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视线瞥向了另一处,丽嫔隐隐觉得此事和桑莘有关,她急着道:“快说,到底什么事?”
语气忽然拔高,吓了如儿好大一跳。
丽嫔脸色Yin森森的,在这黑夜里显得尤为恐怖,不远处的烛火忽明忽灭,如儿心狠狠的跳了下,再不敢隐瞒,将皇上今日去广懿宫用膳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丽嫔。
声落,如儿瞄了眼丽嫔,果不其然,她和自己想象中的模样相差无几,此刻的她说是面目狰狞也不为过,一张俏丽的脸蛋如今因嫉妒而显得尤为恐怖,如儿连气都不敢喘。
好一会儿,如儿才听见丽嫔的声音,低沉,无力:“皇上有过夜吗?”
“回丽嫔娘娘的话,皇上用了晚膳便走了,未在广懿宫留宿。”如儿悄悄的看了眼丽嫔,见她脸色缓和了些,又道:“或许只是嫤嫔娘娘卖可怜也未可知,皇上便去看了眼她,要不然怎么可能不留宿呢?”
如儿的话给丽嫔像是燃起了一道希望的火,她抓着如儿的手道:“你现在去邵阳宫,就说我身子不舒服,还望皇上过来瞧一瞧。”
如儿其实不是很想去,在这后宫伺候了丽嫔许多年,皇上也未对丽嫔有任何特别之处,要是这次就能用身子不舒服把皇上叫来了,如儿都觉得是佛祖保佑了。
心头是这么想,却也还是不敢忤逆丽嫔,于是只能点着灯来到了邵阳宫的门口,托当差的太监禀告一声,但又觉得怕皇上不给她进去,于是将丽嫔受伤生病的消息告诉了小太监,让他一并传达了。
小太监走进去,恰好遇见了拿着圣旨往外走的苏盛,将丽嫔身子不是的消息传达了后,便退下了。
而苏盛站在原地稍微思考了会后,转身往瑾琮帝的殿内走去。
苏盛才出去一会儿不到,就回来了,瑾琮帝看见了,蹙眉问道:“这么快?”
“回皇上。”苏盛跪地:“奴才方才走到门口时,当差的小太监说丽嫔娘娘身边的宫女来禀告,说是丽嫔娘娘身子不舒服,还望皇上念着这么多年的情意,能去瞧瞧她。”
苏盛的话说完,殿内响起瑾琮帝的冷笑,过了半晌,瑾琮帝站起身,不知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目光冷冽,道:“好,朕就去瞧瞧她最后一眼,苏盛,把圣旨带上。”
苏盛缩了缩,将圣旨一并带上。
心里想着丽嫔这回怕是惹祸上身了,方才的话,不就是变相的威胁吗?还多年的情意,这么多年,苏盛想问丽嫔娘娘,这皇上对谁有过情意吗?
蕴华宫内。
丽嫔还在床榻上躺着,外头的人禀告:“皇上驾到。”
丽嫔俏丽的小脸蛋立刻布满了泪水,好一个惹人怜的模样,瑾琮帝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瞧见的就是此番景象。
丽嫔侧卧在床榻上,脸色苍白虚弱无力,满脸的泪痕,身上穿着薄薄的蚕丝内衫,一眼可以望见腰肢的曲线,其目的到底是不是想要瑾琮帝只是单纯的看看她的伤势,明眼人都能知晓。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只是丽嫔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她忘记了这人实打实的冷性子,就算将衣裳全褪去,他恐怕也是瞧也不会瞧上你一眼。
她柔着嗓子喊他:“皇上......”
瑾琮帝的脸上依旧是一脸的冷漠,见她喊他,他也置之不理,丽嫔虚弱的撑起身子想要行礼,瑾琮帝也没有免礼,视线一直望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不耐的心思显而易见。
丽嫔不敢耽搁,也不敢再耍什么小心思,立刻走下床,对着瑾琮帝规规矩矩的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嗓音娇柔,轻声,虚弱,拿捏的恰到好处。
周围的人被如儿悄悄的撤走了,只留下了没有皇上眼色死也不肯离开一步的苏盛,还有一脸淡漠的瑾琮帝,以及跪在地上依旧没有被免礼,一脸可怜相的丽嫔。
丽嫔跪在地上,薄薄的蚕丝衫领口大开,圆鼓鼓的那处风景一览无遗,她悄悄的看了眼瑾琮帝是否有被她此处勾住视线,却没料到那人依旧冷着眉眼玩着他手指上的玉扳指,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过了半晌,丽嫔轻柔的道:“皇上,臣妾的膝盖好疼,能不能先让臣妾起来?”
原以为瑾琮帝会问她为何膝盖疼,却也一时忘记了这人冷情冷性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开窍询问她伤势如何。
果然,瑾琮帝没有问她的伤势,而是似乎不想与她多说废话,丝毫不留情面的道:“丽嫔,多说无益,朕今日来,也不是念着这么多年与你的情意,朕与你之间,有没有情意,你心里清楚。”
“但说实话,朕多次念着你老人的身份,你与嫤嫔抢炭火的事,朕也未与你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嫤嫔跪在雪地处,如今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瑾琮帝声落,没给丽嫔反应的时间,立刻对着苏盛道:“宣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丽嫔心里头那不安的感觉愈发的浓烈起来,动动脑子也知道这圣旨里的内容,肯定是不好的,她跪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