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笑了,臣妾哪里有这资本,让皇上念念不忘呢。”
见她将姿态摆的极低,丽嫔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说起话来也是直白,一点儿也没在意别人的感受,但她一直以来性格都是如此,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也是,就你长的这模样,皇上昨夜怎么可能抛下桑常在,去宠幸你呢?”
宠幸?
林芸蹙眉,捉住了丽嫔话里的字眼,眼眸立刻望向了桑莘所在之处,眼里的质问意味颇深,看的桑莘渐渐的不悦了起来。
且不说皇上到底有没有宠幸她,但按道理来说,这皇上又不是林芸一个人的,她凭什么这种眼神看着她?
桑莘面上依旧笑着,问道:“林小主,你这么看着我,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哪是有什么话想说啊,无非就是嫉妒罢了。”丽嫔轻哼了声,没给林芸说话的功夫,一针见血的道,“你们二人同时进宫,如今却一个得了皇上的宠幸,另一个依旧还只是个小主,也难怪有人心头不顺啊......”
说到此处,丽嫔将目光看向了桑莘,这句话其实也是在说自己,她自己也是如此,进宫这么多年,要不是皇上念着她是个老人,家父又在朝堂上立了功,她是怎么都不可能做到丽嫔的位置。
丽嫔这人脾气在这后宫是出了名的不好,更何况皇上宠幸谁这件事事她本就是放在心尖尖上的,这会子,怎么看桑莘怎么不顺眼,连带着林芸。
外头是寒天雪地,连续落了好几日的雪,宫人们当差都不敢站在外头,冷的随随便便就能让人冻成冰块。
丽嫔心头不舒服,正愁不到拿什么出气,见雪又大了起来,心生一计,竟叫桑莘和林芸跪在雪地上。
丽嫔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届时皇上怪罪下来,她就会说林芸和桑莘二人因嫉妒而大打出手,她为了后宫的秩序和安宁,不得已叫她们跪在雪地上清醒清醒。
这样就将自己完全的洗脱掉!
指不定皇上瞧她办事不错,也能宣她入邵阳宫侍寝一晚......
林芸跪在地上求饶,“丽嫔娘娘,这寒天雪地的,您叫我跪在那,那奴婢可真的是不能活了啊,娘娘。”
桑莘也不想去,但是她却没有求饶,丽嫔这人她虽说不是百分百了解,但也知晓,此刻跪在地上求饶,非但不能让她消了这个念头,更是可能会让她加重这个想法。
而且,桑莘也在赌,赌皇上会不会看在那幅画上,帮帮她。
丽嫔听见林芸的求饶,心中所谓是舒服的很,立刻就叫人将二人按着头去了雪地,桑莘倒是自觉,挣开了宫人的桎梏,自己起身跪在了雪地上。
丽嫔饶有兴致的让宫人搬了张凳子坐在了回廊上,喝着热茶,看着雪地里跪着冷的牙齿在打颤的二人。
“本宫给你们二人赐跪,你们就该受着,这是天大的福气,你们知不知道!”丽嫔笑呵呵的抿了口茶,指尖轻轻的点着桌面,见雪花飘落在她们二人的头上染成了一片雪白,她竟高兴的哼出了小曲儿。
似乎是老天看不过眼,亦或许是桑莘赌对了,皇上真的来了一道圣旨。.??..?????,,
第11章?
邵阳宫内点了十足的龙涎香,香味蔓延在殿内。
苏盛站在龙椅旁,偷偷的撇了一眼皇上,心下觉得他这把老骨头这两日来甚是折腾,昨个夜里半夜奉圣上的旨意去送了炭火给桑常在,如今这一大早的,又要去帮皇上颁旨。
依旧是那秀阖宫里的桑常在。
苏盛有些不明所以,一脸的纠结,谨琮帝看在了眼里,之后又垂眸,只一心的写自己的圣旨,等写完了便好心情的看了眼圣旨的内容,苏盛见状更是压抑不住好奇的心,豁出去了一把老骨头,问道:“皇上,您这是?”
殿内依旧安静,半刻钟后,男人的目光才从圣旨上挪开。
谨琮帝修长的指尖将圣旨卷好,眉眼间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眼眸微垂,又过了好半晌,才低声道:“还记得昨日朕说的话吗?”
苏盛记得是记得,但是昨日皇上说的话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他一下子有些激动,忘了许多。
许是谨琮帝自个儿心里都是如此想的,他颇为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苏盛:“那日小丫头送画给朕,朕知晓她受委屈了,所以,朕就帮帮她。”
苏盛恍然大悟,多嘴的问了一句:“可是昨日皇上不是已经送了炭火给桑常在了吗?”
谨琮帝淡淡的睨了眼苏盛,紧抿着的薄唇轻启:“炭火是内务府送的,不是朕,如今这道圣旨里的内容,才是朕送的。”
苏盛额角抽了抽,内务府要是没你的旨意,他们敢随随便便的就送桑常在皇上的御炭吗?
而且,昨个夜里,明明就是他奉皇上的口谕亲自去送的,又不是内务府的人。
苏盛心中的那些话没敢说出口,弯着腰接了圣旨就往外走,走到一半被谨琮帝喊了回去。
“颁完旨后,替朕捎句话给她。”男人坐在龙椅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