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的亲戚,是温家。
已然以郕为年号称帝郕王点点头,“他是个人才,只可惜未曾中进士,不然未来成就更高。”
“陛下,温庭钧是他的亲侄儿。”李享提醒,让郕帝别忘了他与万、温两家的仇怨。
郕帝闻言却轻笑,“朕记得,没忘,而且朕也知晓,因为万朝云,陈谦才与朕为敌,不然他不会多管闲事。”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内侍来报:“皇上,对面来的信。”
内侍说罢呈上一封未启封的信,信上龙飞凤舞皇弟亲启四个字,格外扎眼。
郕帝接过信,蹙眉看了眼,然后打开,李享忙阻止,“陛下,小心有毒。”
“我那皇兄不会做下毒这种小把戏。”郕帝失笑道,他话毕,信已打开,只见白色的宣纸上,写着:“昨夜父皇入梦相见,痛斥家门不睦,兄弟阋墙,斥责为兄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黎民百姓,梦醒时分,冷汗淋漓,羞愧难当,辗转难眠,思来想去,皇弟你自幼聪慧过人,成稳大气,颇有祖父之风,若非为兄占了个长字,皇位断不会传到为兄手里,如今天下因你我兄弟二人分歧,致使百姓受战火侵袭,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为兄深感不安。遂,经深思熟虑,为兄决定把皇位禅让给皇弟你,这个天下,需要一个明主,为兄深信,皇弟你能成为一代明主。故,请弟暂停攻城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派人上京商谈禅位之事。”
郕帝看完,李享也看完了,两人对视一眼,李享蹙眉思索了半晌道:“陛下,这会不会有诈?”
“诈?我那皇兄是个好人,想不出这种诈来,想必是他旁边的人。”郕帝笑道,随意的把信放在桌上,挑眉问:“你对这封信怎么看?”
“若能有传位诏书,自然是好,但臣担心有诈。”李享还是很怀疑。
郕帝望了眼远方,过了那片油菜花田,便能看见楚沐阳的防线,只要打败楚沐阳,就能直逼京师,他已经不需要什么传位诏书了。
可……
他想了想,笑道:“若能有诏书,也是好的。”
李享点点头,“陛下所言极是,若没有诏书,天下太祖血脉皆可讨伐陛下,宗室百万人,是件麻烦事。”
“既如此,你派人去问问,这诏书何时给我,我等不了太久。”郕帝淡淡道。
李享闻言立刻行礼保证:“陛下放心,臣保证速速为陛下拿来传位诏书。”
郕帝微微点头,“对了,想办法联系下淑妃,让她探探口风。”
“是。”李享抱拳揖礼,然后转身退下。
——
逐日的速度,果然不愧千里马三个字,不过用了半月时间,便在路上遇到了慢慢回城的陈谦。
与他一起回城的还有燕浩,吴启用作为总领事,自是不能随意回京,恭王就更不可能了,西凉城刚收回来,许多事还等着她去做。
而其他谈判的官员,则快马加鞭,带着和约先一步回京了。
万朝云见到燕浩时,嫌弃道:“燕公子,你怎么还在这儿?莫不是你数日里纨绔惯了,如今入官场,被人排挤孤立?”
若换做以前,燕浩一定跳起来跟万朝云对喷,但现在却无比的沉稳,他先是看了眼宋是真,微微一笑,然后才拱手施礼道:“以前年幼无知,做过许多荒唐事,让万姑娘见笑了。”
万朝云:“……”
她好不习惯!
“你,跟我说话别端着,我看着好讨厌。”
燕浩嘴角抽抽,咬牙道:“万姑娘看起来,也还是如同以前那么讨厌。”
“早这么说话不就完了?还装,切。”万朝云白了他一眼,然后上了马车。
鱼渊也在马车里,正好与陈谦面对面坐着,见她进来,鱼渊立刻逃似的下了马车,把位置让出来。
然而万朝云才不稀罕他的位置,她撇撇嘴,装作生气的样子看着陈谦,“先生,听到我的声音,为何不撩开车帘看?莫非是不想见我。”
“药味重,你若觉得难闻,便把车帘卷起来。”陈谦伸手摸摸她的脸颊,少女的脸,光滑温嫩,笑起来甜得如同掺了蜜。
万朝云干脆把整个下巴都放在陈谦的手掌心里,眨巴了下眼睛,“先生,你都不想我的吗?”
“想。”陈谦宠溺的笑道。
他本是个沉稳持重的人,从未与她人说过半句情话,可认识万朝云后,说了不知多少句,每次都是她一副甜甜蜜蜜的样子诓自己说那些轻浮之语。
然,就是那轻浮之语,仿若蜜糖般,甜得能掩盖所有苦药。
每当坚持不下去时,便想想她,想想那些轻浮的情话,便觉得,一切都值了。
伸手把少女揽入怀里,左手手指轻轻点了下她鼻尖,问罪般道:“谁让你来的?”
“自然是先生啊。”
“胡说,我何时让你来了?”
“我想先生了,于是就来了,还不是你?”万朝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两人凑得很近很近,呼吸也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