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老公。”
“哦?”他没松开手却也没用力,只是温温柔柔的抚摸着她的纱布,“你在对我撒谎吗?刚才我怎么听见你跟谁说,已经不疼了?”
果然是听见了她和沈云泽的话,他耳朵怎么那么好……听墙角的一把好手。
“老公都听到了啊。”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握住了她掌心里的手指,“怎么会不疼啊,只不过不想跟外人说这些,说了只是换来两句安慰,别人的安慰我不需要,我只想让我在意的人知道我疼,来安慰我。”
晓镜白的手指停在了她的掌心里,她的手指玉一样凉,握着他并不让他讨厌,她的声音没了刚才做作的娇嗲,有一些些自嘲和自负,像个骄傲的小狐狸说着“别人的安慰我不需要,我只想我在意的人知道我疼,安慰我”。
甜甜腻腻。
她跟沈云泽不喊疼,跟他才喊疼。
他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掌心的纱布,“那就少碰水。”
妩关关心被他点的一跳,他这是……算作在安慰她?
他抽回手从床上坐了起来,“让我瞧瞧你拿来的是什么吃的。”如今这具□□凡胎是没办法辟谷,这会儿早饿的咕咕叫。
妩关关捂着自己的掌心笑了一下,这只兔子脾气是不小但倒是也哄得住,她转身端起了那碗胡萝卜泥,递到他鼻子下让他闻:“是我让王姨做的胡萝卜泥,里面加了一点点黄油和牛nai,闻起来可香了。”
什么东西?
晓镜白蹙了蹙眉,嗅到一股子甜腻的nai油香和浓郁的胡萝卜味,“我最讨厌的食物就是胡萝卜。”他侧头推了开。
啊?兔子……难道不是最爱吃胡萝卜吗?怎么有讨厌胡萝卜的兔子?
妩关关端着碗看他那副厌恶的样子,摸不透这只兔子的心,“可胡萝卜有营养易消化……”
“最讨厌。”他又重复了那三个字。
“好吧。”妩关关颇有些失望,不能看他吃胡萝卜泥,“那老公想吃点什么?土豆泥?水果泥?”
他靠在背后的软枕里想了想说:“吃||鸡。”(是鸡rou,审核员,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鸡?”妩关关以为自己听错了。
“做只整鸡来,随便怎么做,但要去掉鸡皮。”他说:“我讨厌带皮的东西。”
兔子吃鸡这合适吗?而且还这么挑剔,讨厌胡萝卜,讨厌带皮的东西。
妩关关一肚子腹诽的出门去吩咐王姨。
王医生还在外小声提醒,他昏睡太久太长时间没有正常进食了,不能直接吃东西,肠胃会受不了,让王姨炖成鸡汤。
厨房里倒是有现成的,本来是炖给两个小孩儿的,苏康亲自和王姨端了上来,他送进去却又被苏镜白冷冷淡淡的赶了出去,只好交给了儿媳,小声说:“关关啊,镜白离不了你,晚饭你就不用下楼了,等会爸让王姨给你端上来吃。”
这会儿也不说苏家的规矩必须一块上桌吃饭了。
妩关关拉上房门,掀开了那一盅鸡汤,里面是整只鸡和药草配菜,汤炖的黄澄澄,香气扑鼻。
她盛了一碗鸡汤给晓镜白,他只低头嗅了嗅问:“鸡呢?”
还要吃rou啊……
“王医生说你刚醒……”她想提醒他不能吃rou。
他将眉毛一挑问她,“你听王医生的,还是听我的?”
“听老公的。”妩关关甜甜的立刻应答,管他呢,他要吃不舒服了自己忍着。
她又去盅里夹了鸡rou出来,没受伤的左手拿筷子将鸡皮给他拨掉,才端去了他眼前,“要我喂老公吗?”她右手伤的不能弯曲握筷子,只好换手用左手去拿筷子,右手托碗。
“不用。”他扣住了她的手腕没让她换手,从碗里直接用手指拿出鸡rou吃。
他吃的十分文雅,雪白雪白的手指拿着没有皮的鸡rou块,低着头一口一口的慢慢吃,没什么声音,也没有弄脏一点别的地方。
妩关关看着他吃rou心里忍不住赞叹,真是一只有洁癖优雅的兔兔,只是他吃起东西来一点也不香,如同爵蜡一般,规规矩矩的吃着,让人看了没有食欲。
想来他辟谷太久了,味觉都蜕化了吧。
他就这样吃光了一整只鸡,慢条斯理的自己擦着手指,擦的干干净净。
可真是一只优雅且能吃的兔兔。
妩关关伺候他吃完,她的晚饭也送进了屋里来。
今晚的饭菜格外丰盛,有糖醋鱼还有王姨自己做的蟹黄包,几个爽口的青菜和一碗杂粮粥。
但她不怎么有胃口,身上又痛又乏,只吃了一个蟹黄包和几口粥就吃不下了。
倒是坐在床上的晓镜白一直在听着她吃东西,吃到蟹黄包时他嗅了嗅问:“那是什么?”
“什么?”她刚将蟹黄包吃进嘴里,烫的她咽不下去,含糊的问他。
“你嘴里的。”他望着她的方向,“是什么?拿来给我尝尝。”
妩关关一个哆嗦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