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的响着,火红的碳燃烧着热气,桑莘早起的冷冰冰的手被烤的温暖了起来,眼神瞥见了不远处她放在桌子上的瑾琮帝的荷包。
心中有些烦闷,想也没想就站起身,两三步走到了荷包那里,又趁着没人看见,将它丢进了雪地里,明黄色的荷包丢进了白雪皑皑的地上,颜色显得突兀,刺眼的很。
替代品。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就像雪地里的荷包那般,显得很突兀,很刺眼。
桑莘哽咽了下,委屈了一晚上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她吸了吸鼻子,嗓音带着颤抖:“我才不要当你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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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琮帝第一次吃了闭门羹,他抬眸看着广懿宫的宫门,谁能料到,他想要进去,却被人告知桑小主身子不适,不想见人。
瑾琮帝蹙眉,心道:是不是昨日让她吃了太多的东西?生气了?
他沉思了一会,打算晚点再来,正准备转身离开却看见了雪地里一抹明黄色的物件儿闪过。
他蹙眉,莫名的想起昨夜留下的荷包。
思及此,他长腿一迈,跨入了厚厚的雪地里,苏盛在后头愣了会儿,没跟上,待回过神来时,已然看见瑾琮帝站在雪地里手里还拿着前两日嫤嫔娘娘送给他的荷包!
瑾琮帝双手通红,方才用这双手扒开厚厚的雪地,将这个荷包拾起来。
当看见这荷包的的确确是桑莘送给自己的时,他还愣了好一会。
殿内,桑莘躺在床上,方才有人说皇上来了,她不想见,不想见他,总觉得一见到他,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就会又变得七上八下,心里头的那根刺会越扎越深。
正想彻底的装病时,门外蓦然响起了男人清淡的嗓音:“莘莘开门。”
桑莘装作没听见,翻身继续睡。
瑾琮帝等了一会,手里的荷包给他紧紧的攥在手里,像是要捏碎般,脸上是往日少有的Yin鸷,眼神紧紧的锁住那扇朱红色的木门,眼底的寒比漫天的大雪更甚,冻的人心生寒气。
瑾琮帝伸出修长的手,敲了两下门,嗓音变得低沉冷冽:“朕再说一次,开门!”
这次伴随着敲门声,有些剧烈,然而殿内的门依旧没开。
眼看着就要出现天人大战,苏盛看不下去了,颤颤巍巍的道:“皇上,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照理说,嫤嫔娘娘不是这么娇横的人。
今日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一语点醒了正准备闯入殿内的瑾琮帝,的确,她这么胆小的一个丫头,怎么可能敢和他对着干?这分明就是有什么事导致她如此。
他眉眼一扫,看见了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当中,伺候桑莘的燕儿,随手一指,道:“你说。”
燕儿跪在地上,心中自然是知晓小姐为何而变得如此的,心中虽然惧怕瑾琮帝,却也从小跟着桑莘身边,自然是见不得自家小姐被当成了“替代品”,于是瑾琮帝指着她,要她说时。
燕儿心有不服,为了桑莘豁出去了,直戳了断的道:“皇上,您叫奴婢说,奴婢也想替我家小姐问问你,为何您要将我们小姐当成别人的替代品,皇上不觉得对我家小姐太不公平了吗?”
苏盛站在身后,在这大冬日里吓得直冒冷汗。
“放肆。”瑾琮帝道:“什么替代品,朕何时拿她当什么替代品。”
越想心里头越繁杂。
他本来昨夜就想问问她闹什么别扭,他还真的以为是他没来这里用晚膳,但听这个宫女这么一说,他估计她又不知道误会了什么。
思及此,他不想等她乖乖的开门,旋即,长腿踢开了殿门。
宫殿的门轰的一声响起,寒风灌了进来,在被窝里的桑莘被吓的立刻翻身坐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Yin鸷暴戾的脸庞,桑莘顿时忘了自己此刻还在生着气,捏紧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掩盖,吓得瑟瑟发抖,连连往后退,直到退到了墙壁才发觉自己无路可走。
她一张脸白了又青,想站起身往下跑,却被男人洞察了心思,三两大步往前走,将她牢牢的堵在了床榻上。
桑莘小手揪着被子,看着面前面容Yin鸷,眼底蕴着火的男人,她咽咽口水,强装的很镇定,可是那忍不住斗起来的双脚出卖了她,桑莘圆润的紧紧的崩住,企图止住自己颤抖的脚。
瑾琮帝满腔的怒火在看见她脚趾紧绷的模样时,已然消失了一半,但她明显是怕他生气的,所以,瑾琮帝依旧是一张Yin鸷的脸庞,看的人瘆得慌,桑莘紧紧的咬着唇。
“为什么不给朕进来?”瑾琮帝近在迟尺的唇轻启,气息喷洒在她白嫩的脸上,让桑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咬着唇撇开头,却被男人修长冰冷的指尖紧紧的捏住了下巴,强硬的迫使她的脸面对着他。
对上男人的视线,桑莘屏住了呼吸,下一刻,瑾琮帝俯身,距离她越来越近,近到她翘挺的鼻尖与他高挺的鼻碰在了一起,如此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