两周后来拆线,再过两三天就能好了。”
“脸上这个呢?”
小护士没觉得刘森雨啰嗦,反而笑出酒窝来:“这么关心他啊?脸上这块怎么着也得一周半才能消。”
方才什么话也没问的姚星河,听到这儿却瞬间抬眸:“有没有快点儿的办法?”
“明天开始热敷,但也得一周多才能消,”护士还有别的病人照顾,临走前说,“我去隔壁看看,有事再喊我。”
护士走后,姚星河搓了搓唇边的瘀血,长吁短叹,非常不满:“太慢了。”
刘森雨被他这模样气得拳头一紧:“你也知道慢,跟严诺干仗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没想到自己是被/干趴下那个?”
姚星河眸光骤凉,尽管躺在床上仰视刘森雨,但刘森雨却觉得自己被俯瞰着一样。
“你搞错了,”姚星河勾起唇角,发出凉嗖嗖的一声笑,“他才是趴下那个。我是自己开车到医院的,而他娇气得不行,给自己叫了个救护车,让人把他抬走的。”
刘森雨脊背一僵:“他咋了?”
姚星河眼睫缓缓打开,目光冷淡,语气Yin郁:“没大毛病,就是胳膊脱臼了,脚崴了,留下了些皮外伤。我没动他骨头。”
刘森雨听懂了男生的画外音——他掌握着打架的节奏,控制着打架的力度,而且产生打揍断严诺骨头的想法,只是最后收住了,没这么做。
说起来。
这是同学三年多,刘森雨第二次见姚星河打架后的模样。
第一次是大三上学期,当时有个女朋友,但才谈了三个月就被景行体育学院一男的抢走了。抢了就抢了吧,结果有一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