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敲完字,今天字数有点少,实在抱歉。
早上还和朋友说往常一年总要发几次烧,疫情开始后却一次烧都没发过,结果身体很经不起念叨,下午打完九价后晚上就烧起来了,明天还要乘飞机回程,估计也走不了。
人在外地,明天可能会去做核酸,也不知道要有没有时间码字,如果十一点没更的话,大家就不要等啦。
☆、090
油灯街。
小巷拐角处隐约有个人影在抽烟, 隔远着看不清晰,离得近了才能认出那是个身材干瘦的男人。他靠着巷子的砖石壁,脚下散落了一堆烟头, 看见江易走过来,直起身抻了个懒腰:“问双喜那小子说你家住这, 老子在这等半天了, 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江易从他面前径直而过没有说话, 金富源哧了一声:“要不是九爷要找你,我才懒得来这地方,江易, 不是我说, 你真是个不懂事的,既然没事为什么不给九爷报个平安?让他一顿好找。”
他跟在江易身后穿过巷子,抬头看着面前小楼门上悬的煤油灯:“听说你妈是个婊.子, 只不过跟九爷睡了几觉就妄想死后让你进九爷的家门,真是异想天开。不过你从小在这长大对这片最熟, 今儿我既然来了, 正好找个女人睡觉,给推荐一个?”
金富源混社会多年, 眼神老辣,他打量江易的脸色就能隐约猜出他现在状态不好, 故意朝他身上拍了拍:“怎么不说话了。”
他问:“那天我离开霍宅之后听到里面有枪响,该不会中枪的人是你吧?”
“江易, 你小子挺厉害的, 我不知道这阵子你给九爷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对你的死活这么关心,但我老金得提醒你一句, 兴许九爷现在看不穿你的真面目,但我老金不傻。那天霍璋那么巧出现在地下室,要说这不是你透露的,我不信。我虽然肚子里没啥墨水,但闲着没事就爱琢磨,你说怎么偏就这么巧,韩巴出事前跟你喝过酒,乌志被废前那段日子和你玩得最好,前年九爷身边那个得艾滋的老宋,我听说他染病之前也是你总带他来油灯街嫖.娼。”
“我脑子转不过弯来,你给我分析分析,到底是就该他们倒霉啊,还是你这扫把星害了他们?”
江易停下脚步,害后面的金富源差点撞上他,他问:“你想说什么?”
金富源双手插兜,绕到他前面,舌头在牙垢厚重的齿尖舔了一圈,慢悠悠开口:“倒也没想说什么,就是觉得这事实在太巧,不过九爷现在正维护你,说了他也听不进去,我打算明天把这事拿到三太面前好好说道说道,她本来就对乌志的事耿耿于怀,你猜她会不会去仔细查查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易静了静,开口时语气没那么冰冷凌厉了,他问:“老金,我得罪过你吗?”
“那倒没。”金富源咧嘴一笑,“但我就是看不惯你。”
他手指戳了戳江易胸口:“都是Yin沟里的耗子,就你清高?你跟别人有什么不同,还妄想着爬出去洗干抹净做回正经人呢?做我们这行的开工没有回头箭,谁半途退出一定被所有人不齿,不知道九爷怎么想的,那年你说找了个女人要过回正经日子,他竟然准了。”
江易看着金富源脸上露出的忌恨的表情,勾出一个嘲讽的笑:“所以你觉得在九叔心里,我的地位比你更重要。”
“我这些年鞍前马后地给九爷做了多少事?那都是担着命的干系,你一个连九爷核心生意都接触不到的臭小子,你凭什么?”
江易问:“九叔的核心生意?”
金富源冷笑:“你没资格问。总之,你既然人没事,现在就跟我去九爷面前走一圈,也让我好交差。”
金富源想起于水生那句让给他抵命就恨江易恨得牙痒痒,他正要去开车,江易在身后叫了句:“老金。”
男人的面孔在没有路灯的角落里显得晦暗不堪:“别急着走。”
“那晚我在你之后潜回霍璋的宅子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他声音似乎比之前低了许多,“我把韩巴救出来了,现在正在我家养伤,你跟我去把他抬下来,带他一起见见九叔。”
*
公寓是霍明泽在国外的时候买下的,当时他人回不来,委托霍明芸找设计师装修,于是霍明芸按照自己喜欢的风格将它设计得奢华无比又花里胡哨。光是客厅的顶灯就有三十几盏,晃在眼里十分刺目。
霍明泽游戏才打到一半,平时他是胜负欲很强的人,一定要玩出结果才罢休,现在却觉得它索然无味,碰也不想碰了。
赵云今从酒架上取下两个水晶杯,自然地坐在了沙发的另一侧,给霍明泽倒上红酒:“在国外这么多年,顶级的酒应该也喝了不少,尝尝西河产的红酒,味道或许会不一样。”
“有事说事。”霍明泽在她面前一刻不敢放松警惕,僵着身子没动。
赵云今笑笑,捏着酒杯的细颈送到他唇边:“就一口。”
霍明泽起初不以为意,西河产的红酒能好到哪去,直到尝过才发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