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撒娇卖萌,“祖父,您辛苦了。”
“哼,你还知道我辛苦?”老爷子伸手,弹了下她脑门,“留书出走,这种招也能想得出!”
“这不是回来了吗?祖父和娘可有想我?”她一手挽着老爷子,一手挽着温氏,不像宋是真,规规矩矩行礼请安。
温氏见到女儿,自然是高兴的,饶是女儿留书出走,做尽了大家闺秀不该做的事,也责怪不起来,谁让她就这么个女儿呢?
但……
她方才没注意,此时激动过后了才发现女儿梳着妇人头,她的脸瞬间便变了,“你怎么回事?!”她指着万朝云的头厉声问。
老爷子闻声看去,脸色瞬变,看了左右一眼,好在周围都是忠心可信的忠仆,“你怎梳了妇人头?”
万朝云正撒娇卖萌,骤然问这事,她面色一僵,“女儿私自……与……他拜了天地。”
“我的老天爷!”温氏闻言不能接受,生生后退了好几步,面色由震惊变成愤怒,“他没经三书六礼,就跟你拜天地?他好歹也是读圣贤书的,堂堂首辅大人,怎么能做出此等事!他呢?看我不撕了他!”
“娘~~~”万朝云忙拉住温氏,哀求道:“娘,他接到先帝的托孤诏书,去盛州了,他说待回来,国孝便也过了,届时便过三书六礼,而且我们拜天地又不只自己,还有燕浩、鱼渊和是真姐做见证,不算私相授受。”
“这还不是私相授受?去,你给我去跪祠堂!”温氏气得指着祠堂的方向厉声道。
老爷子比较理智,他拦住了,“现在万府跟以前不一样,还住着大房和二房的人呢,先回长喜院,别让人看了笑话。”
“祖父,不是笑话……”万朝云无语。
这回老爷子也不袒护她了,狠狠瞪了一眼,便自顾朝长喜院去。
温氏怕她的头被看见,立刻扯了环钗,披头散发过去,边走边吩咐,“快去看看,都有谁看见了,立刻让他们把嘴给我闭上!”
翠罗得令,不敢耽搁,带人便急匆匆下去了。
万朝云无奈,一路飞快回到长喜院,温氏又吩咐被严令不准出去迎的蔷薇和柳眉,“给她梳头!”
“是。”两人狐疑姑娘怎么披头散发的,这可不是她们家姑娘的做派,难道是余善和揽茝不善伺候?
也不对呀,她们二人虽梳不出Jing致的头饰,却也不至于披头散发呀。
难道遇刺了?
顿时,两人吓得面色惨白。
“姑娘,可有受伤?”
“没有。”万朝云叹了口气,人多,真的麻烦。
老爷子和温氏等在外头,老爷子沉稳,温氏却是怎么也坐不住,来来回回的走动。
“你别急,这事等她爹和老二回来,再做打算,再怎么样,咱们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他纵是大首辅,也不能如此欺负人!”
“爹。”温氏停下来,“女儿不是担心他会不负责,女儿是担心云姐儿被吃得死死的,三书六礼都不过,便拜了天地,怕是……”
老爷子明白她未说出口的话,正常男女,有了感情,又拜过天地,那肯定是会睡在一起的。
“以前娘便常教导女儿,做女人难,尤其是嫁了人以后,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心,就算心里再喜欢那个人,也不要表现得太过,云姐儿这……”
老爷子面色Yin沉下来,冷哼一声,“原来你娘是这么对我的,欲情故纵,欲拒还迎!让你爹我,觉得对付她一个都难,更何况两个?便妾也不敢纳一个,怕应付不来。”
温氏:“……”
万朝云梳好头出来,便听母亲与祖父的对话,瞬间失笑,“原来外祖母是个明白人。”
“难怪圣人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真是,有道理。”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小插曲打了岔,温氏的情绪稳定了许多,看女儿重新梳了少女头,顿时顺眼无比,“还是这样打扮好看,你年轻,那些头饰太严肃了,不适合你。”
“娘,您同意了的。”万朝云语气诚恳,还带着撒娇。
温氏长长一叹,“娘是答应不插手你的事,但女儿啊,女人这一辈子,心要守住,就算心里喜欢得要命,非他不可了,也要藏着,让他知道,你也不是非他不可。”
“娘,女儿不怕。”万朝云自信道,“就算他将来负我,我也不会一蹶不振,保证转眼便忘了他。”
温氏心想,你说得容易,女人的一生,容不得半点错,你现在已是他的人了,若将来他待你不好,你有苦说不出。
可木已成舟,她又怎么能在女儿满心欢喜时,泼她冷水,只狠狠道:“婚礼若办得不够隆重,娘便养你一辈子!”
“知道了娘,娘~~~女儿饿。”万朝云靠在温氏肩头,撒着娇。
老爷子见女儿不发脾气,放心了些,他还真怕女儿真罚孙女去跪祠堂,万家祠堂是刚修起来的,油漆味重,在里边呆上小半会,便觉头晕,他可舍不得宝贝孙女去跪。
“去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