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的意思是加派兵力,你怎么看?”
郕王闻言面色如常,心中却狂喜,“陛下,现如今国库空虚,兵部要军饷,咱拿不出,增兵可以,但军饷问题得先解决,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这可如何时好?户部是干什么吃的!”他立刻便恼怒起来,这些年风调雨顺,虽有灾情,却也只是小范围内,并无大面积旱灾或者涝灾。
郕王满面悲恸,“陛下,这不能怪户部,大兴原本在编的人口不足一亿,现在有三亿之多,这两亿多不纳税,国库如何有银子?当务之急是让那些欺君罔上的刁民先补税,两亿多人口的税,足以支撑咱们打到离国国都!就是那阿塔娜城也不在话下!”
“百姓兴许有难处……”承天帝终究是善良的,虽然作为皇帝不咋地。
郕王心中冷哼,对这个皇帝是颇为看不上,“陛下,一个人区区几钱银子而已,一家也不过最多二十两,许多都只需补几两,一个蛋糕都数百两,区区几两银子,是难事吗?不是!他们是藐视朝廷!藐视君威!”
承天帝不是开国皇帝,不知生活的艰辛,更加不知菜多少银子一斤,米多少银子一斤,他只知道蛋糕数百两一个,只知玛瑙、羊脂玉等一些稀珍物件儿价值不菲,他觉得,他的子民生活都很容易。
见他有所松动,郕王又道:“陛下,戊戌商行最普通伙计都能每年十几两的收入,一家人,至少有四个人有能力挣银子,那就是差不多六十两的收入,区区十两的税都交不起吗?陛下,您太善良了,才让那些刁民如此胆大妄为,甚至欺君罔上!”
“那皇弟以为该如何?之前不是下过旨意了吗?”承天帝依旧于心不忍。
“陛下,就算下过旨意,地方上的官员也不敢态度强硬,臣弟以为,当下危机关头,必须施以铁腕政策!”
“此事……”
“陛下!西疆诸部已乱,若被离国收服,后果不堪设想呀陛下!您要为大兴百年基业着想!不可妇人之仁呀陛下!若陛下不忍,就让臣弟去做,臣弟为了大兴,为了陛下,甘愿做个恶人!若被天下臣民记恨,那就恨吧!”
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大义凛然的,瞬间便把承天帝镇住了。
然而,承天帝还是没下定决心,毕竟铁腕手段四个字听起来太可怕,这意味着酷吏和血腥,这些年,在陈谦的引导下,他一直以仁术治国。
就在此时,门外守门的太监又来了,还带了个宫女,宫女一进殿立刻跪下哭道:“陛下,淑妃娘娘听说刁民作乱,离国进犯,便发愿,用自己换取天下太平,已经绝食,陛下,小皇子还年幼,不能没有母亲呀陛下。”
“这不是胡闹吗?”承天帝当即便怒了,“她现在何处?”
“正在小佛堂。”宫女哀戚的答道。
“陛下,就连淑妃娘娘一介弱女子都能如此为大兴着想,您还在犹豫什么?难道要等离国铁骑踏入大兴国土,对大兴子民烧杀抢掠吗?!”郕王摆出副豁出去般的神情,真真是好生忠心为国。
承天帝闻言长叹了一声,“罢了,此事你去办吧。”
“多谢陛下信任,臣弟绝不辜负陛下期望!”郕王得逞,声音都洪亮了许多。
说起信任二字,承天帝深深看了眼对自己俯首的郕王,当初他怀疑过他,最后以没有证据而不了了之,后来数年他也很乖顺,从未做过出格之事,虽然当年的凶手还未查到,但他不愿怀疑自己的血亲。
若万朝云再次,一定要无语死,皇帝当成这样,也是极品吧。
万朝云等人来到天慕山时,新一轮强硬手段颁布,整个大兴几乎同时陷入混乱当中。
看了眼传来的情报,万朝云只说了句:“秩序一旦乱,就很难再恢复,就算恢复了,也会伤筋动骨,大兴百年中兴怕是要毁于承天帝之手了。”
言语之中,有可惜,也有恨铁不成钢,也总算明白承天帝堂堂帝王在前世为何会被一个太监撺掇去御驾亲征了,他就是该!
当初被俘虏,大兴伤筋动骨,陈谦好不容易搬回来,他复辟成功后,立刻便把人杀了。
这一世,不御驾亲征了,当初变法也是说好了的,不管遇到什么难处,都不能停下,因为一旦停下,一切都会乱套,他又没坚持住,宗室和豪族卖些惨,就叫停了。
如今,天下大乱,一个字——该!
“先生醒了吗?”
素怀摇摇头,“还没,可能是不愿面对,他的身体其实好大半了,按理来说应该恢复意识了。”
“罢了,不愿醒就算了,也不必强求,这事搁谁身上都难受。”
素怀见她脸色不加,心情郁郁,便提着药箱下去了。
不多会宋是真进来,随意的捡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扔过来一壶酒,“喝一杯?”
“你还学会了喝酒?”万朝云瞄了眼,酒壶是竹筒做的,上头雕了竹叶青三字,是烈酒。
“早就学会了,不过不知道你敢不敢喝,这酒烈。”她说罢变戏法般掏出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