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路边,一抹白出现了,在还有些微光时,白色的东西在晚间就格外的显眼了。
她好奇,走过去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当时她就吓得坐在地上,腿软走不动,差点吓过去。
原来,路边那一抹白是个死人,被停在路边,盖了白布,但人行直挺挺的躺在架子上,只要不傻就都能猜到那是个死人。
她也不知是缓了多久,最后摸爬打滚的回了家,翌日醒来,都不敢再走那条路回学校,绕路走!
再后来,她便证实了晚上看到的就是个死人的尸体停在那里,没有人看守!而且,那具尸体还是名年轻女尸,老一辈都有个说法,不是寿终正寝的,都是不得好死,会化作厉鬼。
当年她年轻啊,深信不疑,于是每日都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那一抹白的人形,直挺挺躺在架子上。
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有人告诉她,想要克服恐惧,就直面它!
为了克服心中的Yin影,她疯狂看了许多恐怖片,由起初的听声音都睡不着,到后来疯狂吐槽太假。
所以,她现在是去直面那抹白,虽然早已没有当年那么害怕,但她又是穿越又是重生,对鬼神玄学还是保持着复杂情感的,而且直面恐惧这个习惯仍然在。
借着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月华,她朝那抹白走去。
陈谦忙跟上,怕她摸索出个好歹来。
好在那抹白也没多远,就在路边不远处,奇怪的是,路边的低矮灌木被人处理过,让他们毫无阻碍的便过去了。
走到那抹白前,万朝云蹙了蹙眉,走得更近,那抹白的大概轮廓便出来了,是出殡时架在棺木上的白花……
这是一处新坟,不知是谁把人葬在路边。
陈谦也看出来了,忙伸手拉住万朝云,“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打扰了。”
万朝云:“……”
陈谦见她站着不动,又拉了她一下,“死者为大。”
万朝云无奈,只得学他的举动施礼,也说了句:“多有得罪,万望海涵。”
“你们是什么人?”
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得万朝云一激灵,整个人瞬间便挂在陈谦身上,“我我我给你银子!”
她闭着眼睛大叫,“车,房,银子,我我我都可以给你烧,美女,丫鬟,都可以!都可以!”
陈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蹭便红了,好在天黑看不见,他伸手想把万朝云扒下来,哪想她抱得更紧了,脸深深的埋在他怀里。
少女的体香,随风淡淡入鼻,他瞬间有股口干舌燥之感。
“万姑娘,是活人,不是鬼。”他轻拍万朝云脑袋,“别怕。”
万朝云闻言,有些不信,但忍不住抬起头看去,天黑,看不见陈谦的脸,只感觉到他心跳很快,连带得她也忍不住心怦怦跳起来。
“谁说我是鬼了,我说姑娘,你也不看清楚再说。”那道声音再次传来,且甚是耳熟。
万朝云确定说话的是个活人后,悻悻从陈谦身上下来,无比尴尬道:“你又是谁?”
“我是此处的守墓人,此处葬着我娘。”男子道。
万朝云立刻朝坟墓方向作揖,“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打扰的,只是你守墓为何不点灯?”
“我刚来。”男子说罢取出火折子,点了火,顿时光亮传来。
与此同时,万朝云也看清执着烛火的男子,她满脸震惊,“马齐睿?”
马齐睿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在母亲的墓地能遇到万朝云,听到万朝云第一时间认出他,心下激动得脸色通红,“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激动得说话都说不利索了,母亲过世以来,他多日未展笑颜,此刻忍不住露出满脸笑容。
“我路过,鱼渊没治好你母亲?”她关切问,不应该啊,这才几年,若清醒过来,再活二十年没问题的。
说起母亲,马齐睿脸上的笑颜瞬间收去,他沉默了许久,才道:“母亲清醒了,但父亲前两年因为忤逆陈谦那狗贼被下狱,母亲受了刺激,我们又变卖所有能变卖的,也没能救出父亲,最后母亲再也受不住,没等到父亲出狱,便一病不起了。”
这一世,他并不认识陈谦,不知他嘴里的狗贼就在自己面前。
万朝云先是愤怒,竟然叫陈谦是狗贼?你全家都是狗贼!然后是无尽唏嘘,前世的师徒,今生的仇人,真是造物弄人。
不过,前两年陈谦在打击守旧派上确实用过些手段,不过也没杀人,只把人关起来,别人受得住,江氏又如何受得住?
陈谦沉默了,他没有说话,对于守旧派,他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你节哀,以后的日子还长,夫人也不想你太过伤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安慰他,只能说些大家都会说的。
自古,党派之争最伤国本,谁对谁错,从来不能一概而论,不过私心里,她更加倾向于陈谦,觉得那些守旧派都该被罢免,若不是他们,大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