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铁青,不容置疑:“必须睡觉!”
陈知予怔了一怔,下一秒就开始放声大哭,嚎啕着喊道:“哥,你快来呀,有人欺负我!”
喊着喊着,她的嗓音就呜咽了起来,最后只剩下了失声痛哭。
季疏白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并且像是被割掉了一块rou一样疼,立即伸出手将她揽进了怀中,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柔声乖哄:“乖,不哭了,以后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陈知予哭着说道:“就是你欺负我,你把我的气球全给扔了,我还没来得及吹呢。”
哭声既心痛又惨痛,是真的舍不得那几个“气球”。
季疏白哭笑不得:“我赔你行么?”
陈知予瞬间停止了哭泣,抬起下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你打算怎么赔我?”
季疏白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那个不是气球,不是用来吹的。”
陈知予一脸狐疑:“那是干什么用的?”
季疏白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嗓音微微泛哑:“以后我教你。”
陈知予依旧是一脸狐疑:“你不会骗我吧?”
季疏白目光深邃,语气深沉:“我从不骗人。”
陈知予微微拧起了眉毛,认真考虑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好。”
季疏白:“可以睡觉了么?”
陈知予又点了点头:“可以。”
季疏白:“那就赶快睡觉。”
这回陈知予没再闹人,老老实实地钻进了被窝里,乖乖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季疏白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被这个混蛋折腾了一晚上,他也累坏了,却又放心不下这个混蛋,生怕她睡到一半又起来吐,于是他就躺在了她的床脚,随便将就了一晚上。
但是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陈知予一点点印象都没有,还为自己只是单纯的吐了而已,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当即放心了不少,还暗自舒了口气。
随后她注意到了季疏白的黑眼圈和眼底难掩的疲惫与倦意,不消多想,她昨晚肯定没少折腾他,心里突然特愧疚:“真是麻烦你了,改天我请你喝酒。”
季疏白的神色再次一沉:“还喝?”
陈知予一愣,立即改口:“不喝了,再也不喝了!再喝我就是狗!”
季疏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以后你要是再敢喝得烂醉……”
不等他把话说完,陈知予就斩钉截铁地保证:“我就去睡大街,绝对不回家折腾你!”
季疏白置若罔闻,面不改色地说完了刚才没说完的话:“我就去买个笼子,把你关进去,什么时候酒醒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陈知予:“……”
你是在威胁我么?还是在教我做事?
季疏白:“记住了么?”
陈知予自知理亏,不敢反抗,又不敢不表态,只得憋屈着点了点头。
季疏白没再搭理她,从床边站了起来,陈知予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问道:“我的嘴怎么了?”
既然她昨晚没有侵犯和尚弟弟,嘴怎么会烂了呢?
季疏白神色淡淡,漫不经心地回道:“你自己磕的。”
“哦。”陈知予并没有怀疑,也准备起床,然而就在她坐在床边穿拖鞋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四个散装避孕套,垃圾桶里还有几个拆开的避孕套。
我艹,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睡衣。
不会吧?
那一刻她瞬间石化,脑子里凌乱极了。
“昨天晚上你吐到了衣服上。”季疏白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再次长叹了口气,无奈至极:“换好衣服还不睡觉,哭着闹着要吹气球。”
陈知予:“………………”
羞耻。
羞耻到了极点。
那一刻她整张脸都是沸腾的,马上要炸裂开。
边上要是有个坟坑,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躺进去。
简直无颜面对和尚弟弟。
常言道人生如戏全靠演绎,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羞耻,陈知予在那一刻发挥出了Jing湛无敌的演技,她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口中念念有词:“不行,还是头晕,我得再躺一会儿。”话音还没落呢,她就重新歪到了床上,抓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季疏白又气又无奈,没再多说什么,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卫生间就在卧室里面,与其他许多酒店的卫生间一样,面朝卧室的这一面墙壁是用整块毛玻璃代替的。
季疏白走进卫生间后不久,陈知予就听到了淋浴头哗啦啦的流水声。
显然,季疏白在洗澡。
说不定她昨晚还吐到了他身上,思及至此,陈知予越发的羞耻尴尬。
真是丢死人了。
越想脸越热,被窝里更是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