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对,那肯定先得自保。越王说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正打算规劝。
“是规劝,不是想掺和进去跟着一起分钱?”
“儿臣不敢。”
“不是不想,是不敢。”
越王还要为自己辩驳,皇帝呵斥了他,让他也去外头跪着。
别说跪出去的越王,连其他皇子也有些不知所措,所有人中心里最淡定的反而是七皇子这个祸首。很早之前父皇就说过,他要搞这个,既要为朝廷做事,又得不到明面上的支持,让他自个儿想想清楚。七皇子老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事情被捅穿以后父皇装装样子也要收拾他一顿,要是轻飘飘就放过去了,其他兄弟有样学样咋办呢?
七皇子想得特别明白,他爹拿着他的好处,也不能真把他生意灭了,这事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他现在只需要老实跪着,看八方反应,瞧瞧各路兄弟都是什么人就完事。
本来确实是这样,谁知道眨眼之间三哥就来陪他了呢?
贤妃听说以后,赶着来为儿子说情,她说她儿子跟这事不相干,最有可能掺和进去的明明是燕王世子,满京城都知道七皇子跟燕王世子之间交情很深。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谢士洲被找来了。
在被问起知不知道七皇子这个生意的时候,他特别坦率的点点头:“那是两年前,我才上京城的时候,太子在东宫设宴为我介绍诸位皇子,我那时提到过自己本来想做这个,认回来太快没来得及,七皇子听了很有兴趣,私下问我。”
这些皇帝早就知道,可戏得往下演啊,他又问:“那你做了什么?”
“我把知道的全说给他了,他本想拉我入伙,我早先跟嫃嫃保证过要上进于是拒绝。我也问过堂堂皇子能做这个?他说不出面就完事,谁家没几个铺面?”这话说出来跟前所有人都在心里感叹燕王世子真实诚,生生扛起一口大锅,把教坏七皇子的责任担了下来。
人人都在等皇上的反应。
皇上敲了敲御案,又敲了敲:“让老七滚进来。”
七皇子在殿外跪半天了,乍一站起来都感觉腿麻,腿麻拖着脚也得往里走啊,七皇子进到殿内,立刻让他爹怼了一脸,问他有没有这回事。
有啊,确实有。
他承认之后,谢士洲脸上写着看吧我说的对吧,我劝了,他说可以的!
皇上当然必须不可能惩罚亲侄子啊,老七会进宫给他报备并且把一个胡搞瞎搞的生意改成明里圈钱暗里为他观察京中局势搜集情报的项目……都是侄儿劝的。
哪怕他开始带瘸了老七,后来的作为已经立功了,前头那点小过自不必追究。
不能骂侄子,他骂谁?
骂老七呗!
七皇子在挨训,其他那些皇子都怕了不敢替他说话,还是谢士洲看皇上骂累了停下来喝茶的时候插了句嘴:“侄儿有话想说。”
皇帝抬了抬下颔,示意他说。
谢士洲道:“今儿个七皇子要是关门不做了,赶明就会有别人挣这个钱,我在商户人家待得久,知道一些生意人的默契,谈生意之前都得先招呼人,那些肥得流油的商人全是那种地方的常客,散那点钱对他们来说是毛毛雨。对单一个人来说是毛毛雨,想到每天前去光顾的那么多,累积下来也是笔惊人的财富。这个钱,与其让别人赚,还不如给您儿子拿着,大不了您以后拿七皇子当冤大头宰,要做个什么不凑手了就找他去。”
诸位皇子:……
早听说谢士洲胆子大,结果都还是小看他了,没想到啊,皇上说自家人用不着拘禁他就真的一点儿也不拘禁,听这一句句大实话说的!
太子听得心里抽抽:“你也是胡闹,天下都是父皇的,还能缺了这点?”
“有备无患嘛,谁还嫌钱多呢?再说了咱们做一件事,要感兴趣并且擅长才能做得很好,七皇子把这生意做得就很好啊。”
七皇子非常感动,心想他俩充其量只不过是堂兄弟,遇上事竟然这么靠得住!
谢士洲一边说一边看他。
七皇子这才从感动中回过神来,也为自己说了些话,大概意思就是哥哥们都很有本事我做点爱做的事有什么呢?那地方普通百姓又不会去,赚的主要还是京中豪商的钱,商人们从百姓身上刮下那么多油水,设几个场所给他们花钱不挺好的?
他说他很愿意为朝廷做贡献,南边有些省份不是遭了洪灾吗,他带头捐钱还不行?
七皇子上下嘴皮一碰就捐出二十万两。
听起来没多到吓死人的地步,可又一想,皇子们出宫时拿到最多的安家银子也才这么多,穷人们一家子整年也花不了二十两,假如给受灾的每户补偿五两银子,二十万两能救四万户人。
七皇子反正不想关门,看在钱的份上,皇帝任由他自甘堕落了。
诸位皇子亲眼见识到燕王世子是怎么将他们父皇劝服的,他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对当今圣上就跟对亲伯伯似的。
贤妃咬出他来,本以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