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保持着兵强马壮,南征北战,扰得周边国家不得安宁。
“先生,大兴一分为二,离国打过来能打赢吗?”万朝云问,平心而论,她并不希望有战事,一旦有战事,她的损失就是数以万计,每天!
陈谦没做考虑便点点头,“赢不了,离国的铁骑虽然厉害,但那是在草原上,入了大兴,就不一样了,大兴山高路陡,山水相连,天然屏障一道接着一道,离国想吞并大兴,需要一个千年不出的天才,否则不可能,纵观离国境内,那个人才并未出现。”
“所以,他们需要你。”万朝云开心道,抱着他的胳膊无比的骄傲,“总有人想跟我抢先生。”
“抢不走。”他立刻伸手点了点她鼻尖。
万朝云更开心了,眼眸笑成了弯月牙。
走了一段,还未看见马车,万朝云的腿便酸得有些难以忍受了,脚也似乎磨出了血泡,陈谦见她走路的姿势不对,便道:“我背你。”
“背得动吗?”万朝云只是随口一说,话音方落下便拉陈谦蹲下来,动作麻利的爬了上去,“先生,以后只许背我一个人,可好?”
陈谦起得很快,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仿佛在无声回应那句‘背得动吗?’
“好。”他认真的走着,不敢有半分颠簸,怕摔了背上的人儿。
万朝云把头挨着他的头,淡淡墨香袭来,让她觉得安心无比,仿佛只要有他在,任何事都不能称为阻碍。
“商行,你可想好该如何处理了?”陈谦轻声问,身上的人儿软软的,双手环着他,很难不让他气燥心乱,得转移下注意力,方能平心静气。
这是个难题,万朝云长叹一声,“郕王也是够厉害的,不声不响就称帝了。”
“陛下太心软,否则哪能容他猖狂,他的母族和妻族都是南方的望族,影响力颇深,他得益于两族的多年经营,否则在南方立不住脚,不过也无妨,想要收服他,还是容易的。”
“先生想回朝吗?”万朝云轻声问,她很担心因为自己而让他留有遗憾。
陈谦清楚她的顾虑,无比坚定的摇头道:“不想。”
“那先生,朝廷多久能平叛?”
“短则三年,长则十年,南方虽富庶,却终究不如北方骁勇善战。”
“时间也太长了。”万朝云苦着脸哀嚎,“这么长时间的战乱,我得损失多少银子!”
“心疼?”陈谦笑起来,“小财迷。”
“我又不是圣人!当然心疼。”那可是数百万,上千万的利润!利润缩水,搞不好还会周转不灵,面临倒闭。
商行的待遇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待遇好都是用银子堆起来的,利润缩水,就等于好待遇保不住,不光保不住,可能还要裁员。
“我记得你们商行在陛下过生辰的那天,会放七日的假,郕王的生辰跟陛下的不一样,这你要如何处理?”
“郕王与我有仇。”她语气冰冷道。
“然后呢?”陈谦追问,“撤回在南方的铺子和作坊?”
万朝云沉默了,南方富庶,每年挣的银子都是北方的两倍以上,撤回来的损失她承担不起,而且商行又不止她一个股东。
“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银子过不去,这几日我也想过,撤回来肯定不会撤回,但我表哥的仇也不能不报。”
“自古发生战事,朝廷都会颁布一些禁令,比如限盐,限茶,限米等等,你的商行大部分东家都在京城,跟南方没有什么太大关系,手伸不到南方去,我觉得过不了几日,你就会受到南方铺子被朝廷查封等消息。”
经济制裁?
万朝云第一时间想到这四个字,她没被制裁过,不知道古代也有这种手段,便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此时闻言先是愣了愣,然后急切起来,“余善。”
远远跟着伺候的余善闻言立刻小跑过来,恭敬道:“姑娘。”
“去,立刻传令下去,南方的铺子和作坊全部变卖,把银子运回来,还有,那些大师傅们,也都接回京城,快去!”
铺子门脸之类的都不重要,银子和人才才是商行的财富!绝对不容有失。
余善不懂,但主子急,她也不敢耽搁,得令便转身跑着下去了。
“希望来得及。”她忧心忡忡的祈祷,“商行在南方可是下了血本的。”
“这么着急就下令,也不问问我有没有办法?”陈谦颇有些不高兴的道,语气酸酸的。
万朝云:“……”
“你也不说你有办法呀。”
陈谦:“……”
“你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那你有什么办法?”
陈谦无奈,心中百感交集,人家离国堂堂摄政王,为了让他去做相国,千里迢迢亲自来请,而背上的人,问都不多问一句。
这待遇,真是天壤之别。
偏偏,他还要上杆子去出谋划策。
“我曾做过几年的兵部尚书,大兴的国防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