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还蹬在车上,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忘记问明絮生理期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挺久没来。
私事她得亲口问,免得惹人怀疑,生出是非。
不知下回什么时候才能出宫,傅星河沉yin了下:“本宫有东西落下了,能再回家一趟吗?”
“还没踏进宫就是可以。”傅星河自言自语,把两只脚缩回车上,“走吧。”
夏眠提醒:“已经酉时二刻了,奴婢替娘娘去取吧。”
傅星河流氓道:“本宫与陛下感情日益渐长,想问问母亲怎么圆房,你也能替?”
夏眠:“……”信你的邪。
逾期一会儿,傅星河觉得夏眠身为暴君手下的一等眼线,有这个权利敲开宫门。
傅星河挑眉:“夏眠?”
夏眠:“陛下……”
什么?!
傅星河立即左右张望,没有发现岽庭丧心病狂地来堵她。
夏眠哭笑不得地继续说完:“陛下可能不会同意。”
既然这么怕被陛下听见,为何还敢大言不惭?
傅星河“咳”声,折中道:“这样,你去帮本宫把明絮叫来,我问她一件事,本宫在这里等,可以吗?”
大家各退一步。
夏眠勉强同意,脚尖一点,飞速掠往傅家的方向。
傅星河看着夏眠的背影,出了一下神,为什么她觉得夏眠和明枫的轻功一模一样?
她怀疑是自己没见识,这个世界的轻功都是这样。
她目光扫过伍奇,突然道:“这皇宫门口的广场如此开阔,本宫恰好无聊,能否有幸见识一下伍奇大人的轻功?”
伍奇沉默寡言,俯身拜了下,就着宫墙飞檐走壁,身形变换极快。
傅星河一错不错地盯着,寻找他和夏眠的异同点。
男女不同无从比较,但是起飞落势有点相似。
她拍了拍手,夸赞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等本宫回去给你们加餐。伍奇,你看看这宫门口的守卫有几人会轻功,让本宫再长长见识。”
伍奇沉默了下,似乎在思考这个要求能不能同意,然后他扫了一眼禁军,点了几个人头,“出来,飞一趟城门。”
傅星河只是稍微试探伍奇的底线,令她惊讶的是,这里的禁军竟然会听从伍奇的指挥。
看来伍奇和夏眠在暴君手下,确实地位不低。
眼前人影起落,印在如秋水般的眸子里,傅星河心里有了底。明枫,夏眠,伍奇,路数一派同源,禁军则各有各的不同。
明枫大概和皇宫有些关系,但是傅星河不能确定她是犯错被赶出去的,还是执行任务失败失踪的。
若是前者,她得帮明枫掩护好身份,后者……傅星河心里一沉,哪天明枫恢复记忆,茅屋的事不就败露了?
她攥了攥手指,心绪漂浮不定,本来打算地好好的事,突然变成了不定时炸|弹。
果然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傅星河两辈子,就做过这么一件亏心事,这方面的心理防线比较弱。
还是等明枫回京,想办法见一面,问问她的想法。
一名禁军从城墙飞下,有块薄薄的片状物,从他袖口落下。
外面一层油纸被风吹开,露出一块焦糖色的糖块。
傅星河眼尖,一下子看清这是她做的桂花糖片,可以当零嘴保存很久。
那名禁军不好意思地拾起糖块,抄这边弯了下腰,飞快入队。
“伍奇!”
傅星河突然叫道。
伍奇本来盯着场内,闻言转过头来:“娘娘有何吩咐?”
傅星河道:“本宫坐得乏了,锤锤肩。”
“是。”
傅星河见伍奇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那名禁军头上,松了口气。
桂花糖片她只做过一次,温华殿的人和各宫妃子都只分到一些。如今在禁军这里出现,应当是别人送的。
送糖,八成是爱慕者。看那个禁军的表情,恐怕只停留在发乎情止乎礼的地步。
傅星河不清楚是后妃还是她宫里的宫女。
年轻人谈个恋爱也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但是暴君被戴绿帽的后果可大可小。
傅星河道:“温华殿的桂花糖片还有一些吧,方才这些人辛苦了,伍奇,你等会儿拿过来分一些。替本宫转告他们,别在宫里吃,被人发现玩忽职守,会连累本宫。”
伍奇:“娘娘放心。”
贵妃一高兴就喜欢赏赐甜品,伍奇并不意外。
夏眠终于把明絮带过来,前者闲庭信步,后者气喘吁吁。
明絮:“娘娘,奴婢耽误时间了。”
傅星河:“不碍事,我有件事问你。”
她下车,凑近明絮,悄声问:“我给忘了,上回月信什么时候来?”
明絮想了下道:“有三十九天了。”
傅星河皱眉:“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