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莘永远不会犯错的,要错也是听听的错,是听听不好,听听不会和莘莘生气的。”
桑莘杏眼弯了起来,在他怀里钻了钻,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哈!”
瑾琮帝顺口道:“立个字据给夫人?”
桑莘细细思考了一会儿,还真的点头了。
瑾琮帝顿时哭笑不得,抱着她,让她坐在腿上,双手越过她的身·子,将她圈在怀里,一手抽了张白纸出来,另一只手捻起毛笔,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了一段话。
——永远不会对莘莘生气,永远爱莘莘,永远把莘莘放在第一位,莘莘是听听一生的挚爱。
只愿得一人心,与她共白首,永生不相离。
落笔:桑莘一生最忠诚的面首,李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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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其实还没有真正的到来,冬至未至,但雪比往年任何时候都大,桑莘今日起来的很早,原因无他,而是听闻瑜妃今日是解禁之日,日子真是悄无声息,已然过了一个月了。
桑莘站在窗户旁,瑾琮帝去上早朝了,而她在他起来的那一刻便跟着起身,心中有事睡不着,于是等他走后,便站在了窗户口,窗户被她打开,外头的寒风忽然灌了进来,幸好她披了裘衣,不然就这势头很足的寒风,非得弄得染了风寒,她倒是无所谓,只是那男人就难说了。
一会儿又要自责说他没有照顾好他,又要对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忏悔了。
思及此,桑莘的杏眼忽然放空,看着外头漫天的飞雪,玉臂伸出,微微扬起玉颈,看着一片雪花落在了她葱白的指尖处,她小手微弯,看着渐渐消失的雪花,轻声呢喃道:“他应该不会怪我吧。”
不知道,如今的桑莘,什么都不清楚,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口蔓延开来。
但她知道,有些人肯定按耐不住,会来找她的,毕竟都是女人,你有的心思,她也有。
桑莘看着自己手心里,雪花化成的那滩水,轻声道:“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个儿。”
桑莘说的没错,午时快到时,关姑姑上前,附在她的耳畔边,轻声道:“贵妃娘娘,瑜妃来了。”
桑莘懒洋洋的倚靠在美人榻上,邵阳宫是皇上居住的地方,本没有这么娘们吧唧的物件儿,但耐不住桑莘就是喜欢,瑾琮帝巴巴的立刻叫人去做了一个新的,木都是用上好的木,铺上的也都是上好的羊毛垫,暖和极了,桑莘就喜欢赖在这里,半天可以不动弹,就这么等着瑾琮帝下早朝。
桑莘看了眼窗外,樱唇轻启,道:“本宫有点乏了,你先叫她稍稍等我半炷香的时辰,我睡醒了,便宣她进来。”
关姑姑笑了下,只觉得,嫤贵妃还在记仇呢,那也是,谁叫瑜妃居然挑拨离间,骗嫤贵妃,皇上喜欢雪灵姑娘,害的嫤贵妃和皇上闹了不愉快,如今,这机会送上门来,关姑姑觉得,莫说桑莘了,换做是她,她都会好好的给瑜妃一个下马威。
嫤贵妃如今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关姑姑走出去,站在瑜妃面前,面上挂着得体的笑,道:“瑜妃娘娘,可真不巧,我家嫤贵妃娘娘如今怀了身孕,这几日都没睡好觉,如今忽然说乏了,此刻正打着瞌睡,说还是缓半炷香的时辰再见瑜妃娘娘您,还望瑜妃娘娘莫要生气。”
瑜妃冷眼看了眼寝宫的方向,她是这宫里的老人了,怎么可能知道这不是桑莘变相的想要报仇的主意,她眼眸微垂,缓了一会儿后,扬起小脸,笑着道:“谢谢关姑姑,还望关姑姑回去和嫤贵妃说一声,妹妹我就在这里站着等了,半炷香后,还肖娘娘莫忘了妹妹我还在这雪地里。”
关姑姑看了眼瑜妃,只觉得她是个狠角色儿,这大冬日的,站在这半炷香,这不是要昭告天下,这桑莘欺负她嘛?
但关姑姑也没有多说,笑了下,欠了欠身道:“好,奴婢这就禀告嫤贵妃去。”
瑜妃笑了下,“有劳了。”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邵阳宫主殿,眼眸划过一抹笑,轻声呢喃道:“等着吧。”
关姑姑将瑜妃的话转告了桑莘,桑莘身姿慵懒的倚靠在美人榻上,闻言,轻蔑的笑了下,道:“她不会这么安分的。”
“此话怎讲?”燕儿在旁边,帮桑莘垂着肩,问道。
关姑姑也不解。
“你们瞧瞧,如今这时辰,一般是什么时候了?”桑莘一手拖着腮,努努下巴,示意她们二人往门口看。
二人的眼神顺着看向了天空,好一会儿后,方才明白。
原来是瑾琮帝下早朝的时候到了。
燕儿道:“这人,莫不是想着等会儿皇上回来了,去主殿找皇上去?”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桑莘笑了下,道:“但是她要见,我还非不让她见。”
桑莘笑了下,叫来了小尘子。
一道吩咐下去,燕儿和关姑姑竖起拇指,道:“真高!”
小尘子一路顺着去往承心殿的路上奔去,半路上,遇见了已经下了朝,正急着往邵阳宫赶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