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镶满名贵玉石的珍宝盒子……太后都未必会亲眼看过,你把身家都压上她没准就点点头说句不错。
又要说,也只有关系足够亲近才好走心,关系远点也只能比奇比贵。
好在皇后娘娘跟钱玉嫃相处很好,要走心并不出格。
有了大致的方向之后,怎么走又成了问题。这都已经搭上四月,还有十多天就是千秋节,这会儿要出绣图也来不及,钱玉嫃坐榻上愁着,谢士洲跟过去搂着她问怎么?
“七嫂提醒我说皇后娘娘的千秋节要到了,我不得备个礼物?”
“开库房看呗。”
“有什么可看的,你忘了上京那会儿除了我的陪嫁就只带了银票子,从陪嫁里挑不合适吧,难不成要送银票吗?”
谢士洲品了品:“真别说,没准送个三五万两过去皇后娘娘还挺高兴。那些珍宝虽然贵重,又不能变现,不摆在宫里就只能放着积灰。”
听他越说越离谱,钱玉嫃没好气的踢了踢人。
“算了,你别闹我,别给我帮倒忙就行。”
“你要嫌送钱俗气,送东西又选不出,就只能亲手做个啥。送皇后娘娘荷包也不合适,要不做枚平安符?做好送去给哪个庙里的大师开个光,那就差不多了。”
钱玉嫃刚才就在烦恼她能做个什么,听到这里,茅塞顿开!
“这主意不错!本来宫里也不安生,平安符管不管用还是其次,至少它寓意好。”钱玉嫃刚还嫌他闹人,转身又跟他亲近起来。
谢士洲看得直哼哼:“这会儿知道你相公好,刚才说啥来着?”
还能怎么着?
钱玉嫃只得让他凑过来点,往他脸上亲一口:“这样总行。”
有了明确的目标之后,次日,钱玉嫃就忙活起来,她心里想着皇后娘娘的好仔仔细细的做了一枚平安符,这段时间里,谢士洲翻遍京城为她找来个羊脂白玉素面小玉盒,做好的平安符就装在玉盒里面,钱玉嫃又找上万嬷嬷打听,问她哪座佛寺的法师最有名。
万嬷嬷说,如果能请动法藏寺的清净法师就再好不过。这位清净法师乃是当世大能,足不出户却知天下事,但他只见有缘人。
如果说缘分不到,哪怕皇上亲自过去也还是请不动他。
“那他以前给人开过光吗?”
“倒没听说,不过他曾经为一位大善人祈福,那之后大善人果然事事如意平安顺遂。民间传得玄乎,寺里的僧人却说那是他自己善事做得多,积下了功德。”
虽然提了清净法师的名儿,万嬷嬷并不认为钱玉嫃能够求到。
每年因为各种原因求上法藏寺的有太多人,可能一千一万个里头有一个能见着法师,这个也就是能当面见一见他,得一二句提点罢了。要说天底下最倔的有两类人,读呆了的书生和庙里的和尚,那些和尚说话神神道道的,张嘴就是缘分,总之要是没缘分管你什么来头不见就是不见。
万嬷嬷的意思是,试试可以,别抱太大希望。
钱玉嫃还开玩笑说缘分不就是命?她命一直都好,这么看来见着人的机会挺大。
万嬷嬷笑呢,心道京里这些达官贵人哪个命不好?不都是满怀希望而去,失望而归?看世子妃这么有干劲,她没泼凉水,反正上寺里去了她就该知道那些僧人有多难缠。
次日,在侍卫的跟随下,钱玉嫃乘上马车去了。她难得没带白梅青竹,反而是带了万嬷嬷一道,结果人才进了法藏寺,就有个僧人迎上前来念了句阿弥陀佛,问女施主是不是从南边来的?
钱玉嫃应了话,说她祖籍蓉城,随相公来京,尚不足月。
“那就是了,女施主请跟我来,师叔等您有一会儿了。”
这种事倒没遇过,万嬷嬷都说法藏寺是正经佛寺,她又带了许多侍卫出门,倒是不必担心什么。钱玉嫃也没多问,想着见到人总该知道是咋回事,她大着胆子跟上去,万嬷嬷也跟上去,她只跟了一段就被要求停下,那僧人说清静师叔只见有缘人,让她最多跟到这里,就在这儿等。
刚才就有猜测,真正听到万嬷嬷还是震惊。
既然是清净法师要见世子妃,她是不能再跟,想到别人说清净法师一般只见人一面,说不了几句,万嬷嬷以为顶多一盏茶时间,人就该出来,结果她等了好一阵子。
钱玉嫃一脸喜色出来,万嬷嬷问她是不是得了提点。
钱玉嫃当时没说,走出去才道:“算是吧,清净法师让我哪怕身份变了也当坚守本心,不必刻意去追求什么结果,随心意做事,方得善终。”
刚才给她们带路的僧人还在旁边,说他师叔讲的,女施主前世积了很大功德,今生不敢说万事如意,也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之相,总之福缘深厚。只是不可仗着福缘深厚刻意揽事,凡事顺其自然的好。
万嬷嬷记着这话,打算回头见着太后,同她老人家说说。
她又想起来今儿个是来请大师为平安符开光。
“平安符的事您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