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痛苦,想秃头了也没出来几句,他退出以后Jing彩了,明姝也是,明明听不懂还是津津有味的。
看他俩说上半天也难分出高下,谢士洲适时叫停。
“咱们人少了,再多几个干啥不行?”
抱怨的是七皇子,钱宗宝一点儿不遗憾,他以前听说过温泉,但自家没有,他没泡过,今儿个跟着姐姐姐夫又见识一样。
钱宗宝走到姐夫那边,看着蹲在池边的小甥女,问她记不记得自己。
明姝盯着看了一会儿,说:“是舅舅。”
钱宗宝去王府的时候不多,但每隔一段时间固定还是会过去,一岁之前明姝记不住他,现在要好些了,最近两个月问她都能想得起来。
七皇子也不甘寂寞,跟上来凑热闹:“我呢?我是谁?”
谢士洲瞅他一眼:“你是谁自己没点数啊?”
“去去!我是想看小仙女记不记得我。”
“你上门也不过是约我吃酒的,又没见她几回。”
明姝笑了一下:“我知道,来时娘说了,是堂伯伯。”
堂伯伯……这仨字儿险将七皇子砸懵。
关系捋下来是没错,但这称呼生生将他喊老十岁,感觉配上堂伯伯这称呼给添把胡须都不违和。本来的好心情散了一半,七皇子原地自闭了。
明姝还以为喊错了,有些不知所措看向她爹。
谢士洲趴在池边笑,笑够了捏捏女儿的脸:“好姑娘,你说得没错。”
钱宗宝看着小甥女乖巧的模样生动的表情,说:“明珠好像特别聪明,听得懂话还记得住事儿。”
“那是当然的!我跟你姐姐谁也不笨,她随便像哪个都聪明。”
“长得也好,长大了肯定有好多人求,到那时姐夫有得烦了。”钱宗宝亲眼见过自家爹娘是怎么为姐姐Cao心的,家里有个聪明又漂亮的女儿一点儿也不能让爹娘省心,来求的多,能挑花眼。嫁人又是大事,一点儿马虎不得。
谢士洲一摆手:“别提了。我那姐姐前些天带她二儿子回来,她来看侧妃,结果跟明姝撞上。胖娃见了明姝稀罕得很,咋都不肯走,又哭又闹撒半天的泼非要他娘自己回去。”
“你是说威远侯府的?”
“不然还能是谁?”
燕王府本来三个郡主,凉了一个,一个远在两广,还回娘家走动的只剩汉阳郡主。
“说起来,有些时候没听到魏国公府的动静了。”谢士洲提的,提起来的同时他看向七皇子。
七皇子那生意暴露之后,非但没受影响,反而比之前更热闹了。不管是经手的钱还是听到的八卦消息都是大把的,想知道什么问他一准没错。
之前盛惟安想娶商户女那事就是他第一个说破。
提到魏国公府,七皇子也知道一些。
“我都好奇王妃那些年是怎么教的,经她的手出来那几个想法一个比一个奇怪。你看盛惟安就是个放着大路不走专往小路上钻的,盛飞瑶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据我所知,她现在不太提你们,不满全冲夫家去了。”
七皇子想不明白,不光他,知道这事的很多人都想不明白。
在大家伙儿看来方家一点儿没有对不起盛飞瑶,反而是她拖累了人家,她把人坑成那样别人多冷漠待她都是应该的,你搞了那么多事还指望夫家人心无芥蒂?
京里面很多人说,要是自家媳妇儿那么折腾,早让她滚了。她都还在方家做少nainai,就没有任何可埋怨的。
盛飞瑶不这么想啊,对她来说,谢士洲钱玉嫃本来就是对立的,对她好才奇怪。而夫家上下原先拿她当珍宝,她要做什么都成,就因为跟娘家关系变了,他们的态度也是一变再变。如今是还顶着少nainai的名头,实际谁当她是回事呢?随便一个奴才都能议论她,被逮住还敢去搬救兵,结果就是盛飞瑶根本奈何不了他们,方中策也不帮她,甚至就连亲儿子也是跟方家站边的,总让当娘的别闹了……
人呢,有时候她心里知道闹下去对自己没得好处,可她就是压不住火。
盛飞瑶觉得姓方的全是骗子,她得宠的时候是一张脸,失宠后翻脸比翻书还快。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就是人情冷暖。京里最不缺见风使舵的人,你要是想让别人捧着你,哪怕违心也好,就不该一而再的折腾把自己害成这样。
再说方家冷待她也不能用势利来解释,方家姐儿大多恨她,还有些程度够不上恨的,也讨厌她。
前面种下了因,现在就得咽苦果,用恶毒一点的话说,这是报应。
偏偏盛飞瑶是个严于律人宽于待己的,在她看来,她闯的祸是人之常情,为娘说话为娘申冤为娘报仇怎么能叫犯错?
她是被迫收敛了很多,可没反省,想法更偏激了,七皇子说起来啧了好几声,还得出个媳妇儿不能瞎娶,娶坏一个搞不好能坑一家的结论。
汤池里泡着三个,两个都已经成亲了,只得钱宗宝尚未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