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四物汤却是破淤通经的药,如此杂乱无章,自相矛盾,怎可能有效。”
王氏道:你瞧吧,我就说你那药不对头,那个什么贾太医说不准被你婆婆跟那小贱人买通了,便不敢害你的性命,也断不会让你有孕。”说着看向棠梨:“棠丫头你医术高明,快着给你姐姐好好瞧瞧。”
叶婉:“娘,您可真是,棠妹妹不正说着我这病呢吗,您这一插嘴倒打断了棠妹妹。”
王氏:“是了,是了,瞧我一着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棠丫头你快说快说。”
棠梨笑了笑:“不妨事,姐姐平日可是常觉腰酸痛,眼睛干涩,还不是耳鸣,头发也掉的厉害,稍吃些冷的便觉微胃痛痞胀不舒,还会拉肚子,若吃热的却又心烦上火,睡觉都睡不踏实。”
叶婉:“妹妹你可真是神人,咱们今儿才头一回见,怎么好像你日日跟着我一般,竟什么都知道,正是你说的这般,火上来便觉烦热非常,躺下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烙饼,一宿里连半个时辰的安稳觉也没有,白日里事情又多,也不得歇,这日子长了便越发厉害了。”
棠梨:“这正是肾气大亏,脾虚不运的症候。”
叶婉:“你是说姐姐这病还有的治。”
棠梨点头:“只固肾运脾,疏通姐姐体内淤制的热毒,这病便好了大半,只是姐姐肾气亏虚太过,若想调理过来,却不是一两剂药之功。”
叶婉忙道:“那得吃多少剂才能见效。”
棠梨:“见效的话,三剂便应见效,只说若想调理过来需吃上十剂,待姐姐肾气固,身子好转才可祛热毒,体内热毒去,身体康健,方能有孕。”
叶婉:“依着妹妹,我这病得治多久。”
棠梨略想了想道:“前后怎么也需三个月。”
叶婉傻住了,自己嫁过来五年无孕,在这国公府里已经成了笑话,正房无嫡子,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妾才一个个动了非分之想,尤其那个小杨氏简直不把自己这个正房原配放在眼里,仗着婆婆是她姨母,三天两头的跑过来对自己冷嘲热讽,话里话外的让自己过继她儿子,她倒打的好算盘,便自己最后当真无子,需过继也不会要她生的,她那儿子小小年纪便贼眉鼠眼,一看就是心术不正的东西。
这些年希望过后又是失望,不知多少回了,因此,她都不报希望了,可就在自己灰心之时,乍然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叶婉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切,生了幻觉,想着不禁用手狠狠捏了自己一把,疼的她吸了口气,却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疼原来也是如此值得欢喜的,想着又用力捏了自己一把,疼的她唇角扬了起来。
虽笑着却只傻看着棠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王氏见女儿这个样儿心里酸涩无比,伸手摸了摸眼角钻出的泪,道:“瞧你这是高兴傻了不成,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叶婉方过神来,忙吩咐速速取纸笔过来,亲自在桌上铺开,将那紫毫笔沾了墨递在棠梨手里:“妹妹快给姐姐开药。”
棠梨暗暗摇头,这可真是想孩子想疯了,不过这国公府二房头的形势来看,叶婉若不能生下嫡子,往后这日子可就更难熬了。
棠梨略斟酌写了方子,一写完叶婉便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瞧了又瞧,便要让丫头去外头抓药,王氏忙拦住道:“且慢,刚你婆婆跟那个小杨氏巴巴的跑来可就是为了逮你私自请大夫的纰漏,如今你让丫头出去抓药,不正中了他们的计吗。”
叶婉道:“便如此又能如何,横是不能我自己出去抓药吧,真这么着岂非更不妥。”
王氏也着急:“这可怎么好,真真没大夫难,有了大夫开了药还是难。”
棠梨道:“婉姐姐大伯娘莫急,棠梨倒有个主意。”
两人眼睛一亮一起看向棠梨:“妹妹倒是有什么主意,快些说与姐姐。”
棠梨:“横竖姐姐每日都要吃药,旁人也不会奇怪,至于姐姐吃的什么药,想来这府里人还没有辨认的本事,大伯娘难得回京城,送些东西给闺女也是情理之中。”说到这儿便停住话头不继续往下说了。
也不用说了,若到这会儿,王氏跟叶婉还不明白,那就真成傻子了,王氏道:“这个法子好,回头我就让周妈妈送来,你仍照以前一般吃药,只是把药换成棠丫头开的,便你那婆婆再Jing明也瞧不出破绽来。”
叶婉点点头,拉了棠梨道:“妹妹当真是我命里的贵人,姐姐都不知该怎么谢你了。”
叶婉:“既姐姐认了我这个妹子,又何必言谢,倒显得外道了。”
叶婉笑道:“妹妹说的是,倒是姐姐的不是了,咱们姐妹之间何必言谢,只将来你那外甥出来,让他好好给你这姨母磕几个头才是。”
王氏:“这话实在,一家子姐妹不该外道才是。”
正说着,纪婆婆来了,进来行了礼便道:“前头老太太稀罕那猪婆龙皮做的剑鞘,要见棠姑娘呢。”
☆、瞧着面善
叶婉愣了愣:“猪婆龙的剑鞘?哪里来