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梦境。
她昨晚睡着之后,又看见系统了,现在一共有30积分。
她从孟岽庭手下又死里逃生一次,加五分。
原来同一个人,还能反复加分。
那她之前的猜测错了,不是宿主的命珍贵,是因为在茅屋那一夜,她反复濒死四次,才能累计到20分?
傅星河伸出手指数着,原主被暴君打晕一次,她滚蛋遇见毒蛇一次,被暴君发现她没死一次……三次了,还有么?
她懂了!
她当时害怕毒蛇躲在暴君身后,以及之后被暴君压在床上打晕,这中间暴君肯定不止一次想杀人。
只要暴君一起这个念头,并有实施打算和能力,就算一次。
傅星河深深地、深深地,为自己命运多舛而怜爱。
她怜爱一秒,马上下床穿鞋,准备回家,她冒险祭出耳环,可不是为了伤春悲秋。
贵妃出宫虽然没什么大排场,但是温华殿里跟出了两个太监四个宫女。
傅家离皇宫并不远,做轿子都能到。但是傅星河不适应人力抬轿,总觉得怪怪的,选择坐马车。
与此同时,一名太监匆匆进了御书房,禀道:“陛下,太傅邀您到傅家,说是有要事禀报。”
傅寒不会做没轻没重的事,若非攸关性命国事,断不会这样。
孟岽庭放下奏折,眼里情绪骤深:“贵妃出事了?”
福全小心提醒:“陛下,贵妃刚刚出宫,傅家这会儿怕还不知道娘娘要省亲。”
孟岽庭说给傅星河一天就是一天,连提前半天通知傅家都不准。
“哦?”孟岽庭给奏折盖上印章,慢条斯理放到一旁,“有说是什么事吗?”
太监:“与外头联系了,看不出太傅要做什么。傅家也没有其他动静。”
福全贴心道:“陛下走一趟吧?”
孟岽庭勉为其难。
……
贵妃突然归家,傅家的看门小厮吓了一跳,小跑着上来跪拜,傅星河拦住她,“像以前那样就好,别跪。”
小厮此前正好回家奔丧半月,仰着头愣住,以前那样?以前也不是这样啊,每次小姐回来都对小厮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宫里规矩大,生活定然不好过,连傅星河都被迫懂事了。
小厮感同身受:“我去告知老爷夫人。”
“不忙。”傅星河摆摆手,“我自己进去。”
她捏住裙摆微微上提,跨步进门,径直往主屋进去。
一股淡淡的药味传来,傅星河快步进门,正好撞见宓丁兰端着一碗药进里屋。
“星河?”宓丁兰瞪大眼睛,“你怎么出宫来了?”
傅星河眼角一酸:“听说父亲病了。”
“不碍事,不碍事……”宓丁兰放下药碗,拉住傅星河的手问东问西,“你出宫可得陛下允许了?太后有没有为难你?”
傅星河:“没有。”
此时此刻,傅星河体会到了诗中“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的心情,无论深宫如何,回娘家只能报喜。怕宓丁兰不信,厚着脸皮编了一句:“陛下也是维护我的。”
傅星河说完,脸都烧了起来。
这绝对是她说过最艰难的谎言。
尽管她卖力表演,宓丁兰也只是笑着说了一句“那就好”,显然不怎么信。
爱屋及乌,若是陛下维护星河,又怎么会不待见岳丈呢?
“你爹正在睡觉,让药放凉一些,咱们母女两先说说话。”
夏眠一直跟着她,傅星河看了她一眼,对方识趣地退后五步。
“爹到底怎么了?”
宓丁兰:“三天前不小心受了风寒,本不严重,但是太医说他思虑过重,反而越发严重卧床不起了。”
“季清构呢?”
“说起他……”宓丁兰眼里闪过忧色,“你季叔他无父无母,我生你时,你爹去请产婆,路上遇到一个小乞丐在认石碑上的字,你爹见他嗜字求知,于心不忍,就顺道把他一起带回来了,后来在傅家私塾读书,天分极高,老实勤恳,你爹把他收为学生。”
“一晃儿,清构也在傅家十几年了,他的名字都是你爹取的,亦师亦友。”宓丁兰抹了把泪,“你爹是心里愧疚。若非是他,清构不会跟太子同门,不会卷入皇家之争,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不收学生。事到如今,你爹甚至因为避嫌,不能过问清构的案子。你也不必太担心,当初太子出事,不也……那么过来了。
傅星河沉默,废太子同门,党羽率极高,暴君有他的立场。
她参与了那事,知道孟岽庭确实被人出卖了,眼睛中毒退守茅屋。季清构不是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入狱。
她担心傅寒受不了打击。
傅星河拍了拍宓丁兰的手,“我去看看爹。”
宓丁兰要端药,傅星河轻声道:“我来。”
宓丁兰眼尖地发现傅星河指腹上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