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在找你的手吗?”
他的目光贪婪地看了看拿玫的手腕,仿佛也想要伺机将她的手吃下去。
拿玫幽幽地说:“……我在找马赛克。我的眼睛需要马赛克。”
其他人十分困惑地看着她,显然他们并没有听懂拿玫在说什么。
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
“轮到你了。”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你的故事是什么?”
拿玫:“?”
“为什么我也要参加你们的集体活动?”她反问道。
并没有人试图回答她的问题,他们齐刷刷地重复道:
“今夜的病房活动是:讲故事。”
“每个人都要讲一个与自己有关的故事。”
这声音高低起伏,尖利而粗哑,是如此带有韵律感。
仿佛在yin唱一首恐怖的、飘忽不定的童谣。
拿玫冷静地说:“不,我们不一样。”
——接着她开始唱《我们不一样》。
其他人:“……”
再一次傻了。
他们的脸绿了。
这歌声成功把他们给洗脑了,让他们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自己本来在唱什么。
众人困惑地坐在原地,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讲故事!讲故事!”
他们又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步步向拿玫逼近。
其中一个人的腮帮子还是鼓鼓的,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嘴角滴落下来。
拿玫:“……”
看到这口涎混着鲜血的画面,感到自己的洁癖再次发作了。
“好好好,讲讲讲。”她说,“你们坐下说话!!”
其他人满意了。
他们乖巧地坐了下来,继续围成一个圈。
每个人都死死地望着拿玫,脸色惨白,目光却极兴奋。
拿玫:“那么我就来讲讲我的故事。”
她嘻嘻一笑。
深藏功与名。
“有一天晚上,五个病人在病房里讲鬼故事。”
“其中一个人发现,讲着讲着,这些病友变得越来越奇怪。”
“原来这些讲故事的人,全都已经死了。”
听故事的四个人,此时脸上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一个人的脖子上一道红线,粘稠的鲜血不断往下滴。
另一个人手腕上的红绳深深地勒紧她的骨头里,血rou下是隐隐若现的白骨。
还有一个人依然举着鲜血淋漓的断腕,一脸痴迷地重复道:“好吃,好吃。”
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拿玫。
但拿玫仿佛对面前的诡异景象视而不见。
“他们开始逼问最后一个人:轮到你了。”
“但这个人有一个秘密:其实她是这个屋子里唯一的活人。”
“她很紧张,她该怎么办呢?”
“咯咯咯。”短发女孩又发出了一阵怪笑。
她站了起来,一摇一晃地朝着拿玫走了过来。在她身后,其他三个人同样步步紧逼。
拿玫继续说:“突然之间,这五个人听到了门外剧烈的撞门声。”
众人依然维持着面对拿玫的姿势。
头却齐刷刷地往后转了一百八十度。
“砰!砰!砰!”
仿佛是在配合她的讲述。
他们真的听到了猛烈的敲门声。那声音沉闷而恐怖,每一下都像是在撞击他们的心脏。
“那个人是谁呢?”拿玫不动声色地说,“是护士?还是查房的医生?还是隔壁想要听故事的鬼魂?”
撞门的声音越来越响。
病人们的身体也随着而颤抖。
他们下意识地往前一步。
又后退一步。
某种难以形容的恐惧在他们的心中滋生,那恐惧来自于这间医院……长久以来对他们的镇压。
“接着他们听到门外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拿玫说,“那个人说……”
“我是来修灯泡的。”
话音刚落,敲门的声音停止了。
她们头顶的灯却亮了起来。
拿玫露出了快乐的笑容。
灯终于修好了!
“讲完了。”
“你们喜欢我的故事吗?”
她对这四个一脸呆滞的病友说。
明晃晃的白炽灯照亮了这些惨白的脸。
他们齐刷刷地站在她的面前,仿佛四具僵硬的尸体。
第65章 心病(4)
就在此时, 拿玫突然感到一阵奇怪的眩晕。
灯熄灭了。
她陷入一片黑暗里。
拿玫怒骂道:“什么垃圾灯泡,怎么刚修好就坏了?!”
话音落下。
灯亮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