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每天出摊的。再加上也快冬天了,每天出摊,遭罪啊,粥也凉得快。要是有个铺子,就能强多了。
“行啊。那有什么不行的。就这么定了,回头儿让你高叔把他那活儿辞了,我们老两口子专门干这个。”高婶一听,之前的担忧一下子就没了。雪雁进城第一天就在她家里住,这几个月那钱挣的,不说她心里全有数儿吧,也总有个大概。这摊子要是支起来,就算是市场的量只有一半,那一天怎么也得十几二十块吧?他们老两口分一半儿,那下人礼拜也顶过去一个月的呢。
“你同意就成。我这两天把那边儿收拾出来,咱们这边儿就能改造了。您也过去帮我收拾一下啊?顺便认认门儿。”雪雁直接就开口支使张婶帮着干活儿,一点儿不见外。她越这样儿,张婶反倒是高兴。要客气着,她心里才没底呢!
前后都是六间的房子。前面没什么收拾的,就是空架子,把房顶漏的地方者上,换了的窗户换一下,门也换一个,保证不漏风,菜冻不上就行。后院堂屋房子也空了半年多了,房顶的瓦也得捡修捡修,墙上原来是用报纸糊的,破破烂烂掉得差不多了,得重新糊。还有锅灶,床铺什么都没有,都得重新搭。
高叔晚上回家听高婶说了雪雁的打算,一想她那新院子破的那个样儿,干脆第二天直接辞了工,过来帮忙。这会儿的人,简单的活儿没有不会干的。在市场里干了好几年,都是熟脸,什么东西在哪里卖,什么价儿也都知道。再过来的时候,先算,按照雪雁的要求,搭灶,搭炕得多少料,算好了,到市场直接就都给买回来,用雪雁那三轮车给拉过来。
六间的房子,雪雁自己留了东边一间给自己和孩子们住。西边一间给罗成一家留着,住人的,就得搭上两铺火炕,外间儿直接就是厨房,各搭一个大锅。一个小锅。小锅八印的,就是上端直么八十厘米的。过去各家人口多,为了多省点儿煤,都是下面做菜,上面贴饼子。很少有人家用最小号的六印锅。之前雪雁住的出租屋里就是八印的,煮二百鸡蛋都冒尖。这会小灶安八印的,就是日常自家做饭,加上打零儿。
大锅是在专门订制的,市场上灶具那家儿做过部队上的生意,专门做过大锅。雪雁订了两个二十印的。大锅就得用大灶,一边儿建一个,连上炕,正好取暖。
中间还剩下两间,一间放酸菜缸,一间放咸菜缸。正好。
雪雁交完房钱,手里还差下不到一千,可远远不够置办这么些东西的,只得跟张经理那边儿协调,这个月菜钱一次一结。用挣来的钱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家里买东西。文强那边儿的菜钱也先都没给。
文强知道她姐买了新房子,收拾房子,想过来帮忙也来不了。家里要秋收,正是送菜最心的时候。他自己种的那些个,还不够用,得接着收。天天的往城里送菜,他离不开。实在是没法子,周末的时候,丁大哥开着车,拉着丁大嫂还有丁老爹丁老娘一起过来帮忙,能干点儿什么干点儿什么。孩子都留在家里给孙兰英看着,孙兰英也忙不过来,把她老娘都接过去了。
罗成一家子是去信儿三天后来的,金素英抱着孩子,罗成背着个大包袱就来了。他俩一来,高婶子就传门看孩子,早上把小风送去幼儿园,晚上接回来,白天看着小雪和金素英的闺女,那孩子已经上了罗成的户口,名字也改了,随罗刚家的晓山晓静起的了晓丽的名字。
这么多人忙活,也是半个来月,才弄利索了。收拾房子人多其实三四天就够了。主要是收拾菜,每天都有好些个菜要切、洗,下缸。
前门房三间都堆满了大白菜,还有一间全是葱蒜辣椒。剩下两间,就是萝卜。堆得满满当当。
院子里也堆得半满。趁着天还没凉下来,能放住。多存一点是一点。
雪雁买了三十口大缸,直径一米,高一米二的那种大缸回来。酸菜还不着急,先做咸菜,能多储一点是一点的。
这边房子收拾好就能住了,雪雁已经搬过来了。那边儿的房子,搭上个房子,窗户打开个窗口就能开业。高叔两天就弄好了。雪雁已经七八天没出摊子了。这边儿开业,在巷子口就贴了广告,还有市场门口,也贴上了大字报,买粥的人就知道了,粥摊子改粥铺子了。每天早上高叔骑车过来取货,有铺子,又急着挣菜,咸菜也开始单卖了。一块钱一斤。都是一两毛的称,卖得相当不错。
得胜饭店那边儿的货,改罗成去送了。算起来,滨湖路这头儿离饭店还更近几十米呢。每天光是给这两个地方供货,就是一大锅的鸡蛋两大锅的粥,饭店一周还得八百斤的咸菜,铺子一天也是几十斤。算下来,一天差不多得做出来二百斤的咸菜。忙活完这些,就没剩多少时间了,还得储菜。都要忙飞起来了。
一直到十月中,才算是告一段落。菜都进了缸,腌下去了。两缸酸菜也都下了缸,自家三个大人三个孩子,一冬天足够吃的了。这些个干完了,就剩下每天按部就班的供货就行。
罗成两口子是真的能干,几天就上手了,雪雁只管配料放料就行,其他的活儿两口子轻松就干完了。手脚还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