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莘玉指沾得很shi,就是准备弹给燕儿的,见她求饶了,脸上带着笑,道:“你可还敢打趣我?”
“我可是不敢了不敢了。”燕儿立刻道:“我伺候小姐换衣裳吧。”
桑莘收了手,道好,也没再闹她了。
以前倒是经常这样闹,但这次还是进宫以来第一次玩的如此的开心呢。
或许是觉得压在心里的那股闷气散了,亦或许是知道了瑾琮帝的心,反正她现在觉得皇宫也没那么可怕了。
起码对于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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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玩归玩闹归闹,到底是从小到大伺候桑莘的,如今一会儿便按照桑莘的要求疏好了头发,紧接着从桑莘的口中得知是去承心殿找瑾琮帝,于是便给桑莘挑了件鹅黄色的儒裙。
漫天的大雪里,鹅黄色的儒裙多亮眼。
燕儿笑了下。
对自己挑选的衣裳可谓是满意极了。
桑莘本要迈出去的步子顿了顿,旋即,道:“御膳房如今可有熬汤?”
燕儿道:“应该有,娘娘想喝吗?”
桑莘点点头,道:“去吧,我一道送去给皇上。”
去了御膳房,汤倒是没有,但是有几个小点心,桑莘想着,来都来了,不带点也不好看,于是各样都拿了点。
走到瑾琮帝面见大臣们的承心殿时,似乎刚下早朝,一群人往宫门口走去,桑莘远远的瞧见了爹爹,许是有察觉,桑石也往桑莘这边看了眼,两个人的视线隔空对上,好一会儿后,桑莘收回,往承心殿走去。
桑石目送着桑莘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人了,方才收回视线,身边站了人,方才也看见了桑莘,见桑石站着,于是便道:“桑大人好福气,嫤贵妃果然名不虚传,的确是温婉端庄。”
桑石一大早见到了女儿还不能上前和以往那般聊聊天,心情不是很好,也没特别搭理说话的人,只道:“过奖了,我先走了。”
桑石走后,那人也动了动脚步,瞧见了眼前的吏部侍郎林汉,那人上前道:“侍郎早啊。”
礼部侍郎转个身,原来竟是那日在宫门口因不爽桑石便啐了一口的男子,林汉道:“蒙大人,有何事?”
蒙大人其实也没事,但耐不住他是个话唠,方才上朝就憋着想说话,如今好不容易解放了,自然得好好的找人聊聊天,但碍于和林汉往日也没什么交情,于是便拿桑莘开了口,道:“林大人方才瞧见了嫤贵妃了吗?”
吏部侍郎如今听见嫤贵妃这三个字脑袋就疼,因为这会让他想到被流放边疆的师父吏部尚书,他们二人感情还算深厚,接二连三的事发生,吏部尚书一被废,婉贵人被赐死,而因祸得福的却是嫤贵妃,林汉听见她的名字就有些厌恶,强压住心头的不舒服,道:“没瞧见,怎么了?”
蒙大人是个心眼大的,不然桑石方才的态度,换做是谁谁都会跟桑石急,更加会顺着说桑石因为有了一个女儿当贵妃竟然开始瞧不起同僚了,蒙大人会不计较桑石的态度,自然也发现不了林汉的烦和厌恶,笑着道:“我方才有幸瞧见了,长得可真是美人,难怪皇上那不踏进后宫的性子也进了后宫。”
林汉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声音很小,蒙大人没有听见,继续将他毕生的所学的赞美之词全都拎出来夸了一遍桑莘,夸完后才发现,诶,吏部侍郎不见了。
林汉懒得听蒙大人东扯西扯,平日里他与他的职位也没有什么冲突更没有什么帮助,懒得费神和他套近乎,出了宫,正准备拐弯回府时,身后响起了一道声,是叫他的。
街边很吵,林汉一时没听清,下意识的以为蒙大人追出来了,正准备问他你无不无聊时,转身却看见了是翰林院的陈运。
林汉的脸挂上笑,道:“陈大人,早。”
陈运道:“早,这大冬日的冻死人了,不如去茶馆喝口吧。”
林汉道好,二人往茶馆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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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心殿内,桑莘端着点心,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的裙摆,周围很安静,亦或许是太安静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这里承载着瑾琮帝身上的气息,她忽然想起了瑾琮帝,又想起了这别扭的男人,昨日俯身在她耳畔边说的那个主意。
——“无需等我们很久不见,不如明日莘莘也来找我,之后表现出对我的不舍和思念,我看看,你是不是对我和对爹爹一样,如果不是像对你爹爹那般亲昵撒娇,我就当你是骗我的。”末了还加一句:“欺君之罪,很大的。”
桑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傻气给熏的,头脑犯热也答应了他。
也有可能是他那双灼灼桃花眼一直盯着她,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吧。
可是明明昨晚觉得很无奈又很无趣的事,如今桑莘却是隐隐有些期待见到他,但其实昨晚还在一道睡,桑莘想,或许这就是两个初次坠入爱河的人连犯傻都觉得周围的空气甜腻腻的吧。
寂静的殿内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桑莘背对着殿门,一听就听出了是瑾琮帝的,她昨日早已答应他今日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