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姐姐估计是属貔貅的。好家伙,一地下室的坛坛罐罐,从地上堆到顶棚,没见开饭店的这么能存东西。
老朴擦了把汗,开口问:“甄珍,你买这么多泡菜干嘛?这老些东西运过来费老劲了吧?”
甄珍提着暖壶给大家倒茶,“老孟大哥线路熟,运过来倒是不算太麻烦。我厨房温度高,二十多度的环境,过水泡菜倒是能做,但是老坛酸菜做不来,本来只想让他弄几坛泡菜水过来,可从那么远的地方让人家运这玩意,有些过意不去,反正便宜,索性多买些。过两天我准备给大家换个新花样,做酸菜鱼吃。”
“泡不好跟菌群有关。”陈星耀接口道。
搬东西有些热,他把夹克外套脱了,只穿一件黑色高领羊毛衫,简简单单的黑色毛衣,却显得人更加硬朗有型。
这人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干刑侦都得这么全才吗?甄珍挑了挑眉。
“那就对了,”老朴笑道,“曾经听一个来我店里吃饭的河南人白话,他喜欢咱东北酸菜,回河南也试着腌了一缸,好不容易等了一个月,五花rou都买好了,一开封,哎妈呀,一缸臭脚丫子味,跟化学武器似的。”
全屋人都笑了。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生灵,就因为有差异在,所以才会出现独具特色的地方美食。
甄珍看戴着她在皇寺广场买的秀珍虎头帽,佯装小老虎的咕嘟,养育小家伙的水土又该是怎样的神奇,才会让它变换出让人快乐的鱼类。
时间还早,甄珍整治一桌饭菜的时间足够,要留朴叔父子一起吃,老朴的店今天有鲜族人家订桌搞聚餐,说留着肚子下回再吃,说了一会话,就带广义回去忙乎自家那一摊子。
剩下陈星耀和肖锋,听肖锋说要吃鮰鱼狮子头,甄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住黄旗村的大爷这两天没下网,今天没鮰鱼,哪天有货我提前准备好,再通知你来吃。”
陈星耀闻言,从兜里掏出小记事本,撕了页纸,把自己的手机号码、传呼号写下来递给甄珍,“就打上面的号通知。”
肖锋瞪眼睛,“为什么不留我的号?”
“饭钱你付?”
“我陈哥爱吃辣的,我什么都爱,甄珍你看着安排吧。”肖某人变脸那叫一个迅速,不当演员太可惜了。
甄珍好笑,这两人一冷一热,一个话少,一个话痨,还挺互补。
稍稍一想,菜谱立即就有了,“鳙鱼头,rou馒头。正好今天来了最正宗的剁椒,我给你们来盘鸿运当头吧。”
可能是小猫的银鱼吃多了的缘故,甄珍现在对人情绪的感知越来越敏锐,陈星耀因为太过内敛分辨起来难一些,肖锋不一样,别看他插科打诨闹腾得很,面上因挫败而生的些微郁气还是被她捕捉到。
有挫折,那就弄个吉利菜,转转运,“事先说好了,今天你们帮我忙,这顿我请了,不接受反驳,啥也别说。”见陈星耀摇头,甄珍赶紧制止,她不爱欠人情,这种好还的,必须不能隔夜。
说完转去后厨,先给两人上了一盘用转炉烤的麻辣鱿鱼。光有下酒菜,没酒好像缺了点什么,甄珍想起她的山楂酒现在能喝了,问两人:“能喝点吗?”
肖锋嘴里嚼着鱿鱼丝,一个劲冲陈星耀使眼色。
“那就来点度数低的。”故意等对面那傻子眼睛都眨抽筋了,陈星耀才笑着松口。破案关键期要时刻保持清醒,少喝点倒也没关系。
盛在玻璃杯里的山楂酒晶莹剔透如红宝石,嚼完筋道麻辣的鱿鱼,抿上一口酒,入口微涩,有着天然的山楂果味,虽然喝起来没有烈酒那么辣喉带劲,却格外的解腻开胃。
宝库端着姐姐给倒的山楂果汁,坐在他的吧台专座,隔空跟两个“警长”走了一杯,别看人小,身兼数职,陪酒员都当得。
弟弟前台门面担当,姐姐后厨指挥专家。
先杀鱼,鳙鱼常见,也叫胖头鱼,憨憨肥肥,一颗大脑袋最好吃,挥刀斩鱼头,抠腮、剖下颌,擦干码调料,略微一腌,在盘子里展成合页状,上锅大火蒸一刻钟,想了想,甄珍又掀开锅盖,在鱼头上撒了点银鱼粉。
鱼先蒸着,猪rou切rou米,调味,边挤丸子边入锅炸,甄珍炸rou丸用的是鲁菜的老派做法,不加鸡蛋不加水,炸出的rou丸酥脆,嚼起来有颗粒感,吃大rou还是这样最过瘾。
今天没有大rou弹狮子头,酥炸小rou球来代替。
好事成双,鲁菜还可以再添一道,大白菜困了一个月甜度上来,案上还有几只新鲜的虾,快手菜大虾白菜,甜中带鲜。
两道菜做完,鱼头也蒸好,起锅倒油,剁椒酱多放,放到红艳四射,调味勾芡,红彤彤的一锅浇上鱼头,鸿运当头就是这么来的。
不到半个小时,鱼、rou、菜全齐活。
超大的一盘鸿运当头,看着就喜庆,肖锋满脸兴奋:“吃了这个,我出门就去摸张奖券。”
他意yIn中大奖的功夫,某人已经抠掉鱼腮后的螺旋状肥rou,吃进嘴里了。
陈星耀会吃,知道腮后rou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