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毒?毒在表面还是里面?”
太医:“剩下的无毒,毒应当是在粘米糕里面。”
燕翩翩道:“这么说来,毒不是后来下的,一开始就存在于粘米糕里面,而且,只有上面几块有毒,正好被消妹妹吃了,是么?”
俞凤紧接着道:“若非肖妹妹一时贪心多吃了几块,恐怕不能及时发作,是也不是?”
太医犹疑地点了点头。
屋里药味重,空气不畅,傅星河突然想起刚才令她反胃的云腿饼,抬手抵了抵人中,缓口气的功夫,俞凤和燕翩翩就展现了高超的断案本事。
傅星河:“你怎么判断毒在粘米糕做成时就有了?”
太医见陛下的余光一直看着倩贵妃,谨慎道:“回娘娘,若是毒粉洒在外面,那么其他糕点以及盘子上难免会沾染,但是微臣查验过后,发现盘子甚至肖采女的手指上,都不曾沾染毒粉。”
俞凤紧走两步,半跪在肖丰丰榻前,握住她的手指,看起来姐妹情深。她心里暗暗心急,证据已经如此明显,陛下怎么还不发话?
傅星河唤来储秀宫的婢女,询问:“今早肖采女去了哪里?”
婢女答:“在赏荷亭。”
傅星河:“中秋将至,肖采女喜欢看残叶枯荷?”
“奴婢、奴婢不知。”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回过味来,赏荷亭在御花园西北侧,位置较偏,荷花枯败之后,那里就很少人去了。
大家去御花园都是想偶遇皇帝,肖丰丰一个人跑到那里做什么?
俞凤道:“肖妹妹命悬一线,娘娘何故如此揣测?”
傅星河:“你不是也在揣测本宫?”
俞凤:“娘娘——”
“闭嘴!”
傅星河走到榻边,对着肖丰丰道,“能说话就给本宫醒来,就算你对本宫心有怨怼,就算你想死,敢拖本宫下水,后果自负。剩下的毒粉在哪儿,本宫一看便知。再给你个机会,我数三下,三、二——”
傅星河伸出一根手指。
有意无意地,正对着窗台。
窗台上浮现一个微小的红点,稍不注意就会忽略。红点所标数字正是【87】,证明与肖丰丰所中之毒一样。
“陛下!贵妃威胁一个昏迷之人——”俞凤大声叫嚷。
下一刻,肖丰丰悠悠醒来,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惨白。
她看着傅星河,眼里又恨又怕,恨她断她姻缘,怕她手指所向。
傅星河收起咄咄逼人的架势,喝了一口夏眠端来的菊花茶。
“我哪里对不住你?”傅星河在床边坐下,大有促膝长谈之势。
肖丰丰长相甜美,就算哑着嗓子也像撒娇和抱怨,“我不想进宫,是娘娘逼我的。”
“哦?”傅星河挑眉,“在场有谁填了‘不服从调剂’还被本宫选进来吗?”
贵妃和俞凤斗法,其余做鹌鹑状的后妃,这才敢发声:“……没。”
傅星河:“那你呢?”
肖丰丰抓紧被单,恨恨道:“我爹想让我进宫,我能填不服从吗?”
傅星河指着高霓,“来,你把本宫当日的话重复一下。”
高霓突然被点名,慌了一下,战战兢兢道:“娘娘说,答卷会统一销毁,不会有第二个人看见。”
傅星河讲道理:“你看,大家都长耳朵了。你不信本宫,又想本宫看出你心中所想,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呢?全天下都欠你的?”
肖丰丰突然尖声道:“是,我不信贵妃,但是最后还有一道验身,我大腿内侧有一片胎记,根本不可能通过。但是,贵妃你把它取消了!”
燕翩翩突然替傅星河说话:“娘娘当日只是自己不愿去,可没有要求我们不去。”
只不过贵妃都带头叛逆了,大家问心无愧,便趁机逃过验身。福公公问了两遍都没人吱声。
傅星河本意是维护女性,奈何有人因此怨她,她摇了摇头:“你顾及面子,自寻苦吃。哪怕选妃结果出来之前,我出宫之前,甚至翌日你进宫之前,你托人与本妃说一声你不想进呢?本宫自然有办法不让你进!”
孟岽庭不满地“咳”了一声,朕还没死呢,傅星河就敢大放厥词。
把自己当太后呢?
众人沉浸在贵妃犀利言语、破案如神中,被这一声“咳”刺得清醒过来。
陛下的妃嫔,岂是寻常人家的小妾,正妻想怎么打发就怎么打发?何况贵妃也不是皇后,自古以来就没有这样的道理。陛下定是不满了。
俞凤等人这么想着,屏息以待。
等啊等,等到贵妃说出更嚣张的话,陛下也没有其他表示。
众人:??
陛下该不是气走了?
肖丰丰怯怯地看了皇帝一眼,心如死灰。
傅星河卷了卷掉下来的袖子,“都没有异议,那好,轮到本宫说了。”
“本宫没有绝顶洞察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