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你也别说我。”她摆出一副,咱两谁也别说谁的模样。
“婆家什么时候不能找?可你若有了这一节,将来就难找婆家了,云妹妹,我真的是为你好。”虽然无语,觉得万朝云榆木脑袋,不听劝,一意孤行,但作为她的朋友,她还是要说。
就算她就此记恨,也顾不得。
万朝云自然是不会记恨她,只当她不了解自己过往。
“我又不想随便找婆家。”万朝云表出强硬态度,“我告诉你,别拿这件事去烦我爹我娘,不然我就把宋叔接来,让他天天催你找婆家。”
“你怎就不听劝?你算算时间,你十六,再过三十年,四十六,他呢?七十多了,云妹妹,你……就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吗?是,他现在看起来是不老,但再过十年,二十年呢?他脸不老,其他的已经老了!”
说到这里,她不自觉的红了脸颊,但为了说醒万朝云,仍旧硬着头皮说,“你喜欢他,把他当一个师长,或者放在心里,不要毁了自己的一生。”
万朝云被她说笑了,揶揄道:“其他的哪里?”
“你闭嘴!我说认真的!不跟你开玩笑!总之,我不能让你毁了自己,我明日就把他送走。”宋是真脸一横,便放下狠话。
万朝云揶揄的神情敛去,也放狠话道:“你敢插手我跟他的事,我保证你明天就嫁出去。”
“云妹妹!”宋是真又跺脚,她鲜少做出跺脚这种无奈之举,但今日做了两次,那股子飒爽英姿硬生生被破坏得干干净净。
万朝云神态坚决,任凭她如何眼神劝阻,言语劝阻,都无动于衷。
宋是真了解她,多年相处,如此坚决的决定了,便很难再改变,“既然你意已决,我劝不动,但你的声誉我不能不管,以后你就在山庄内不要出去,别人不知道,以后你对他腻了,分开便是,然后再找个年纪相仿的。”
万朝云:“……”
这种思想是谁教她的?
不过当下先稳住她为好,“听你的。”
“那就好,我告诉你,别乱来,他……他要对你怎么样,你记得拒绝。”宋是真难为情道,毕竟她也只是个黄花大闺女,虽然懂得多,但不代表有胆量宣之于口。
若不是为了万朝云,她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这种话,跟个老母亲似的,Cao碎了心。
万朝云挽住她胳膊,“知道了知道了,你还不去安抚流民?”
“哦,对,我去了,待会你要跟我一起吃饭!不许跟他单独吃。”她慈母般叮嘱。
万朝云:“……”
“你看仔细了,这是如何安抚山下流民,这是给布政使大人的信,还有,赶紧去找王爷,要不然流民越来越多,咱们没办法,收留了我们养不起,不收留,又影响名声。”
宋是真闻言气得又骂了几句狗皇帝,才冲忙离去。
被骂狗皇帝的承天帝病了,大批流民背井离乡逃入深山的消息传到宫里,他立刻便病倒了。
甘泉宫里,寝殿内,药香浓烈,所有人都不敢大声交谈,来来往往均蹑手蹑脚,淑妃褪去华服珠翠,一身素净衣裳,耐心的给他喂药。
“陛下,济儿会背三字经了,待您好些,臣妾让他背给您听。”她的声音温柔动听,轻启朱唇,便能安抚人心。
承天帝想起幼儿,不由得露出丝微笑,“辛苦爱妃了。”
“陛下哪里的话,又跟臣妾生分,臣妾说了,不喜欢陛下说辛苦臣妾这样的话,臣妾为陛下,怎样都不辛苦,而且,臣妾是济儿的母亲,母亲教儿子念书,何来辛苦之说。”
她说罢娇嗔瞪了眼承天帝,承天帝立刻笑起来,点头道:“好好好,是朕不好,朕以后不会了,只是苦了济儿,以前深儿这般大时,已去皇家书院念书了,如今民心不定,耽搁了济儿,五岁了才会背三字经,朕好起来,便亲自带他去上学。”
“陛下,您看您,又Cao劳,济儿有臣妾顾着,您放心,只管养好龙体,这天下离不得您,虽然郕王办事得力,但臣妾觉得终究不如陛下您沉稳睿智。”
被自己的女人肯定,承天帝心情还是好的。
正说着话,陆信进来禀报道:“皇上,郕王求见。”
承天帝忙撑着坐起来,淑妃给他披了件衣裳,又找来引枕垫在他后背。
“宣。”
陆信躬身退下,不多会郕王便进来了,他大步而来,来到跟前先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悲痛道:“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呀。”
承天帝是个容易感动的人,闻言瞬间觉得郕王情深意切,“平身,前朝,你费心了。”
“为陛下分忧,是臣弟的本分,陛下,这是李大人新呈上来的奏折,就最近几天,便收齐了三百万两银子,皇妹要的军饷总算是筹齐了,还有富余,陛下放心,以皇妹的能力,定能凯旋而归,区区离国,不在话下。”他甚为激动的道。
说罢又朝淑妃揖礼,“淑妃娘娘,在这里先恭喜娘娘,李大人办事得力,为大兴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