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地在御花园闲逛赏花,福全就觉得路线好像离浣衣局越来越近。
明明已经派了人去,还是要自己走一趟吗?
福全觉得自己窥到真相。
孟岽庭心情不错,直到他被一群后妃围住。
此前经过他敲打几次,没什么人敢在御花园继续制造偶遇。
但最近可能因为太后回宫,后妃被太后鼓励为皇家开枝散叶,加上李霄静央着她们一起逛御花园,御花园空前热闹衣香鬓影。
如果只是热闹,孟岽庭还不介意,但是回回都要堵他的路,制造一点小动静哗众取宠,他就有点烦了。
孟岽庭原本的预想是,所有人跟贵妃一样,保持后宫清净。但现实是,她们都跟李霄静吵吵嚷嚷的,可见一圈子里的人,主心骨是什么样的人很重要。
眼见又有浓烈的奇香扑鼻,孟岽庭屏气了下,额头青筋直跳。
正好,他今天闲着,就理一理后宫的事。
李霄静见后妃终于拦到了一次孟岽庭,心里大喜。她在宫里住了几天,就没见过陛下几次,更没有说上话。
他哥劝她不要进宫,她说自己只是来陪太后,但是她不想真的只是陪太后啊!
她欣喜又害羞地站在一边,想象着选秀那天,要是她在场,那个钦点选妃的女子是不是就是她。
是她的话,她不会像傅星河那样,选俞凤,燕翩翩和王婵寂这三个姿色姣好的,她要选听话的……
“谁向太后提议让贵妃去洗衣服?”孟岽庭寒声道。
光凭太后想不出这么损的招。他无所谓后妃给谁洗衣服,但是细究起来,贵妃到底是他亲口封的。
宫里似乎许多人没有意识到傅星河是他的贵妃,还只把她当即将倒台的太傅的女儿看待。太计较娘家,个个都忘了她夫家是谁。
李霄静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原本互相推搡的后妃,一下子安静,目光转向李霄静。
李霄静跪在地上,哽咽道:“是我,我跟太后提,以前哥哥出任务回来,我经常帮他擦拭盔甲,希望他次次平安归来。”
俞凤悄悄翻白眼,她就知道李霄静会抬出她哥。
有个李霄征这样的哥哥真好,就算撺掇太后让贵妃给禁军洗衣服又如何,她当时觉得这一老一少脑子真简单。
陛下绝不可能真的对李霄静怎么样。
孟岽庭颔首:“阿征替朕办事,三天两头不着家,家里担心不可避免。你也是有心了。”
李霄静泪眼朦胧,有几分真意,有几分骄傲。
孟岽庭道:“昨夜他在军营受了点伤,你们兄妹情深朕看在眼里,太后那边朕去说,你即刻出宫照顾兄长,替朕好生看着,十天之内,不许让他出门,在家养伤。”
押解二王爷完毕,正准备回家补觉的浑身上下不见一点伤的李霄征打了个喷嚏,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十天不能出门。
李霄静懵了,呆滞地看着孟岽庭,完全不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陛下让李霄征十天不出门,那她也不能出门,太后的寿宴就完全错过了。当初傅星河被禁足而没有去迎接太后,有心人说两句,太后就不喜傅星河了。下一个,就是她了。
“太后、太后让我帮忙……”
孟岽庭打断她:“朕自有安排,你不用担心。”
福全默默候着,陛下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赶人毫不留情,也给李家留足了面子。
见陛下走远,俞凤跺了跺脚,果然不能指望李霄静带她们偶遇陛下,在选妃那天,她没有出现,就已经出局了。
李霄静被两名宫人护送回家,刚到家门口,下了马车,就见李霄征骑马而归,纵身一跃跳下马背,摸了摸骏马的脑袋,把它交给小厮。
李霄静噙着的泪一下子止不住了,她哥没有受伤,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心里某个梦在这一瞬间,碎了个彻底。
傅寒是废太子的人,他哥为陛下出生入死,为什么陛下偏偏维护傅星河?
李霄征见妹妹大哭,昏胀欲睡的脑袋清醒了一下,心疼道:“谁欺负你了?”
李霄静吸了吸鼻子:“没有。陛下说你受伤了,让我回家照顾你。”
李霄征闻言拍拍自己的胸口腹部,没有啊,他好好的。
“陛下让你十天不要出门,好好养伤。”
李霄征见妹妹哭得这样伤心,再联系孟岽庭的话,想明白了。孟岽庭是故意支走李霄静。
他拍拍李霄静的后脑勺:“啧,郎心似铁啊!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下你信了?别伤心了,改天哥给你找一个不输他的。”
若是李霄静只想要个位份也就罢了,她想要的是孟岽庭的爱,李霄征想破脑袋也办不到。
李霄静心里勉强能接受,但还是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被灰溜溜地赶出来,大姑娘的十分没有面子。
“军营里有很多英武不凡、气宇轩昂、才高八斗,又疼媳妇的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