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自己实在做不到:“不了不了。我肚子里没啥墨水,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这样就很好了,触动天这么厉害的事情,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一干山海大妖:……你对自己的理解和剖析怎么就能这么深刻呢。
天道被触动的时候,便会有异象发生,根据这些异象,便能够或多或少地知道接下来的更改是好还是坏。
所以一听见雷声,但凡是能扛得住的玄道人几乎都在此刻屏息凝神,想窥探一点未来的预兆;就连向来和正道人水火不容的邪修和妖修们也全都停下了里的动作,想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的,接下来的天道走向如何。
果然他们还没等多久,异象就紧随天雷其后来了——
是整整声钟鸣。
这道钟鸣与寻常的金石之音不同,甚至与之前的雷声都不同。它在这一刻从万丈青冥响起,从每个修道人的耳边响起,玄之又玄却无法诉诸于口,甚至连之前被天雷震动得心神不稳的人们,在听到这道钟声之后,都感觉自己的道心和魂魄竟能在这黄钟大吕声里被慢慢稳固下来。
第一声钟鸣刚起,九州四海的玄道人便齐齐变了脸色,欣喜的敬佩的羡慕的不一而足;第二声钟鸣落下,邪修与妖修们才终于回过神来,惊疑不定地看着身边也听到了这声钟鸣的人,觉得自己可能耳朵出问题了:
“这、这是?!”
“是两道功德金身?!我没听错吧?”
“看来是没听错了……这人是怎么做到的?”
也难怪,毕竟他们作恶多端,对这些东西的领受速度迟了不止一点半点,要是真的感受到了的话,偶尔出个差错也是有的:
天道被触动之后,若能有一声钟响,便是有人造下了大功德,由此而生功德金身;既然如此,那未来的天道变化的势头,自然也是要往好的方向去的。
功德金身能起的作用太多了:
在渡天劫的当口或者正邪相斗、不死不休的时候,有功德金身护体的人直接就等于比那些没有功德金身的人多了一条命;就算这些人终其一生都不会掺和进这些争斗里的话,功德金身也是有大作用的,可以在人阳寿将尽的时候再续一甲子。
就连玄道人也不得不跟自己身边的人确认了一下,自己刚刚没听错,的确是整整两声钟鸣:
“刚刚……功德金身的钟鸣真的响了两声?!”
触动天道这种事情实在难度太高了,说这是一个人做到的,那还真有点难;如果是两个人做到的,大家平分下,一人一个功德金身,也说得过去。可听这两道钟鸣紧紧相随,显然是一个人造出来的,这就有点让人难以置信了:
多少人这辈子行善积德,只不过是为了修个功德金身,就这样还不成功呢,怎么就有人一口气修了两层出来?
能听到这两道钟鸣的人都在屏气凝神,在脑海里飞速回想究竟是谁能够做下这么多的善事,可越想越摸不着头脑,一时间觉得谁都不像,谁都没这个可能。
就在他们困惑不已的同时,天边的乌云尚未散去,灿烂的阳光给乌云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这场不在任何仪器观测范围内的冬雨尚未来得及落下,天就要放晴了。
人人都以为这两道功德金身的钟鸣要就此而止的时候,天地间骤然灵气涌动,第声钟鸣紧随其后,云层席卷涌动之下,这一道明亮的光线终于成功破云而出——
依然是归属同一人的,第道功德金身!
“阿弥陀佛。”
“无上天尊。”
一时间无数人合掌而叹,心知此人必是有大慈悲、大智慧、大造化的同道。只要有这人在,那么往后正邪相争起来,他们就有了助力,换而言之,几乎就奠定了不会输的保障。
可这还没完。
第四声钟鸣竟然还在继续。
就连之前还在天边盘旋的所有的禽鸟都似乎感受到了冥冥的天道震动与改变,连最细微的、路边一株似乎被风一吹就能折断的纤草都弯下了腰。纵观九州四海,飞禽走兽在苍穹下尽数收敛了爪牙与羽翼,花草树木在雷声俯下了花果枝叶,齐齐对这浩浩然的、不容抗拒的古奥威势臣服。
一声又一声的钟鸣砸得人头晕眼花,比之前的天道被触动的天雷带给人的震撼还要大。没人敢在这一刻呼吸,只能细细数着这究竟有几声钟鸣,四、五、六、——
足足道黄钟大吕之声,足足道功德金身。
有大善人能够结下功德金身,这不奇怪,之前神州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天道被触动的前例,要不也就不会有人能够想起来这天雷异象代表着什么;可这连绵不绝的声钟鸣,赫然象征着有人凭一己之力便缔造下了层功德金身,这就很令人瞠目结舌了。
心思细一点的老人家们已经开始讨论起这道金身代表着什么来了:
“这声钟鸣,分明是在天被触动之后才响起来的。”
“也就是说,这道金身不是给那位触动了天道的人的,是给另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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