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不过换了个新壳子新说法,从一个普通的电影变成了不明觉厉的智能科技,公司从遥不可及的美国回到了国内,大家就对她趋之若鹜。
可是事情的本质并没有发生过任何改变,于渃涵不禁感慨,资本有时冷酷无情地像个渣男,有时候又头脑发热的像个刚谈恋爱的愣头青。
于渃涵从交谈中看出谭章跟杨华清的关系很好,杨华清对股票这块非常在行,和谭章多聊了几句。只是于渃涵对这场聊天的兴趣不太大,只是笑着回应几个来自杨华清的问题,多余的话没有再说过。
高司玮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他的心情自谭章出现之后就不太好,裴英智那句话他也听了进去。他觉得像裴英智这种人虽然大多时候对其他人都有些轻蔑的态度,但总不至于不分是非黑白。
他正在思索着,忽然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请问,是择栖的……高先生吗?”
“您是?”高司玮疑惑。眼前的人穿着轻松随意,跟这个场合有点不太协调。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后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带名片。我叫赵江,voke娱乐的,我们可以加个微信吗?我把名片推你。”
这家公司高司玮是知道的,它的母公司也是文创领域中的佼佼者,子公司voke主要经营的业务是青春偶像培养,旗下有大量的练习生,运作模式有点像韩国那套,在整个娱乐行业里来说,属于细分市场的那部分。
高司玮通过了对方的好友请求,一张名片弹了过来,他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人是voke的当家人。
“刚刚走马上任。”赵江笑着解释,“之前互联网圈子混久了可能有点随意,连名片都忘记带,高先生见笑了。”
“没有。”高司玮摇摇头,“请问您有什么事么?”
如果不是热衷社交的话,酒会就是比较无聊的事情。结束时,杨华清约了三五好友一起去打德扑,谭章自然也在列。他问于渃涵要不要一起去,于渃涵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高司玮,高司玮摇了摇头,于渃涵打了个哈欠,对谭章说:“困了,回家睡觉了。”
回家的路上,高司玮在想要不要把认识了赵江这样的小插曲跟于渃涵讲,于渃涵却先开口说:“老谭带我认识了个人。”
“谁?”
“腾科基金的,叫杨华清。”于渃涵说,“腾科基金这几年的崛起跟他都有莫大的关系,你不觉得这件事儿很有意思么?”
高司玮问:“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他的戏路跟谭章特别像,不知道这算不算臭味相投。”于渃涵说,“不过我凭直觉来说,不是很喜欢这个人,总觉得藏得有点深。”
高司玮随手搜了一下这个人的名字,发现履历相当Jing彩:“他很厉害,而且几乎没有什么负面新闻。”
于渃涵说:“这才是最可怕的。”
高司玮顿了顿,说:“谭章也是这样的人。”
于渃涵却没有回答他这句话。
她的手机夹在车上听音乐,一条消息插了进来,她等红灯的时候看了一下,做了一个哭笑不得的动作。
“现在的小孩儿啊……”
“怎么了?”
“谭章的儿子发给我的。”于渃涵说,“一个很难搞的叛逆小鬼,给我发消息问我能不能要到一张明弦的签名照。他平时都不跟我说话的,头一次给我发消息,口气还挺傲,好像不是他求我,而是给我个机会巴结他一样。”
高思维问:“你很想跟他搞好关系么?”
“为什么不呢?”于渃涵说,“他是老谭的儿子,我总不能跟他关系太差吧?”
高司玮终于忍不住问:“您会跟他结婚么?”
于渃涵听着音乐,随意地说,“能不能别老‘您您’的了,这的挺烦的,我还没那么老吧?这次我真的很严肃地跟你说这个事儿啊,要不然开除你。”
“那……”高司玮说,“你会跟他结婚么?”
“谁啊?”
“谭章。”
于渃涵觉得爱情和婚姻并不能画等号。谈恋爱很是容易的,跟谁都可以的,且不用太计较成本得失,在一起时纯粹为了快乐。但是结婚不同,特别是对于她这种人来说,结婚需要计算的本金太多。她如果和谭章结婚,其麻烦程度不亚于两家公司合并上市做资产清算,以免以后离婚牵扯出更复杂的经济纠纷。
她自己的观念非常简单,两个人如果能够接纳包容对方,相对稳定的在一起生活,结不结婚其实并不是核心问题。但是她认为这是自己的事情,也不想向高司玮这样的年轻人传递这种现实中很难Cao作的设定,于是便说:“看吧。”
高司玮仿佛知道了答案,只是他的答案似乎跟于渃涵所想的有些出入。
要一张明弦的签名对于渃涵来说太简单,她拍了张照片发给谭兆,问怎么交给谭兆,谭兆说了一个时间在校门口碰头。
于渃涵觉得现在的小孩儿是真的有趣,搞得跟做地下工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