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动过滤掉一切不好的说辞,他们不允许自己的偶像有任何污点,甚至会把万朝云传成智慧与美貌并存的淑女。
但若换做普通男子,女方就会被传成不知廉耻,没羞没臊。
“他名声响亮,我女儿就差吗?”温氏还是过不去心中的坎儿。
温继佑就知晓她没那么容易妥协,又道:“是,云姐儿的名头也很响亮,但你有没有想过,林萧除了是吴王府世子外,什么都不是,他如何跟陈公比?他承受得了跟陈公抢女人的后果吗?怕是还没成功,吴王就被弹劾了,你若不信,便继续一意孤行。”
“如何承受不得?他可是未来的吴王,货真价实的王爵。”
“自太祖到现在,宗室人数高达百万,其中拥有王爵的宗室,就不下百人,现在大殿下已是太子,他底下的五个弟弟将来也要封王,说不定过几年陛下又添几位皇子,也会封王,你自己数数大兴有多少个王爷,你再数数,大兴自建国以来,有几个活着便遍地生祠的大臣。”
“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算你真看好林萧,也得给我缓一缓,言尽于此,你不想后悔,就听我的。”他说罢转身离开。
325?没来晚吧
猝不及防的,天飘起了鹅毛大雪,不过一夜而已,整个京城都成了银色。
刚放榜没多久,然而却没人欢呼庆祝,不懂的人会问两句,得了功名为何不庆祝?
新进的进士们会说,陈公还未醒来,岂能欢呼?
这些万朝云和陈谦都不知道,并没什么深切的感慨,但醒着的人体会就很深刻了,尤其是承天帝,他至今都不敢去看陈谦,心里羞愧得很,无颜面对。
今日,宣政殿里,大臣们都陆续退下,很快只有他和陆信,“小陆子,你说姓周的是什么意思?他是太子的舅父,管什么吴王世子?”
小陆子可不敢谈论国事,也不敢插嘴大臣们的私事,闻言一凛,便打哈哈道:“奴婢只是个奴婢,哪能知晓周大人的心思,想必是之前世子爷做殿下伴读,觉得亲近些,便替他着急,毕竟世子爷老大不小了,是该娶妻了。”
“朕不知他该娶妻了?要他提醒?吴王妃跟朕说过了,她儿子的亲事,她自己会做主,朕怎好插手?”他双手一摊,表示自己很无奈。
小陆子想翻白眼,怎么不好插手?各位亲王、君王的婚事不都是您和太后定夺吗?您不能因为自己对吴王妃曾付过痴心,就偏心啊!
“太子呢?”承天帝随口问,若是以前,林见深这个时候已去宣政殿帮忙批阅奏折,可现在都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未见人。
“可能是去万府瞧陈大人去了吧。”陆信答。
承天帝蹙眉,“跑得是不是勤了些?”
陆信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按理来说确实勤了些,但那可是太子,他敢说勤吗?
可若摇头,明显皇帝觉得勤了,他敢说不勤吗?
正左右为难,门外值守的太监高呼:“太后驾到。”
陆信忙迎出去行礼,承天帝也起身相迎。
不多会,太后来到宣政殿,“儿臣给母后请安。”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陆信高呼。
太后走过来,随意的在龙椅下的椅子上坐定,然后示意身边的宫女把丹青放下,才道:“皇帝,哀家知道你跟吴王有些不愉快,但你也不能压着人家儿子的亲事,萧儿都多大了?还不指婚?”
承天帝一愣,“母后,儿臣没有压着吴王府的亲事啊。”
“没压着?那哀家给王爷们的子嗣挑闺秀时,怎年年看不到他的名字?害得哀家都忘了这事,若不是吴王妃自己提起,哀家要被人非议不公允了。”太后一副问罪模样。
承天帝无奈,只得认下,“许是下头的人耽搁了,母后今儿来是看好了哪家闺秀?”
“方才吴王妃叫进宫说了,她属意万家那小姑娘,但太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太后满脸为难之色。
承天帝闻言一愣,心头便咯噔了一下,“太子?”
“方才太子与吴王妃一同进宫,哀家瞧他受了凉,便叫他回东宫休息了,他还小,你怎总拘他到这里来帮你批阅奏折?哀家知道,他聪慧,你望子成龙,可也要适度。”太后越说,话越多,大有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之势。
承天帝:“……”当年朕十岁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般说的,你说越是年纪小,越好打基础,越是偷懒不得,需得更加刻苦!
要不要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
“好了,不说此事,方才太子说万家虽是微不足道的小家族,但万朝云富可敌国,断不可与王府联姻,哀家觉得甚有道理,但王妃看重她,哀家要驳回,也得找个更加优秀的闺秀,这里有几个闺秀,你看看,哪家的合适。”
她说罢把桌上的丹青推了推。
未来吴王的王妃,不能是权臣的闺秀,也不能是小家族的姑娘,这个度,不太好把握。
然而承天帝却不这么想,他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