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深究,热闹可以继续看啊。过两天七皇子又找上谢士洲,抹了把脸说:“我都小看他了!”
谢士洲挑眉。
七皇子道:“你不是说他要真喜欢上个商户人家的,敢提出要娶你就敬他是条汉子?他提了,估计知道做正室不行,他提出来想让心上人做个侧室,那‘心上人’就是个商户女。”
不消问,谢士洲就不信堂堂皇子能和商户女发展出感情。
不是看不起商户女,而是皇子们几乎不同商人往来,哪怕有接触也是跟各家的老爷少爷,他除非去了人家府上,否则哪可能见着人家姑娘?
姑娘都养在二门内,没事不往外走。
再说各家的社交圈与自家身份总是相匹配的,商户女出门做客也走不到达官贵人家,他这个心上人来得简直莫名其妙。
七皇子认为这招是从谢士洲身上学的,他恐怕也知道打着发财的主意难以成事,才会想到真爱这一说。
“让大商户的女儿做侧室的事在京里虽不多见,也还是有,这事用对方法能办得成。”
毕竟他不上进,皇上既不想时时给他送钱,也不愿看他隔三岔五借国库的钱,在不生事的前提下,添个来财的侧室是好事情,能让大家少头疼。
“本来可以商量,偏他这事办蠢了。”
谢士洲也想到了,皇后正在为他择选继室,在这当口嚷嚷说有了心上人谁还愿意将女儿嫁他?这不是作践人吗?
七皇子觉得这样也好,他这幅德行谁嫁过去都没好日子过,就说他原配夫人秦嫣,脑子虽然也不太好,但要不是男人太废还不至于惨成这样,现在据说人都没了。
谢士洲跟七皇子唠完,回去把这事跟钱玉嫃讲了讲。
她中秋那会儿听了个开头,也等着看后续发展。钱玉嫃听完挺感慨的,觉得五皇子是不是脑子没长好?总感觉这人心思全没用对地方。
你说他怂吧,他之前敢跟燕王吼,现在敢跟皇后提真爱。
你说他没有成大事的特质吧,这人在某些事上挺坚持的,不光知道活学活用,还会另辟蹊径,为了达到目的他能想出一套套的办法,这些能耐但凡用对地方,哪会是这个样子?
别人为了能独当一面拼尽全力,他为了走捷径不懈奋斗……人也不是傻,是没把聪明用对地方。
钱玉嫃不会跟别人一样看不上商户女,毕竟她就是商户出身,人总不能瞧不上自己。可她心里门清,她纯粹是机缘巧合进了王府,若谢士洲是生在王府长在王府的,他夫人必然要门当户对。
正常情况下王府世子都办不成的事,比他还高一级的皇子怎么能成?
对宫里来说,任由皇子娶个商户女进门是丢人的事,在为这事加一个前提,他是为了钱才这样,就更丢人了。
明姝让人带着睡了,这会儿房里只得谢士洲跟钱玉嫃。
钱玉嫃道:“其实他该去借一笔,整个能生钱的买卖出来,有进账就不怕没钱花。”
说起来盛惟安也挺惨的,在燕王府的时候吃穿用度都是府上供他,后来离开虽然让他带走了许多东西,燕王可不会给他田庄铺面。他回去皇上那头,也只得到一座宅邸并一笔安家银子,当时要是安排好,拿着笔银子去做点事,现在兴许好一些。他没有,那必然艰难。
钱玉嫃是商户出身,她知道生钱的法子多。
会做生意可以开铺子,不会做可以置铺面放租,若是嫌这个来得慢,还有个办法,可以把钱投进别人的生意里头。有些生意铺得开的,表面看着风光实际经常缺钱,找个信得过的把钱投过去,一趟跑下来分红就不少。
这个办法没接触过不了解的估计想不到。许多高门大户的吃着米面不知道米面是怎么来,拿着银票也不知道钱该怎么赚,说到发财他只能想到去贪,几个铺子的进账对他们来说只是可供开销,结余不下。
钱玉嫃眼也不眨说出好几点,谢士洲听完觉得她就算没嫁给亲王世子,结个同钱家门当户对的亲事估摸也能兴旺发达。
胆大、心系、主意多、运势好……这些全都占了,何愁不发?
正如他们料想的那样,盛惟安的计策又一次失败了,这次非常惨烈,他不光挨了顿臭骂,连续弦这事也搞不成。皇后挑的那家听说盛惟安有了真爱,拼着求娘娘收回成命,说他女儿嫁谁都好,不嫁心里装着人的。
本来就是盛惟安做得不对,皇后也不好意思去勉强人家。
这个搅黄了,盛惟安想要的金山还进得了门?
宫里反正不准,他有本事可以让人给他做妾,可那种肥得流油的商人爱女要想做妾不能选王府侯府?挑个光头皇子人图什么?
折腾下来的结果就是,盛惟安目的没达到,白白丢了人。
看结果跟自己想的差不多,钱玉嫃就不管他了。中秋节后汉阳郡主又回来了一次,这次她不是一个人,她带上自己两岁半的二儿子给李侧妃看。
钱玉嫃听见郡主喊他逸哥儿,那是个好动的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