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跟将军夫人有些干系,这会儿太后娘娘邀将军夫人一起过去,更证实了棠梨的猜想。
正想着,忽的自己手腕被人抓住,棠梨抬头正是将军夫人,棠梨正奇怪呢,将军夫人已经急急开口:“太后娘娘,棠姑娘医术高明,我家老头子的旧伤便是她治好的。”
☆、天才皇子
太后神情微怔,?看向棠梨,?这丫头会瞧病,?自从前朝出了一位神医皇后之后,倒也有不少女子习学医术,?只是医术高明的却凤毛麟角,?因女子身份多习女科,?行走于内宅之中,混个营生。
可将军夫人沈氏却并不是会打谎之人,众所周知二皇子乃沈贵妃所出,?这位沈贵妃却是将军夫人娘家的亲侄女,?沈贵妃父母早逝,自小养在姑姑姑丈身边,跟亲闺女差不多,也因此一听说二皇子伤重,?太后方邀将军夫人一同前往。
不想将军夫人却要拽上棠梨,非说棠梨医术高明,?太后待要不信,沈氏言之凿凿说她治好了老将军的旧伤,老将军那旧伤却是没有不知道的,就为了此事,沈贵妃曾多次奏请皇上,去将军府探望,且让太医院院正院使都去过不止一趟,都说这积年的旧伤只能慢慢调理云云,?没有一个说能治的,这怎么一个小丫头就给治好了?这事儿听着都稀奇。
且,这丫头的年纪也不过才十六,便学过医也绝称不上Jing通啊,更遑论高明了,岂不可笑,虽心下觉得将军夫人关己则乱,大约糊涂了,便道:“皇上已宣了太医院众人前去医治。”意思是有太医院的太医在呢,用不着这么个小丫头前去裹乱。
可将军夫人却异常执拗,紧紧抓着棠梨道:“那些太医院的太医没一个顶用的都是庸医,棠姑娘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他们强。”
太后娘娘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比方,那些太医听见非气吐血不行,合着他们那么多老头子当了一辈子太医,到了还不如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了。
太后甚至将军夫人的性子,若不应只怕也拦不住,可叶棠梨跟着过去实有些不妥,便看向叶老夫人道:“府上这位棠姑娘,还Jing通歧黄之术吗?”话里的意思是让叶老夫人说句话,将军夫人想必不好驳了去。
叶老夫人岂会不知太后的意思,目光一闪点头道:“将军夫人说的不错,棠丫头的确医术高明,老将军的旧伤,老身不知,只知道老身前头得的那场病若没这丫头老身这条老命便撂在安州了。”
太后颇为震惊,不觉又打量棠梨一遭,莫非自己看走了眼,这丫头竟是个深藏不露的,若说将军夫人关己则乱,叶老夫人可清醒的紧,且以老夫人的身份年纪,断不会胡言,那么这丫头竟真是个医道高手不成。
太后忽想起自己曾问过儿子为何叶家这丫头会出现在齐王府且跟儿子同处一室许久,若果真心里喜欢,何用这般偷偷摸摸,光明正大的纳进王府便是。
可儿子却说自己多想,叶家丫头出现在齐王府是为了治病,至于治什么病,太后自然比谁都清楚,虽清楚却不信儿子之言,儿子的病可难治的很,这么些年四处求医问药也没治好,这小丫头便当真会些医术也不过皮毛,能有什么用,不过是儿子真喜欢上了,怕自己出手料理才故意寻了这么个荒谬的借口。
正因太后疑心儿子是骗自己,这才借着今儿这赏花会的名头让叶老夫人把这丫头带进宫来,瞧瞧到底是个怎样的丫头,能让自己那冷性情的儿子都动了凡心。
本打算自己若瞧着过得去,便做主纳成侍妾,她父亲不过七品县令,能入王府未妾已算很高攀了,若非看在儿子难得动心的份上,太后是绝不会答应纳个七品之女的。
可今儿这一打眼,先头纳妾的这个念头便没了,出身微寒些倒不打紧,横竖是个侍妾,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太后却未想这丫头如此气度不凡,且异常聪慧,自己不过提了句寿礼,这丫头便明白自己的意思了,立刻就把她自己摘了出去,只说是竹山县的渔民跟那个常记皮货铺子的功劳,如此聪慧的女子岂会甘于人下,而她的身份是绝不可能为齐王正妃的,既不可能,干脆便快刀乱麻一下斩断,也便没了念想,只可惜太后这一招釜底抽薪还没使出来,安泰殿那边儿便出事了,不想又爆出这丫头医术高明的底细。
若这丫头当真医术高明,那么儿子说的便是真的了,这丫头跟齐王共处一室并非男女之事而是诊病,虽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只是这丫头的年纪实在不像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若没亲眼瞧见,实难取信。
亲眼瞧见?太后忽的灵光一闪,对啊,眼前现成的不就是个机会吗,安泰殿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来,必是二皇子伤的不轻,既将军夫人沈氏非要拖了这丫头去,便由着她便了,自己正好也瞧瞧这丫头到底是蒙事儿的骗子,还是真有本事能治病。
想到此,便道:“不成想棠梨姑娘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夫,如此,便一道过去瞧瞧吧。”
将军夫人大喜,忙拖着棠梨跟随太后往安泰殿走。
棠梨也只得跟了过去,还未进安泰殿呢,就闻到一股硫磺的味道,进了安泰殿棠梨真给惊住了,这哪里是雕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