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佘大人!”
大管事一声娇嗔,同时引来了摄政王的侧目。这年轻的王爷陡然攥紧拳头,却又缓缓放开,只剩手背迸出的青筋,还残留了一些他真实的情感流露。
大管事却仍用那沙哑暧昧的嗓音,笑道:“您觉得,修士同盟的大人们,是缺钱呢,还是喜欢钱?他们啊,就喜欢看着自己的成果被快快地用起来,谁要是给佘家添堵,他们头一个不乐意呢。”
佘大人笑起来。说实话,他也这么觉得。修士同盟的行事风格,他们也都清楚。
但要用家中资产作抵押……一时半会儿,他还是有些下不了决心。
正在他左思右想之际,摄政王开口了。
“大管事,你这里投资的回报高不高?”他冷冷道。
大管事柔柔道:“摄政王大人有意?可这回的新技术,您是赶不上了。不过……我自己有些份额,若您实在想要,我转一些给您,也不是不可以。”
那暧昧的意味,都快弥漫出窗了。
摄政王一直冷冰冰,这会儿面对真金白银、女人风情的诱惑,终于还是动了心。他唇角一动,总算露出点笑影。
“那本王便承了大管事的情。”他接了这份讨好,语气仍是矜持,却也不免带了点暧昧。
大管事眯眼一笑,却是暗中磨了磨牙。要是可以,她说不定还想再磨一磨刀。
她转去看那头举棋不定的佘大人:“佘大人,您还有何顾虑?先说好,佘家如果真想顺利拿到新技术,可万万不能现在将五百万抽出来。否则,同盟的大人们一生气,谁也说不好他们会怎么做。”
佘大人苦笑出声,也不再掩饰,长叹一声:“大管事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可……现在还有一处,却是急需用钱。”
是小皇帝那里的要价。但这话,佘大人当然不能说出来。他也不傻,如果让天琼院知道,佘家其实还没能够拿下采矿权,那抵押报价还做不做,就又是未知数了。
张大管事闻言,沉yin片刻。
忽然,她提议道:“佘大人,那一头等用钱的人,不知好不好商量?如果好商量,您不妨也照着这头,用资产抵押了,给对方吃个定心丸?”
“又抵押?”
佘大人本能皱眉,不是很愿意。他经商多年,知道抵押是生意场中的常态,但他是个老派人,总还是不太放心。答应修士同盟这边的抵押,完全是因为新技术诱惑太大,而佘家也实在拿不出现金。
再抵押一次……
他找了个借口:“可是,同盟这边的新技术,说不定要抵押多少资产……”
大管事笑起来:“您怕什么?我听说,佘家与大燕银号关系极好――”
她比了个手势,妩媚的凤眼一眨,显得亲昵又机灵:“您给我们抵押了,再跟银号那头打个招呼,把记录藏起来,跟人家说这是头回抵押,不就好?总归,您又不是不给钱,谁会较真呢?”
资产抵押,是要在银号备案的。正常来说,拿到抵押权的人可以查阅资产做了几次抵押。
不过,如果是佘家和大燕银号这样的关系……
佘大人恍然大悟,立时笑起来,竖起大拇指:“大管事果然剔透人!怪不得将天琼院打理得井井有条,我算服了,服了!”
大管事盈盈一拜:“您谬赞了。”
双方再说几句客套话,大管事便笑道:“正事说过,咱们也松快松快?您二位既然来了,也别急着走,就在我们天琼院好好玩玩?我做东。”
这都是常见应酬,佘大人欣然应下。
摄政王也没有推辞。
佘大人还有点意外,调侃道:“都说摄政王铁面无私、正直不阿,看来今天是要打破这形象了。”
定下了方案,佘大人整个都神清气爽起来。
摄政王倒还是淡淡的、冷冷的,周身一派冰雪气息。但他也不是不会应酬,便笑笑,拿出一副自己人的态度,抱怨说:“佘大人还说本王?要不是为了争取众民会议的支持,本王何须处处克制自己?还说执政官,真是没有佘大人这般舒服。”
佘大人被他捧得高兴,更加笑呵呵。
天琼院的下人们流水般而来,个个都是笑容可掬的清秀人儿,连摄政王带来的那些军士,都有人陪伴。
摄政王今天转了性,也不去拘着下属。
但他却推了来伺候自己的人,一双优美却冷厉的眼眸,往那边的大管事身上一掠。
“你来。”
他指着大管事,勾勾手指,神情似笑非笑。
大管事原本正要走,此时懒懒一回头,发髻上的碎发扫过雪白后颈,带出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摄政王大人?”她柔声表示疑问。
摄政王走过去,公然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大管事示好多次,还肯将自己的投资份额转给本王。本王思来想去,还是不要拂了这番美意为好。”
大管事被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