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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严清心最终还是选择婉拒了这个邀请:“这边的拍摄工作我不能落下,如果真有合作意向的话,找我的助理约时间就可以,我喜欢公平竞争。”
一旁的张萌萌赶紧抱着时间规划表凑了过来:“您好,我是严姐的助理,有什么事请直接跟我协商就好啦。”
星云那边的助理脸色有些不太好,但是还是按照正常的流程约好了日后前来试镜的时间,才回去对车里的自家总裁低声禀报道:
“她竟然没上钩。”
“这可太难得了。”一身红衣的女子笑了笑,饶有兴味地端详着远处的那三人:
“偶尔有一个两个人可以拒绝我的邀请,这不奇怪,人类里也不是没有此等信念坚定之人;但是如果三个人全都能不为所迷的话,就肯定是哪里有问题了吧?”
——蚀心门的邪修能够抓住人心的每一寸弱点,将其无限放大,如果不能在他们的面前完全放空心神的话,就会被钻空子。
但是也有别的方法可以避免被蚀心门的邪修们强行窥探心神:
要么自身理想和信念足够坚定,让蚀心门的邪修们找不到空子;要么浑身的灵气足够强大,便可以将蚀心门的邪气阻挡在外,一力降十会的说法从来放之四海皆通行。
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您真的觉得严清心不对劲吗?”
女子笑了笑,柔声道:“‘她身边一点灵气也没有,身家清白,怎么看都不过是个运气略微好一点、正好避开了杀人现场的普通人’——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其实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她贪婪地看着严清心和于媛的侧脸,目光里有着不正常的狂热,就好像她正在看着的,不是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子,而是两个漂亮的摆设、没有任何生命力的玩具一样:
“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不管她们是普通人,还是被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救过……只要有人敢落单,我就要收下她的皮。”
她的指甲瞬间在挡风玻璃上收紧,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原本应该由人体组织堆积而成的指甲竟然异乎寻常的锋利,在上面留下了十道整整齐齐的抓痕:
“这么赏心悦目的东西,要是不能收藏起来的话,我一定会抱憾终身的。”
在离开这里之前,严清心下意识地看了眼不远处,曾经发现过楚念尸体的地方,随即轻轻打了个寒颤。
这里在出过凶案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内都是被封锁的禁区,但是他们的拍摄工作又不能因此暂停,所以只能换到了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好让接下来的拍摄取景不要有太大差别;而“楚家的私生子横死小巷当”这件事,也意外地被楚家自个儿主动压了下去。
换作平时的话,楚家的人哪怕再怎么不喜欢楚念,也会装模作样地追究一下——不深究;发誓要给枉死的楚念讨个公道——鬼才会去正儿八经地讨;然后再办个体面一点的葬礼——人死都死了,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
结果正巧这个时候,一直在外留学的楚家养子楚明远回来了,而刚刚来访过的星云娱乐公司便是他名下的产业。
据说楚明远已经签署了放弃继承遗产证明书,从小到大便聪慧过人,只可惜跟他同一辈的人里出了个萧景云,才让这么个随便放到什么地方都会光芒万丈的天才,硬生生地被衬成了不上不下的万年第二。
但是哪怕是万年第二,也是不容轻慢的成功人士。
既然他都回来了,那谁还有空管楚念这个身为污点的私生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严清心总觉得星云娱乐的来访和楚明远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思前想后了好一阵子,她才拨通了叶楠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几乎都要自动挂断了,那边才有人接了起来,严清心长出一口气,对着听筒那边道:
“叶大师,太好了!我还以为您又要不接电话了呢……”
然而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却不是叶楠的:
“我记得你,你是严姑娘!”
罗罗鸟欢乐地扑扇着翅膀,险些没把自己的鸟喙怼进手机屏幕里:
“你有什么事要告诉阿楠么?跟我们说一声就可以啦,我们会帮你转达的。”
严清心问道:“叶大师做什么去了?”
“叶楠去给我们找吃的啦!”罗罗鸟在那边又飞了好几圈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之情:
“因为这次要偷偷过去一网打尽,抱着我们很碍事,所以她就自己一个人去了。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们说就可以,我们会帮你转达的!”
尾狐在那边冷笑了一声:“你确定是带着我们很碍事,而不是带着你很碍事?”
罗罗鸟瞬间就垂头丧气了,努力地为自己辩解了一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不能怪我!我是鸟,鸟饿了就想吃虫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本能吗?”
尾狐一巴掌把罗罗鸟从面前打飞,颇有几分叶楠本人的风采。随即,它对电话那边呆若木鸡、觉得自己收听了一整场动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