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玖还在门外的时候,?棠梨就看见了,?只是不想搭理他才故作不知,?这吴玖一对绿豆眼贼呼呼的往自己身上扫,不用想也知道他不是来瞧病的。
不过这厮胆儿还真肥,?竟敢打大夫的主意,?难道不知大夫是最不能得罪的吗,?本来自己避开是不想多生事端,她自己是不怕的却怕给便宜爹惹麻烦。可这厮偏追了过来找收拾那就怨不得自己了。
想到此,?棠梨伸手便要搭脉,?不妨斜着伸过来三根手指,先自己一步搭在吴玖的腕子上,?是余星阑“叶大夫累了,不若在下给吴公子瞧瞧吧。”
吴玖本就是拿看病当幌子,目的是跟棠梨亲近亲近,眼瞅美少年的手都伸过来了,?谁知半截却让余星阑给截了,吴玖一时恼恨上来,直接抽回手瞪向余星阑“本公子找的是神医,你小子也配给本公子诊脉。”
余星阑没想到这吴玖如此混不吝,自己好歹是庆福堂的少东家,?即便庆福堂如今大不前,却也是大梁首屈一指的药号,?莫说他吴玖就是他老子知府大人,?冲着余家也得给自己几分体面,?这吴玖简直就是个混账。
余星阑是因知道棠梨的身份,见这吴玖明显不怀好意,怕棠梨在他手上吃了亏,才跳出来抵挡,不想这吴玖竟直接跟自己翻了脸,气的余星阑脸色铁青,可对上这样的王八蛋,若跟他对骂,自己岂不也成了混账,讲道理更不可能,若能讲通了道理就不是混账了。
一时间僵在当场,好在棠梨脸色一沉开口道“此处是看病的地方,若是想吵嘴打架请出去。”
棠梨这句话说的极不客气,吴玖作为岳州头一号的公子哥,到哪儿不是远接高迎,谁见了都是奉承话儿,何曾被人如此驱赶过,脸色一变刚要发作,却忽的想起了眼前这小子可不是没根儿没叶儿随着自己捏圆搓扁的货色,他是叶府的少爷,自己的爹是岳州知府,人家的爹却是布政使,老子的官位品级差了好几级呢,自己若是得罪了这位,估摸自己老子都能把自己打个半死。
更何况,如此俊俏的少年郎,这一生气,小脸通红,瞧着仿似更俊了几分,对上这么一张俊脸,吴玖一肚子的火气顿时泄了个无影无踪,哪还会发作,脸色一缓笑了“叶大夫说的是,此处是看病的不是打架的地儿,小弟就是来看病的看病的,还请叶大夫帮小弟仔细瞧瞧,小弟就信叶大夫的医术,旁的阿猫阿狗就算了。”说着还颇不屑的瞥了余星阑一眼。
余星阑气了个七窍生烟,正要说什么,却见棠梨看了自己一眼,这一眼就让余星阑安稳了下来,他自己都奇怪,这丫头明明年纪不大,却怎么来的这么大气场,只一个眼神就莫名让人信服。
棠梨见余星阑脸色和缓了许多,心道,这余星阑虽性子看着稳重到底年轻了些,几句难听的话都受不得,想到此忽又觉的好笑,这么说好像自己多老了一般,不过若论前世的年纪,自己的确比余星阑大上几岁。
吴玖见棠梨微微抿嘴浅浅笑了一下,这一抿嘴颊边酒窝若隐若现,真真俊美中又添了几分俏皮,一时间魂都快没了,眼睛直勾勾盯着棠梨,目光极不规矩,嘴里忍不住道“叶大夫生的真真俊俏。”
棠梨却神色凝重“倒是未瞧出来,吴公子如此看的开,都病的这般重了,还不忘称赞大夫。”
吴玖一听才清醒过来,他色归色,可自己的小命还是最要紧的,要是没了命,就算再倾国倾城的美人,没命受用,不也白搭吗。
清醒过来,忙问“叶大夫说笑呢吧,您这还没号脉呢,怎就知小弟有病。”
棠梨“吴公子并非医道中人,自是不知这里的门道,我们这一行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四诊,这望诊为首,号脉却排在最末,所谓望诊便是不用号脉只是看一眼就知病因病情,刚我自己观了观吴公子的气色,着实病的不轻。”
棠梨一脸严肃,语气极为郑重,倒唬的吴玖越发没底,虽自己说是来看病的?,可那是自己为了美少年打的幌子,谁知竟真有病。
吴玖待要不信,可眼前这位的确是神医,不说外头传的沸沸扬扬,就是自己相识的一个哥们儿,也是言之凿凿,说他老娘多少年治不好的咳疾,这位一副药就好了,可见这位的神医之名不是混的,神医如此郑重其事的告知自己有病且极重,自己能不信吗。
想到此,脸色都白了“那,那个叶神医您不是跟小弟开玩笑的吧,小弟这些日子虽饮宴多了些,酒吃的有些过,可没觉着哪儿不舒坦啊。”
棠梨“若等感觉到哪儿不舒服了,这病就无治了。”
吴玖脸又白了几分“这病会不会死人”
棠梨点点头“暂时还不会危及生命,不过再耽搁下去就说不准了。”
吴玖“那,叶神医您快给我治啊。”
棠梨点头“那吴公子想行针还是吃药。”
吴玖“行针快还是吃药快。”
棠梨目光一闪“若论疗效自然是行针快些。”
吴玖忙道“那行针,行针吧。”
棠梨点点头“那吴公子坐好,待我行针。”说着从药箱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