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笑道:“没开花陛下就往我这送,不就是希望臣妾赏枯叶吗?”
孟岽庭一噎,他说不过傅星河,但就是十分生气,傅星河怎么能、怎么能把他卖给俞凤!
孟岽庭扶额,他真是让傅星河气疯了,居然想到出卖这个词。
他看着傅星河嘴角的笑意,恨得牙痒痒,真想伸出手,捏住她的脸蛋,把她捏哭。
“不管你有没有收钱,从今天起,朕不想再见到任何一个人。”
傅星河不干,她才不当这个千古罪人祸国妖妃:“陛下怎么不直接在前朝后宫修一堵墙?”
孟岽庭眼神嘲讽:“建墙?那后宫岂不是贵妃的天下了?”
傅星河一脸莫名:“陛下不希望我一手遮天,为什么让我阻止后妃见你?所有人都见不到陛下,只有臣妾能见,跟一手遮天又有什么区别?陛下既不是昏君,让我背这污名,他日见到太傅,太傅不得打断我的腿。”
“强词夺理。”孟岽庭丢下一句话,不欢而散。
“一进来就发脾气,说不过就跑。”傅星河小声逼逼,“夏眠,你给评评理。”
夏眠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吵起来的。因为娘娘确实收了俞凤的钱,导致她也不敢说娘娘没错,只好保持沉默。
姜还是老的辣,这种理估计只有福全公公能评。
暴君走了,留下一个难题给傅星河。
傅星河被他气得肚子疼,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找她麻烦。
“今天什么日子?”
夏眠道:“八月二十六。”
傅星河揉了揉鼻子:“本宫好像闻到了一点烟味。”
话音刚落,温华殿大门进来两个人。
俞凤扯着王婵寂的胳膊,快步走进来。一个目露得意,一个双眼泣泪。
傅星河很少见到王婵寂,这人人如其名,几乎不爱参与宫里任何事,安安静静的,上回肖丰丰出事,俞凤带了一群人来讨伐她,唯独没有王婵寂。
这两人能闹起矛盾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傅星河脑壳痛。
俞凤甩开王婵寂,兜头告状:“贵妃娘娘,王婵寂她居然在宫里烧纸钱!”
在宫里烧纸钱是大忌。
傅星河回想了一下王婵寂的“简历”,亲娘早逝,父亲再娶,边关长大,人却温婉。
便问道:“今天是你娘的忌日?”
王婵寂跪在地上,垂泪不语,眉眼如高山之月,姣姣清白。
傅星河:“起来说话。”
俞凤插嘴道:“她哪敢起来,边烧纸钱边念一个野男人的名字。她爹还活着,这是烧给谁啊?”
傅星河看见一顶绿帽戴在暴君头上,嘴角轻微上扬了下,紧接着她想到暴君无缘无故的脾气,王婵寂是她招进来的,怕是得把罪名扣在她头上。
她坐直了身体道:“此事本宫一定查明清楚,俞凤,你先回去吧。”
俞凤有点想留着,这后宫,除了贵妃级别比她大,就数王婵寂跟她平级。王婵寂要是倒台了,那她离陛下又近了一步。
但是贵妃这些天给她开了不少后门,傅星河的面子还是要给。
思来想去,俞凤觉得傅星河也没必要包庇王婵寂,便福了福身,慢慢退出去。
傅星河让夏眠去倒茶,把王婵寂扶起来,“你们可真会给本宫出难题,既然心里有人,何必进宫,倒显得本宫办事不力。”
王婵寂闻言又跪在地上:“是我对不住娘娘,甘愿受罚。”
傅星河见她一副生死看淡的样子,心里叹气,本宫就没有这种不怕死的勇气,板子挨在身上不疼吗?
“要不是我掌管后宫,俞凤今天一定把事情闹到陛下跟前去,你知道肖丰丰的下场吗?”
王婵寂闭了闭眼,肖丰丰在宫里消失这事她知道:“请娘娘责罚。”
傅星河蹲在她身边,小声提醒道:“肖丰丰现在在她金陵老家养病。你可以选择说与不说。”
王婵寂惊讶地看着她。
傅星河被美人这么梨花带雨地看着,有点受不住地心软,不知道暴君是怎么忍得住的,不愧是暴君。
她蹲得累了,见王婵寂不起来,地上铺了地毯,干脆在她身边席地而坐。
“宫里的日子是很平淡,日复一日见不到头。”傅星河心里始终有点愧疚,暴君对后妃这么渣,她简直是助纣为虐。
可能俞凤她们心里并不这样想,因为很难说古代女子在宫外相夫教子的生活会更如意。后妃起码有品级,有俸禄,吃穿不愁。
傅星河道:“你可以把我当姐妹,我是很好说话的。”
王婵寂沉默许久,轻声道:“我知道娘娘是很好很好的人,否则选妃时不会给我们退路。”
“我是真心想进宫的。”王婵寂似在回忆,“我爹说,陛下英武不凡,正人君子,眼底不容算计,后宫一定太平。如果我谁都不想嫁,那就嫁给天子。边关太不安稳,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