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怀里挣扎了几下,最终只能被小山Jing慈爱地抱回屋里去。
司不悔也收回了视线,跟在封岁岁后头走进了餐馆里。
走进餐馆后,封岁岁赶柯基回了贺宸房间里的猫窝,这才下楼走到司不悔身边,和他说起今天和地Jing们打探来的消息“黄老大说,最近城西小祠堂的血腥味特别浓,一般的妖怪都不能靠近,沙衣应该就是住在那里了。”
司不悔哼笑“身为一个妖怪,居然敢躲到祠堂里去她也不怕被反噬么”
封岁岁也跟着点点头“城西那个祠堂香火那么旺,她能靠近就说明妖力很高啦。”
“很可惜,她不应该伤害我娘子。”司不悔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全然的冷漠,与方才在贺宸身边时的温存依恋判若两人。他换下了卫衣和牛仔裤,穿上了那一身鹤氅,一只紫金葫芦别在腰际,又回复了一身捉妖师的行头。
封岁岁对于司不悔的这一身很是羡慕,摸了摸紫金葫芦,但很快就被上面的法力所灼伤,疼得收回手来。他龇牙咧嘴地甩着手,嫉妒道“凭什么捉妖师就能领这么帅的制服,我们做妖怪的连常服都好丑哦我不想做妖怪啦”
司不悔假装没有听到封岁岁的抱怨,收拾了其余收妖用的法器,想了想,又给封岁岁的手环加了几道限制,让他不能为了吃瓜看热闹离开餐馆“照顾好我娘子,裴轩后天就要来了,如果你想早些解除手环的话,最好不要离开这里。”
封岁岁虽然很想去看“史诗级捉妖师大战最强女妖怪”的戏码,但比起这个,他还是更渴望早日离开电击做一只正常而活泼可爱的好妖怪。他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司不悔的霸道,最终还是委委屈屈地抱着一只热水瓶跑到楼上去了。
安顿好家里的一切,司不悔又把指路虫从瓶子里放了出来。小甲虫扑闪着翅膀晃晃悠悠地飞到了天上,打了个旋很快就朝前飞去。
夜不深,鬼市交易的摊主们都还没来得及出摊,但街上游荡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平房里亮起的灯三三两两关上了,就连筒子楼的窗口透出的灯光也变得微弱无比。正是槐城最安静的时间,用“萧索”二字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司不悔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入目的房屋渐渐变得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不远处小祠堂里的星点灯光。而小甲虫越是往前飞,翅膀扑闪地越是厉害,从频率上便可以看出它的兴奋来,司不悔不得不停下来把它重新关回到瓶子里去“行了,这个不能吃,吃了会生病。”
小虫子不满地撞击着瓶身,似乎是在抗议司不悔的行为。
收好瓶子,司不悔也已经走到了祠堂前面。不消用罗盘查看,他也能看出这个祠堂的不寻常来寻常祠堂里燃的都是安神的檀香,但这个祠堂里的香散发着血的腥甜气息,供奉的牌位也都消失不见了,只余一尊面容狰狞的雕像正低下头用冷肃的目光盯着来人。
司不悔缓缓踏入门内,祠堂的门吱嘎?e了两下,轰然关闭。
“别躲了,”司不悔语气平静,“借用其他人家的祠堂兴风作浪,你以为不会被报复吗”
一个尖而细的女声从雕像后面冒出来,桀桀怪笑着说道“你还有心情担心我吗怎么不去看看你娘子有没有又发高烧呢”
尽管知道这是沙衣故意蛊惑自己的话,司不悔的心还是不可遏制地往下沉了沉。他厉声打断了沙衣的话“看来我收了你一只眼睛还不够”
“哦差点忘了,我的一只眼睛还在你手里。”一阵脚步声后,从雕像后面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的肤色苍白,长发一直垂落到地上,长着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容,却偏偏其中一只眼睛凝成了血窟窿的恐怖姿态。
沙衣款步向司不悔走去“我好疼啊你为什么不把眼睛还给我”她的声音撞击在祠堂的角落里,被空旷的房间放大出空灵的效果,显得更哀怨而恐怖。
然而她面对的是捉妖经验丰富的捉妖师,司不悔面不改色地看着沙衣搞出来的这么大阵仗,轻轻地叩击了一下葫芦,故意制造出来的恐怖声音就立刻消失了。
“夺走你的眼睛,是你伤害我娘子的代价。”司不悔冷冷地说道。
沙衣见声音蛊惑不了司不悔,拍了拍手掌,接着司不悔看到从祠堂的角落里,突然摇摇摆摆地站起来四个人,仔细瞧去竟然是那几个跟着项东子一起来闹事的小混混。
小混混们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动作僵硬地走向司不悔,眼睛紧闭着,手直直地往前伸展,口中念叨着“眼睛还眼睛”
四面而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