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天却连看都不敢看了?”
她手下没轻重,把江易当成一个没脾气的娃娃戳,下一秒就被江易攥住手指,他蹙眉:“别作死,荒郊野外,我就算把你办了也没人看见。”
“要办早办了,昨晚睡一张床也没见你敢动手动脚。”
少女牙尖嘴利,恣意的模样忽然就让他很不顺眼。江易将包从肩膀缓慢脱下来,随手丢在栈道上,就在赵云今愣神的瞬间,他回手拽住她,压着扑在地上。路边虽然积了一层松针,但有厚雪压着也不觉得扎人。
赵云今被扬起的雪沫溅了满脸,刚要伸手去撩,江易先一步压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一瞬间,她看见江易眼里些许错落的温柔。
江易抬手拂掉她脸上的雪片,凑近她耳边,喘息chaoshi而温热:“我说了,别作死。”
赵云今耳朵发痒,忍不住躲,江易却没给她机会,一口咬住她的耳廓。
他舌软腻,牙齿轻轻磕落,那一瞬间的感觉令赵云今头脑发麻,脑海其他东西全部不见,这一刻只剩下少年滚烫的唇舌。江易不满足于浅尝辄止,将她耳廓仔仔细细舔了一边,而后张嘴含住她的耳垂。
身下是冰凉的雪地,身上是炙热的躯体,冰火两极,赵云今忍不住颤。
“惹我这么多次,真以为我没有脾气?”
“阿易……”表面装得再放荡无畏,也终究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她推了推江易沉硬的身体。
少年侧过脸,眸子里有股炽热又Yin深的光芒,欲.望灼人,赵云今鼻端的热气喷洒在他脸上,给他冷硬的棱角镀了层柔和的白气儿。
“我爸妈在天上看着,这样不好吧。”少女用温润如小鹿般的眸子望着他,极其无害的表面下蕴着谁也看不透的深里。
江易低头,堵住了她那张惯会惹事的嘴巴。
这不是赵云今第一次吻他,却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和他接吻,她只静了一下,随即抽手出来环住江易的脖子,她嘴唇微张,含住江易冰凉的唇瓣。
风声停歇,鸟声消寂,雪林静谧无声,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江易呼吸渐渐急促,手掌贴上她后脑揉弄她松软的头发。赵云今的吻主动却没有技巧,只会笨拙地用舌尖一遍遍描摹他的唇形,可她无需什么繁复的动作,只是这样简单贴着就足以让江易疯狂了。少年一双手无处安放,顺着她发丝向下落在肩膀处,他拽着那衣服一扯,她小半边的白皙肩膀便暴露在了视野里。
赵云今冷得一颤,鼻腔里的空气也所剩无几,江易吮得她舌尖发麻,脑袋晕乎乎的。
她轻轻摸了下他的额头,唇齿分开。
江易眸子深黑,低头看着面色坨红的少女,她似乎对刚才那一吻的体验还不错,探出一点舌尖舔勾走了嘴角留下的黏丝。
她指了指天色,笑得明艳乖张:“阿易,我们先上山吧。”
……
缠谷峰是缠山的最高峰,海拔在4000米以上,哪怕是相对而言平坦的南坡,徒步上去依旧不会好受。
高原上烈日格外灼热,随着海拔越来越高,两人明显感觉到离太阳更近了,身上的棉衣已经开始不适用了,赵云今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羊绒衣才不觉得热。越向上,栈道修葺得就越简陋,不知多久没维护过了,残破难走,大多时候走得还是压满积雪的山路。
爬到缠谷峰顶已经是傍晚了,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明天就过年了,这时候还能耐着性子来爬雪山的人实在没几个,朝四周峰顶望去,除了江易和赵云今外空无一人。
站在山顶四顾,周围的小峰簇拥着中间的主峰,即使在深冬山体也翠绿得充满生机。天幕开始暗下来,但依然能看出原本湛蓝的底色,与之相比,云倒不多,因为大多缠绕在山腰了。赵云今踩着积雪走到峰顶的崖边,很少有人能爬上山顶,因此这里也没什么安全栏,只有一排木制的栅栏,这些年过去,和栈道一样残破不堪。
她沉默了好一会,目光从山峰移到天边又移到脚下的积雪,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易没有打扰她,静静站在她身后。
许久后,赵云今蹲下,从包里掏出那朵江易送的白色杜鹃花。
她将花插在泥土里,堆上积雪培好:“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少女眼圈泛红,但没有哭出来,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异样:“这些年我过得不错,养父母对我很好,林清执也是,要不是还有照片在,我已经快要忘记你们的模样了。十年前你们抛下我离开,十年后我来看你们了。”
她目光徘徊于脚下的重重山峦,似乎在找到底哪一座才是她父母的埋骨地,可缠山山脉实在太大了,绵延千里,一眼放去根本望不到边际,她放弃寻找,站了起来。那朵刺毛杜鹃孤独地摇曳在山顶的冷风里,透着几分单薄和柔弱。
赵云今:“外婆还在世时,我夏天都会去乡下过暑假,她总是带我去爬村子后的小山,说只要站在山顶把心愿朝大山说出来,山神就会听见,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